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裡斯先沒將手放上來,而是說:“忘了說了,我的能力是可以感應到盜贓物和偷竊犯之間的聯系,當偷竊犯再次拿到盜贓物,我只要將手放上去,偷竊犯的手就會發燙,越是貴重的物品,盜竊犯的手就會更越燙,甚至可以直接把手給燙化。”
聞言,羅捷驚愕地瞪大眼睛。
約瑟爾也不可置信地問;“警長,你,你開玩笑的吧?”
克裡斯看向他,認真道:“怎麽?捉犯人這種事情,我需要跟你們開玩笑嗎?”
圍觀群眾一片嘩然,紛紛把目光投向薑逸。
第30章 那個人
“克裡斯警長的能力這麽酷的嗎?不愧是本市的二級警長,這種能力很適合抓犯人呢。”
“這樣說的話,這小子剛剛什麽事都沒有,那他豈不是真的冤枉的?”
“也不對啊,東西明明是從他包裡拿出來的啊!”
諾格納看著站在一旁的薑逸,後者臉上並沒有洗刷冤屈的半分欣喜,他神情木然,仿佛對身旁的事一概不關心。
他偏頭對賀崢說:“克裡斯警長不會騙人的,他好像真的是冤枉的。”
賀崢沒有回應他,諾格納抬頭,看到賀崢的視線一直停留在那個Beta身上,不知道看了多久。
不過賀崢臉上神色淡淡,諾格納猜不透他在想什麽,便以為他是因為冤枉了那個Beta心生愧疚。
他安慰道:“賀,沒關系的,一會兒事情結束,我們去跟他道歉吧,畢竟你也是因為我才......”
賀崢動了動唇,想說什麽,卻突然感到腦袋一陣悶痛,他下意識在在櫃台上撐了一下,諾格納趕緊去扶住他,“怎麽樣?是不是狂躁症發作了?我扶你去休息。”
賀崢輕輕推開他,“等一會兒。”
鬼使神差的,他的視線不由自主向那個方向瞥去,卻發現後者自始至終都沒有看過他一眼。
賀崢握緊了拳,極力壓下心裡那陣莫名的煩悶和狂躁症帶來的疼痛。
只是有點像而已,他為什麽總是把他看成那個人。
可,他不是他。
如果是那個人,看到自己這樣,肯定會十分擔心,但又怕惹他生氣,所以隻敢站在一旁小心詢問他要不要自己幫忙做精神疏導。
賀崢淡淡地別開視線。
他是很厭惡那個人,但他更厭惡著這樣的自己。
既想要遠離,想要一直和那個人保持著單純利益互助的關系,卻又瘋狂迷戀他的信息素。
特別是信息素狂躁症發作亦或是易感期來臨的時候,他總是會不由自主地想去靠近,直到能將那一縷清幽微澀的花香牢牢掌控在自己手中,他才能得救。
可越是這樣,賀崢就越覺得可笑,他和薑逸能痛苦糾葛這麽多年,都是因為這99%契合度惹的禍。
它總是讓你在自己還不知道自己對這個人是否真的產生愛意的情況下,就先因為信息素的引誘對這個人產生好感、產生欲望。
可那些都不是自己的真實的感情。
他一直都很清醒的知道,自己並不喜歡他,只是因為受契合度影響才那麽貪戀他的味道。
那個人,也是。
然而高契合的信息素融合並不會讓人幸福,它只會毀掉一個人的一生。
他身邊已經有這樣血淋淋的例子了,他不能再步那樣的後塵。
就這樣保持單純的利益關系,對他和對那個人都好。
雖然克裡斯警長的話相當於是在變相的為薑逸澄清了,但畢竟圍觀群眾是親眼看到胸針是從薑逸的兜裡拿出來的,因此他們對克裡斯警長的話仍然抱有幾分懷疑。
而羅捷和約瑟爾兩人卻截然相反,因為只有他們才知道,薑逸是真的被冤枉的,那麽很有可能,克裡斯說的都是真的。
羅捷看著手中那塊紅得像血一般的瑪瑙胸針,狂咽了幾下口水,這麽貴重的東西要是放在他手裡,那他的手豈不是......
克裡斯說:“好了,不耽誤時間了,既然這位先生是清白的,相信你一定會平安無事的。”
他正要將手放上來,羅捷卻下意識將手一縮,這樣明顯心虛的動作立即引來了更多人的質疑。
羅捷頂著壓力勉強一笑道:“剛剛克裡斯警長不是說我的朋友是清白的嗎?那既然這樣,我也不需要再驗了吧?”
克裡斯:“正是因為他是清白的,因此在場的所有人都有嫌疑,所以我待會兒會一個一個驗,這位先生,你已經拿到胸針了,那就從你這裡開始吧。”
羅捷借口都被堵死了,支支吾吾說不出話,“這,我,我還是......”
克裡斯表情已經冷下來了,“怎麽?你不敢嗎?”
“就是,不就是幾秒鍾的事情嗎?你該不會是心虛吧?”
“剛才他就一副很害怕驗他的樣子,該不會是真的心裡有鬼吧?”
“我、我才沒有!”羅捷嘴硬道。
克裡斯抓住羅捷的手腕,沉聲道:“那就不要耽誤時間,先生,我辦案很公平,會一直做到驗出小偷為止。”
羅捷的手被他握住,根本使不上力,眼看著克裡斯另一隻手要覆上來,羅捷趕忙把胸針一扔,驚慌道:“別驗了、別驗了!我錯了,放過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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