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麽不放心的,去澳洲我不是
一個人?還在機場轉機了四個小時,不也到了嗎?”
“那時候情況不一樣啊。”
唐雋就笑,拉著杭峰的衣袖:“乖,誰有空誰去,我想去看你。”
“好吧。”杭峰說完,視線落在唐雋的臉上,眸色漸暗。
……
杭峰的機票在第二天上午,這次的航班比上次的要晚一點,抵達訓練隊的時候,正好是午飯時間。
冬季運動項目一個是冰,一個就是雪。
華國的滑冰隊組建的早,而且滑冰訓練和比賽的佔地都不算太大,所以訓練場就建在市裡面。
滑雪隊一開始是零散組織,哪個項目的訓練資源簡單,就先訓練哪一項。
就比如自由式滑雪隊的跳台項目,只需要一個百米多長的雪道,上面架上一個“跳台”,就能訓練比賽“跳台滑雪”。
接著各大雪山的滑雪場有了越來越專業的雪道,就又有了“高山滑雪隊”。
再後來國家大力投入滑雪運動的發展,又有了全長500多米,落差在150的“坡面障礙技巧”和全長120米的“U型池技巧”這類更為專業的訓練場。
一直到小項目足夠多了,國家再將所有的滑雪隊按照奧運比賽規則進行分類,最終分成了“國家單板滑雪隊”“自由式滑雪隊”和“高山滑雪隊”等滑雪隊。
國家滑雪場建在京城的六環外,氣墊基地就更遠了,已經往理論上存在,實際上還沒有開發建設的七環方向靠,是真真正正的郊區。
杭峰拖著行李住進了國家隊的宿舍,本該是雙人間的宿舍現在他一個人住,房間還維持著他上次離開的模樣,但是乾淨的,隊裡的阿姨經常會幫他們打掃衛生,床上的用品也被洗了換上,聞著還有烘乾後淡淡的熏香。
杭峰到了宿舍,靜悄悄的沒人。國家隊隊員都在滑雪場那邊訓練,要吃過了午飯才會回來。杭峰知道中午這頓得自己解決,放下行李就又出了門。
再回來,宿舍就熱鬧了起來。
滑雪隊的宿舍條件真不錯,新建的東西肯定比老房子好,一個隊住在一棟樓裡,男生女生分開兩個樓道口,窗潔明亮房間大,每層樓的樓道盡頭還有一間專用的洗衣房。
杭峰回去正是熱鬧的時候,訓練一上午的國家隊員也不嫌累,在不同宿舍串來串去,時不時的就從某個宿舍裡爆出一陣笑聲。
進了樓裡,杭峰先上二樓,按照記憶尋找孫烈的宿舍,拜拜碼頭。
一個竄寢室的兄弟正好出來,冷不丁看見個陌生人出現,腳步定住細細打量,下一秒反應過來:“誒?你回來了?”
怎麽說呢?
杭峰對國家隊本來是沒什麽感覺。他一個人慣了,他爸媽也因為他哥的事,特別寵他,所以從小到大幾乎沒過過集體生活的杭峰,對這種環境很難產生眷戀感。
可對方來自本能地說上一句“回來了”,瞬間就讓杭峰有了一種受到歡迎的愉悅感,緊繃的臉也舒緩下來,有了笑容。
這哥們兒的名字杭峰也不知道,但對方卻已經在問完話後,熱絡地靠過來,驚喜地問他:“什麽時候來的啊?吃過晚飯了嗎?你滑板速降的比賽直播我還看了,厲害啊杭峰,三破紀錄,我都不敢想,你是這個!”杭峰看著對方豎起的大拇指,忍不住地笑。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啊。
俗人自然不能免俗。
隨後,左右兩邊的宿舍裡探出幾個腦袋,都一臉驚喜地看著杭峰。
“誒?回來了?”
“我就說快回來,賽都比完了還不回來能行?”
“杭峰,老范可想你了,你知道他怎想你的不?隔三差五看的視頻讓我們寫總結,那麽多總結,他是一個字一個字地看啊!一天想你八百遍!”
誇張的形容逗笑了一幫人,杭峰也笑了。
他和這些國家隊員不熟的,真的很不熟,可對方並沒有給他不熟悉的感覺,這種親昵熱絡自然的態度,比起五班的同學也不差了。
走廊上的說笑傳的更遠,更多的人走出來,最後就連孫烈都一大步從宿舍裡邁了出來。
依舊一樣讓人聽著舒服的招呼:“哎呦,杭峰回來了?比我想的晚啊,滑板速降比完不都過去大半個月了嗎?你這是要把老范急出一嘴的泡啊!”
杭峰一路回應打招呼的人,快步來到孫烈面前,到了面前站定,幾分靦腆地喊了一聲:“烈哥。”
“誒,在呢。”孫烈笑迷了眼,“來屋裡坐。”
孫烈屋裡還有個同寢,是葛俊宇。
華國單板滑雪隊成立的時間不算長,也就八年的時間,葛俊宇是第一批國家隊員,選進來的時候年紀小,如今還算是在“當打之年”,只不過當年隊裡的“一哥”退到“1.5線”,估計退役也就這兩年的事。
孫烈23歲的年紀正好,以滑雪運動員狀態保持的好,30歲還能征戰世界賽場來看,他就算早退幾年,也還能再當個三五年的“頂梁柱”。
這兩個人一個和杭峰沒什麽競爭關系,另一個則已經“佛系”缺失競爭心,對於杭峰的到來自然是真誠歡迎。
杭峰把帶來的禮物給了他們,多的也讓隊友給分了下去,雙方相處的非常融洽,都過了午睡的時間話還沒聊完。
最後是杭峰主動提出離開,運動員每天的運動量大,午休能夠很好地恢復體能,影響大家下午訓練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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