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當事人還特別樂。
門口,聞京端著杯熱水路過,見狀搖頭,朝原曦住的客房走去。
“困死了。”
方安虞敞開雙臂躺床正中,望著天花板打哈欠。
“待會怎麽睡啊?”
說著,他往自己腦袋左右瞧了瞧, 想到什麽, 對盤腿坐一旁看手機信息的時舒說:“反正我不管, 我要睡你和原曦的一邊,聞京必須睡另一邊。”
時舒隨口:“為什麽?”
“你忘了小時候午睡, 只要我和他睡一邊, 每次都被踹醒。”
“哈哈哈哈......”
“有什麽好笑的。我被踹的時候, 你被梁徑抱著啥事沒有。”
“那原曦呢?”
“原曦也被踹醒過幾次,不過原曦會踹回去。有一次還把聞京揍哭了。”
“就你慫。”
方安虞笑。
處理完工作上的事,時舒放下手機, “中午吃飯的時候,原曦媽媽說你媽最近在給你張羅相親?”
沒想到時舒會忽然提這個, 方安虞愣了下:“啊?”
“‘啊’什麽?你媽給你相親你不知道?”
方安虞:“不知道啊。”
時舒:“……不會哪天你媽領個媳婦上門就讓你娶吧。”
兩個人眼對眼。
方安虞覺得這是他媽能乾出來的事, 一下坐起來, “別, 那我不回家了,我住單位!”
“那你媽就把你媳婦領單位去。”時舒恐嚇他。
方安虞閉上眼,緩緩後躺,半晌一副清心寡欲的樣子,慢悠悠道:“那我只能上顯雲寺出家了。”
時舒樂得不行。
說起顯雲寺,時舒想起來的路上看到的圍棋定段賽的橫幅。
腦子裡順著這麽一想,就想起一個許久沒見的人。不過當時看到那橫幅,方安虞正在後座呼呼大睡呢。
“哎。”
盤著的腿碰了碰方安虞,時舒小聲問他:“你有喜歡的人嗎?”
方安虞眼也不睜,依舊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什麽意思?”
“你這幾年就沒喜歡過什麽人?”
生怕他腦子轉過不來,時舒補充:“我是說想和別人結婚的那種喜歡。”
方安虞語氣隨意:“沒。”
“一個都沒有?!”時舒難以置信。
他覺得,再不濟,這麽些年,心動總歸有吧。
方安虞奇了怪了,覷起一隻眼:“這是很奇怪的事嗎?”
“我大學畢業出來工作。前些年我媽生病、轉院,我爸又骨折,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有多忙。後來工作調動,搞新的部門、新媒體,都快累死了,去哪喜歡這個喜歡那個。”
“話是這麽說沒錯……”
時舒覺得他張口閉口忙,雖說是實情,但要細細計較起來,哪能真忙到心都沒了。
屋外傳來梁徑和聞京說話的聲音。
梁徑在樓下書房處理公司的事,估計是結束上樓的時候正和從原曦房裡送水出來的聞京遇上。
“他倆在說什麽?”方安虞睜開眼凝神聽。
時舒不是很在意,摸了摸頭髮,感覺被暖氣弄得半幹了,就在方安虞身邊躺下。
“聞京不是要搞俱樂部嗎。他希望梁徑入股,但這件事你知道吧……”
雖然時舒話沒說完,但方安虞心領神會。
“聞叔會打死他吧。這得多少錢?幾千萬?”
枕頭被方安虞枕了大半,時舒一邊使勁扯,一邊說:“不止。錢倒不是重點……反正只要他有這麽個想法,總逃不了一打。”
“真有意思。聞京這些年自己也掙了不少錢了吧……聞叔怎麽跟我媽似的,管來管去。”
好不容易推開方安虞腦袋,時舒躺下,長出口氣,聽到方安虞鹹吃蘿卜淡操心,不由冷笑:“還說聞京……”
“人家聞京天天和他爸對著乾,你敢嗎?”
方安虞倒是很知己,很快道:“不敢。”
時舒:“呵呵。”
方安虞:“……”
“你‘呵’什麽?”
“我‘呵’什麽你心裡沒數?”
兩個人枕一個枕頭互瞪。
下秒,同時發起攻擊。
梁徑推門進來的時候,時舒就壓在方安虞身上,摁著方安虞一隻手。方安虞的另一隻手伸進時舒衣服裡撓他。
門邊動靜一響,兩人齊齊扭頭望去。
梁徑:“……”
聞京探頭,上上下下打量,過會移開眼,看著梁徑笑著嘖聲:“綠油油的。”
梁徑:“……”
時舒無語:“……聞京你瞎說什麽!”
方安虞生怕自己活不過今晚,用力推開時舒,蹦下床麻溜跑出去。
時舒被推得仰面倒栽,大怒:“方安虞!你就敢這麽對我是吧——”說著使勁爬起來,鞋也不穿就要追出去。
門邊被梁徑攔腰抱住。
下秒,門“哐”的一聲關上。
梁徑真是好氣又好笑。
“老婆。”
時舒被他扔到床上。
梁徑俯身,忍不住笑:“我還喘氣呢。”
時舒好笑:“我們又沒幹嘛!”
梁徑撩他衣服:“摸你哪裡了?”
他這麽說,手上卻沒規矩,不知道往哪摸。方安虞可沒摸時舒屁股。偏他,上下其手,摸得下流又色情。
時舒被他弄得癢,笑得蜷縮:“你怎麽什麽醋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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