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舒被梁徑抱在懷裡慢慢喘氣,渾身熱得厲害,甚至還有些發抖。是高.潮過後不自覺的反應。梁徑有一下沒一下親吻他的額頭,細致撫摸時舒汗濕的頭髮,溫聲:“要不要去衝一下?”
吃完飯跑下來說要做作業,作業本還沒攤開就被梁徑正法。
梁徑親得他動彈不得,差點哭出來。說要洗澡睡覺,可轉身剛脫了衣服,梁徑就進來了。弄得一團糟,現在浴室的地上估計還有碎了的沐浴液瓶罐。馥鬱芬芳,是舒茗代言的一款香水產品,一路熏到臥室,被梁徑摁著親的時候,時舒覺得嗓子口都是那股甜香。
“嗯?”梁徑很耐心地等他,過了會,低頭又去吮那讓自己昏頭的唇瓣。花瓣的形狀,柔軟、鮮紅,是要命的。
時舒不說話,慢慢閉上眼睛。前一刻崩潰的哭叫讓他羞恥難堪,全身上下沒一處清白的了,梁徑吃透了他。
見他筋疲力盡,還有些發泄不出的惱恨,梁徑笑了下,起身給他裹好被子,親了親時舒發頂:“那我去收拾一下,待會來抱你。”
回應他的是一個縮頭不理。
梁徑笑了下,看上去很好脾氣似的,把手伸進去摸了摸:“嗯?”
時舒簡直怕了他的手,被觸摸的一瞬間,整個人都瑟縮了一下,他有些崩潰,開口還帶著哭腔:“好......”
他不開口還好,一開口,梁徑就不是很想走了。
不是沒見過時舒害羞的樣子,但這次,梁徑發現了一個最害羞的時舒。好像緊閉的蚌殼,撬開的每一寸都在抽泣,極致受不了了才會哭叫出來,裡面的珍珠更是不能摸的,碰一下都會蜷起來,敏感得不行。
見身旁一直沒動靜,時舒探出腦袋,對上梁徑漆黑瞳仁,愣了下:“幹嘛......”
梁徑沒說什麽,下床撿起地上的T恤套上。
時舒注視他的背影,腦袋還是有些暈,閉上眼就是回放,只等睜開瞧著天花板出神。
後面有些黏,是套上面的液體,本來以為會做到最後一步,但可能是他抖得太厲害了,梁徑沒有放進來。梁徑親了他好一會,後來問他願不願意咬的時候,時舒沒怎麽想就同意了。但是他想得太簡單了,以為會像上次一樣,很快就結束。結果他又哭了好久。
時舒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嗓子口還是有些疼,長時間的刺激,過程簡直......時舒覺得自己臉又燙了。
“還疼嗎?”梁徑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了,他親了親時舒嘴唇:“起來喝點水。”
時舒抬眼,對上梁徑漆黑深邃的瞳仁,一瞬間好像認識他,又好像不認識。
他們一起長大,照理說最熟悉彼此。可是之前兩個多小時的糾纏,時舒忽然有種感覺,那個溫柔和善、舉止從容的梁徑並不是一直這樣的。他想起那年除夕跟梁徑回老宅,後來他和梁旭打架,梁徑為了維護他,把自己的手放進了滾燙的水壺裡......
時舒看著梁徑。
那些親密時刻的失控與沉浸,英挺鼻梁上滑落的汗液,還有注視自己的眼神,每一刻都讓時舒心顫。
長大後的梁徑好像隱藏了一部分。
梁徑見他這樣怔怔的,笑了下,手掌輕輕貼了貼時舒臉頰:“怎麽了?”
時舒想了想,問:“剛才......你都在想什麽?”
梁徑沒說話,他依舊與他對視,眼底的溫柔一目了然。
時舒閉上眼,對梁徑說:“你親親我。”
隨即,唇上就是一片溫熱觸感。
時舒很快睜開眼,和意料中一樣,他落入一片深不見底的潭,溫柔是真的,而那些近乎凶狠的佔有也是真的。
它們全數展現在梁徑身上,像一張網,細細密密,充斥理所當然的偏執與縱容。
時舒抿嘴:“你什麽時候有這個想法的?”
他沒說什麽想法,但梁徑知道。
梁徑想了想,老實道:“很小的時候。有一次你和我說你爸媽要離婚,你不知道跟誰,那個時候我就想,最好誰都不要跟,隻屬於我一個人就好了。”
時舒聽得笑起來:“我那會才多大......你是不是有病啊。”
梁徑也笑,忍不住又去親他:“嗯。”
第42章
“你知道我們和動物的區別是什麽嗎?”
方安虞抬著下巴, 方便時舒給他重新系領帶。
大禮堂前的屏幕上正循環播放“十八成年,風華正茂”的影片,裡面全是附中歷年高考狀元在參加高二成年禮時的特寫。所以附中的成人禮, 又被稱為“高考預備禮”。
“......你這個怎麽解不開啊......”時舒扭頭, 四處看了看,正巧原曦和陸菲寧一路走來。
“原曦!”時舒指了指方安虞的領帶:“他這個打錯了, 能不能幫忙看一看?”
附中的正式校服男生需要打領帶, 看上去挺像回事,但要穿得好,著實不容易,特別考驗身高和體型。女生的正式版校服就格外好看,簡潔大方,裙擺的長度恰到好處, 所以一年一度的成人禮在附中女生裡就特別受歡迎。
“丟不丟人!丟不丟人!”
未等原曦走過來仔細瞧, 老王點著方安虞和時舒, 一臉擰巴,嫌棄不已:“這麽大人了, 遇到問題還是不會自己解決!讓你平時做題跳步驟!啊!一步步來不就好了?一個結都不會打!就一個結!讓開!”說著, 老王親自上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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