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沒想到費曼先生很快就發現了,他才沒能跑掉。”
其他人聽了他的推測,深以為然,如果因為嫉妒,冒險去偷了那麽貴重的東西,那就解釋得通了。
眾人看著薑逸,面露鄙夷。
薑逸崩潰,“不是,不是這樣的!”
“東西不是我偷的!”
他看著約瑟爾手裡的香包,“那是我的東西,還給我!”
薑逸發了瘋似的要來奪回那個香包,羅捷和約瑟爾紛紛閃躲,更有“好心人”上前把他製服住。
“老實點,你這個小偷!”
薑逸被按倒在地上,臉貼著冰涼的地面,他嘴裡發出低啞的嘶吼,血紅的雙眼死死瞪著前方,“還、還給我,那是我的......”
“天呐,他簡直太可怕了!”
“賀先生被這樣的瘋子喜歡上真是要命!”
“據說費曼先生可是S級的Omega,出生高貴,又善良貌美,這個Beta連給他提鞋都不配,他怎麽配喜歡賀先生?”
“偷東西還不承認,還這麽凶,賀先生一輩子都不會喜歡這種人的!”
“啊——”薑逸以一個屈辱的姿勢被按倒在賀崢和諾格納面前,發出痛苦的慘叫。
Omega的身子本就脆弱,即使他是A級,卻因為隱瞞性別被當成Beta對待,因此他們把他的手臂折斷卻渾然不知。
而面對他的痛苦慘叫,卻被旁觀者誤以為他又在裝。
他沒有再解釋,只是神情充滿了悔恨和不甘,眼裡的淚淌落到地板上,他卻連為自己擦眼淚都做不到。
諾格納看到他這樣,不由得面露幾分憐憫,“他不會跑的,你們別傷了他,那香包也許真是他的,還請先還給他吧。”
在諾格納的請求下,那些人慢慢放開了他。
所有人都在稱讚諾格納的善良和寬容,比起他,薑逸就像個任人取笑的笑話。
無人會相信他的無辜,也不會有人在意他身心受到了怎樣的折辱。
可笑的是,這樣的薑逸還需要靠情敵的憐憫才能尚存一絲尊嚴。
Omega被放開,狼狽地癱倒在地,桂花香包被約瑟爾惡劣地丟在他面前。
薑逸撐著有些扭曲的手臂,一寸寸往前挪,等到終於抓住那個香包,他卻顫抖著將那個布包邊沿的縫合處努力往兩邊撕扯。
手臂上傳來一陣陣劇痛,他疼得冷汗之下,眼淚完全模糊了視線,手上卻還是執拗地一點點撕開布包。
終於,在他的不懈努力之下,那個香包承受不住拉扯,縫合的線口依次繃斷。
布條被撕拉劃開,撕碎,露出裡面曾經精心摘下、烤乾,懷著期待慢慢填充進去的桂花。
桂花香味芬芳濃鬱,花瓣都保存得很完整,即使被烤幹了依舊精巧可愛。
眾人都覺得眼前這個Beta大概是瘋了,剛才還拚了命想搶回來的香包,現在卻親手把它撕碎。
賀崢就站在他兩米遠的地方,看著那個撕碎的香包,那一朵朵金黃的小花撒了一地,心裡劃過一抹異樣。
他看著Beta毫無體面地趴在地上,抓起一把桂花,臉上露出笑,眼淚卻怎麽也止不住,他一直在笑,也一直在哭。
他舉起一隻手,將手中的桂花撚碎了,紛紛揚揚的花瓣落了滿地,像是一場秋雨初寒,始終留不住不屬於自己的花。
他的聲音低啞,幾乎微不可聞,然而Alpha的聽力比尋常人好上許多,賀崢還是聽到了。
他親手撚落了自己種的花,哽咽道:“我不要了......”
那一瞬,賀崢的心沒由來的刺痛了一下。
他以前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也難以置信,看到桂花在一個陌生Beta的手中揚落,會有一種無邊的落寞將他包裹,恍惚覺得自己好像要被什麽東西拋卻了。
賀崢覺得這種感覺很荒謬,但是他卻感受到幾分從未有過的慌亂,很煩躁。
“怎麽了?”諾格納看他不對勁,關切地問。
就在這時,警察終於來了。
為首的警察穿著鐵灰色製服進來,“賀先生、費曼先生,你們好,我是負責本次偷盜案件的二級警長克裡斯·威特。”
他看到趴在地下的薑逸,向賀崢兩人投去疑惑的目光,“這是怎麽回事?嫌疑人已經抓到了嗎?”
“對!警長,就是他,這個可惡的偷竊犯!”圍觀的人義憤填膺道。
賀崢卻揉了揉太陽穴,眉頭輕蹙道:“克裡斯警長,我想請你幫個忙。”
克裡斯上前,聽賀崢跟他低聲說了幾句話。
克裡斯皺眉,在場上環視了一圈,低聲道:“可是,如果你猜錯了......”
賀崢的信息素已經隱隱有些異樣波動,他看著薑逸的方向,“先試他。”
克裡斯點頭,“好吧,我知道了。”
諾格納聽到賀崢的話有些意外,但他還是沒說什麽,將手中的胸針交給克裡斯。
諾格納小聲問賀崢,“你是發現了什麽嗎?”
賀崢搖搖頭,沒有多說。
克裡斯蹲下身,將薑逸扶起來,聲音沉穩而平靜,“先生,為了檢驗你是否無罪,需要你配合我一下。”
第29章 解除嫌疑
薑逸無可無不可地點頭,他不知道這位警長會用什麽方法檢驗他,但是此刻,真相對他而言已經無所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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