使用過量,物極必反,所以在接觸到自家Omega信息素的第二天,他的易感期就敏感而饑渴地提前降臨了。
林爾加具體也不知道自己接下來會面臨些什麽,但還是先把假給請了。老板段良才同為Alpha,對煉獄般的易感期深有體會,很快通過了他的請假申請,並祝他生活愉快。
邵江嶼見林爾加猶豫也沒猶豫就乖乖請了假,在他頸窩處拱了兩下,低聲說:“本來不想麻煩你,以前易感期我都是自己過。但是想到你去上班要一整天都見不到你,很難過。”
“?”林爾加聞言一臉問號,易感期的Alpha說話都這麽好聽的嗎?
上次光顧著滾床單了都沒注意邵江嶼說了些什麽。不過那時候他還不算是邵江嶼的Omega,應該還是差點意思。
他的生理知識儲備實在一般,但也知道易感期的Alpha都是拚命獵取的野獸,絕不會放過自己的Omega。然而,他緊張地等了半天,身後的人除了小朋友過家家似的親親他的後頸他的耳朵他的背,別的什麽都沒做。
林爾加一個沒忍住轉過了身來,只看到邵江嶼閉著眼睛,面色發紅,低低喘著粗氣,好像很難受的樣子。原來易感期會像Omega發情期一樣這麽脆弱啊,他今天可算是見著了。
他捏捏邵江嶼的耳朵,“我做什麽你才能好受一點?”
邵江嶼沒睜眼睛,握住他的手,“給我你的信息素……不夠,我身上沒有你的味道了。”
“哦哦好好好。”林爾加忙道,乖乖往邵江嶼面前湊湊,努力釋放信息素,用自己的小橙子拚命包裹住他柔弱不能自理的Alpha。
“你用那麽多支抑製劑幹嘛呀。”他問道,“我聽說一兩支就差不多能抑製住了。”
“以防萬一。”邵江嶼答,“你只有我一個Alpha,我也只會有你一個Omega。”
說得還怪誠懇的。林爾加小小地“哦”了一聲,不知該往下說些什麽。
“你昨天聞到了蘭花味也還是說信我。”邵江嶼問,“為什麽?”
林爾加:“我本來是不信的,那場面實在太證據確鑿了,傻子才信你。”
“那怎麽又信了?”
“我是傻子唄。”林爾加歎息,“我腦袋不清醒,我糊塗啊,聽什麽就信什麽。”
“昨天看到你收拾了行李要搬走……”邵江嶼閉著眼睛又自顧自說道,“我很害怕。”
“怕什麽,我走了你又不吃虧。”林爾加撇撇嘴,“怎麽老是表現得像是喜歡我似的。”
聞言邵江嶼終於睜開了眼睛,定定地看向他,聲音低低的,“我喜歡。”
“……少來。”林爾加內心差點動搖,不自在地抽出被握了半天的手,小聲嘟噥,“你就是饞我的身子。”
邵江嶼皺了皺眉,又閉上了眼睛。
林爾加:“被我說中了不好意思了吧?”
邵江嶼輕輕搖頭,“我頭疼。”
“啊,很疼嗎?”
“好疼。”
“那怎麽辦?”林爾加看他難受得厲害,支吾半天,紅著臉道,“要不……要不要不,我們現在做一次?一定能緩解一些的,這點常識我還是有的。”
“不了,抱一下。”邵江嶼伸出手來,把他拉進懷裡,“我得向你證明,我不是隻饞你的身子。”
“除了身子我也沒什麽拿的出手的了……”林爾加窩在他懷裡,“我這人又沒有腦子。”
邵江嶼蹭蹭他的發頂,“饞死我了。”
林爾加:“……”這還能是饞啥啊?!
這Alpha好像是那個柳下惠轉世,言出必行得厲害。這一天從早到晚,一直高燒不退頭痛欲裂,但除了抱著林爾加猛吸他的信息素之外,還真就什麽也沒做。
第二天下午,邵江嶼頭昏腦脹地下床喝水,因為易感期有點暴躁,忍了半天才沒把手裡的玻璃杯摔在地上。他把杯子好生生擺回吧台,喘著粗氣走回房間。
一進房門,就只見林爾加大字型仰臉躺在他們的床上。
他走過去,好笑地問:“你怎麽把我的地盤也霸佔了?”
“我剛看體溫計,你發燒越來越厲害,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林爾加一動不動,“前段時間我難受的時候你幫過我,這次我必須幫你,別忍了,今天你必須和我……那個。”
邵江嶼看著他一臉視死如歸的樣子,笑道:“我會很可怕的。”
“來吧。”林爾加眼一閉心一橫,“這回我不算你饞我身子。”
傍晚的時候,林爾加在邵江嶼懷裡醒了過來,發現自己已經被洗乾淨換好了睡衣。想來,邵江嶼這人就算是易感期也不忘記照顧他,還算是個負責任的好Alpha。
嘴上說著我會很可怕我會忍不住我會一發不可收拾,但整個過程還是溫柔又克制,沒有讓他的Omega感到一點的不舒服。
林爾加抬手摸摸熟睡中邵江嶼的額頭,燒終於退了。想起剛剛的肌膚相親還是有點臉紅,他偷偷用指尖輕輕描過邵江嶼好看的眉眼、鼻梁、唇鋒,心裡忽然沒由來甜滋滋的。
這種相互依賴和需要的感覺還蠻好的。好像除了饞他身子,邵江嶼心裡也不是一點位置都沒給他留的。就算沒有愛情,接觸了這麽一段時間,親情也總該有一點了。
他小心翼翼地從邵江嶼懷裡鑽出來,打算去書房畫會兒畫,不然下周的稿就真的交不上了,崔小浩肯定要奪命連環call他。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