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焰難得見江渝這副懵懂模樣,笑了下,親了親江渝過分紅的唇尖,“算了”。
凌焰沒有給江渝太多的折磨,相反,高潮來臨的時候,他極盡溫存地親吻撫摸江渝,給予江渝更多的快感和撫慰。
車內只剩下一聲疊一聲的喘息。
凌焰起身找到紙巾,擦了擦手,然後握著江渝的手去摸自己,那裡炙燙又堅硬。
江渝真的很累了,最後射出來的時候沒有用紙巾,身下也不舒服,蹙眉抿唇,配合得十分馬虎。
凌焰又氣又笑,也有些心疼,解渴似的一遍遍吻江渝的眼睛、鼻尖、有些腫的唇,還有領帶被解開,露出的一截白淨鎖骨。過了會,實在受不了了,湊近撒嬌,咬著人耳朵粗喘:“渝叔叔,我難受......”
耳邊極燙,熱氣撩著耳廓。江渝屈尊拿眼覷他,暗色裡,凌焰眼角眉梢全是鮮亮十足的張揚意氣,江渝微怔,這個樣子的凌焰,是他最熟悉的。
手指被攥得發麻,手心裡的熱度依然不減,江渝最後都無奈笑了,忍不住低聲罵:“精神這麽好?”
凌焰撲在他身上,被江渝的風涼話氣得牙癢,鼻息沉重,惡狠狠道:“叔叔改天讓我操操就知道我精神有多好了。”
江渝:......
最後磨了好長時間,射出來的時候,江渝簡直疲憊得不行,手還是凌焰伺候著擦乾淨的。
徹底結束的時候,濃重的睡意襲上眼皮,背椅一放下,江渝就歪著腦袋睡過去了。
凌焰開車回家,一路上開得很穩,江渝太累了,總之到家的時候,江渝仍舊沉沉睡著。
熟練在江渝口袋裡找到煙盒,凌焰輕手輕腳開門下車。
九點多的光景,小區裡挨家挨戶都亮著燈,一格格的光影爭先恐後地擠入眼前,過於熱鬧了。夏天裡蟲鳴的聲響也聒噪,沒有片刻休止。晚風帶著些許燥熱迎面,總之一切都讓人平靜不下來。
凌焰倚著車門,整個人卻像是無端落入了一汪深池,鎮靜清涼。
只要在這個人身邊,再多的心思也變得寡淡,尋思來尋思去,總比不上這人千分之一的好。
江渝怎麽能這麽好呢。
凌焰低頭抽了根煙,味道是江渝的味道,此刻被他吸入肺裡,再一點點地吞吐出來,最後一絲一毫都是自己的。
但就在這個佔有性的舉動中,自己不知不覺被江渝改變了。
江渝一聲不響,看似沒什麽攻擊性,實則早就侵他肺腑,從裡到外都收拾得穩妥恰當,就連凌焰本人,也找不到一絲錯處。
反而舒坦得很。
凌焰低頭笑,想起江渝在人聲喧嘩中握住他手腕的時候——其實那會自己就已經舉手投降、半分骨氣也沒有了。
他舍不得江渝在自己身上嘗到一丁點的不開心。
一點都舍不得。
江渝一到家就去了臥室換衣服洗澡,出來的時候,屋子裡彌漫著湯面的清香。
凌焰正在廚房煮麵。
家裡的食材還有多少,江渝不是很清楚,不過從入鼻的味道看,應該有菠菜和雞蛋。
凌焰見他出來了,便把面盛好,端著兩碗放在餐桌上。
江渝頭髮還沒乾透,身上帶著清爽水汽,低頭仔細瞧著面前一碗油光溫潤的熱湯面,頓時又餓又饞,抬眼朝凌焰一笑,然後就握著筷子坐了下來。
江渝的笑是下意識的,毫無防備,不經意間有幾分年歲之外的稚氣。一身家居服,人又懶散,絲毫不見白天的正經沉著。
凌焰看了一會,便低頭安靜吃自己的面。
吃完,江渝說自己洗碗,讓凌焰去洗澡,待會早點休息。
但是等凌焰洗好澡出來,江渝還懶洋洋癱在椅子上,四肢放松,和人打著電話,語調卻清晰有條理:“......如果按照載彈量歸類的話,X31系列暫時擱置,它的氣動布局很特殊,這個我明天去所裡再和你看看。”
聽到聲響,江渝轉頭看凌焰,像是想起什麽,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語氣不自然:“先這樣吧。紀林,我還要洗碗,明天再說。”
電話那頭,紀林:???
他師兄居然會洗碗???
緊隨而來的問題是,他師兄居然還有碗要洗——在紀林的崇拜印象裡,江渝屬於不食人間煙火那一掛的非人。
凌焰好笑,靠牆沒動,看著江渝收拾碗筷,調侃:“江老師這個作業做得真及時。你說我是幫你還是不幫你?”
江渝笑,沒看他,認認真真收拾好碗筷去廚房,態度端正。
凌焰走過去從背後摟江渝,江渝不是很方便,手肘往後推了推,“你去睡覺吧”。
凌焰搖頭,低頭親了親江渝,忽然說:“下下周我就要去比賽了,得半個月見不到你。”
江渝:“哦。”
凌焰:“......我會想你的。”
江渝點點頭,要不是一手的泡沫,他都懷疑凌焰是不是要他摸摸頭。
凌焰:“......”忍了忍,氣呼呼:“江渝你說句你也想我會怎麽樣啊!”說著就去撓江渝。
江渝撐著水池笑得肚子疼,被弄得碗也洗得亂七八糟,“好好好,想你想你想你,每天都想你”。
凌焰就是不高興,過了會,板著臉嚴肅道:“那我拿了冠軍回來,有沒有什麽獎勵?”
江渝打開水龍頭衝碗,隨口:“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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