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是往五班,而是停在了一班的教室門口。
不用懷疑,一班的學生紀律最好,課間都沒什麽人出教室,每一個都在自己的座位上奮筆疾書。
有點兒不好意思,但杭峰還是一咬牙,從前面邁進教室,喊了一聲:“唐雋。”
“唰”的一下,數不清的目光落在身上,在短暫的迷茫後,繼而又興奮了起來。
是杭峰啊?
杭峰不是又請假去訓練了嗎?怎麽回來了?
哦?找唐雋?
唐雋被點名,起身走到杭峰身邊,目光疑惑。
大佬和大佬碰面,這畫面看得人有點熱血澎湃,放開我,還能再刷十套卷紙!
唐雋眼睛睜的很大,和杭峰走到走廊:“怎麽來學校了?”
杭峰說出早就找好的理由:“我這次離開的時間長,想找你拿幾套題帶過去刷,學習也不能落下太多。”
月下。
燈下。
唐雋明亮的眼睛似乎能看透杭峰的內心。
杭峰突然有點後悔過來。
然後下一秒,唐雋自然的,又帶著那麽一點莫名的氣息,從正面抱住了杭峰。
短短三秒,杭峰心跳失速,瞳孔收縮。
再放開他的唐雋笑著,臉有些微微的泛紅,輕聲說:“整理好了我網上發給你,還有,訓練要小心。”
杭峰隻感覺耳朵發熱,乾咳一聲,低沉地應了一聲“好”。
走廊上的人多,勾肩搭背,腦袋擠在一起嘀嘀咕咕的男同學不知道多少,杭峰卻偏偏品出了剛剛那一個擁抱裡,不一樣的滋味。
“還沒走呢?”
正不知道說什麽,鄭曄瑜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杭峰轉頭,淡定自若地“嗯”了一聲。
“什麽時候走?”
“明天一大早。”
“再回來的得比完結束吧?”
“嗯。”
“那不說什麽了,比賽加油!”說著,鄭曄瑜從正面給了杭峰一個熊抱,對,熊抱,和唐雋一模一樣的擁抱方式,在杭峰眼裡這特麽就是個熊在抱自己。
所以說什麽來著?
“此地無銀三百兩”。
要不是自己先心虛,誰會管你兩個男人抱多久。
被鄭曄瑜這一打岔,尷尬的氣氛消失,三人聊了一會兒,轉眼上課鈴響起。
離開前,鄭曄瑜拍了杭峰肩膀一下,揚起燦爛的笑臉,給了他一個大拇指,轉身離開。
剩下唐雋落後一步,“路上小心,到了聯系。”最後一眼,看的是又深又沉,像個鉤子。
“嗯。”杭峰心裡再次悸動。
第二天,杭峰和簡從N市出發,直飛島國阪城,中午的時候就到了賓館。
還是之前住的那一家,吃過午飯稍作休息,就可以上山訓練。
在安排國際行程這方面,簡絕對是一把好手,全世界就沒有他不熟悉的地方,能夠基本交流的語言也會七八種。
杭峰就此徹底安定了下來,全心全意在訓練上。
每天都能安排上訓練時間,有時候上午下午都能進場,但也不是每天都進場訓練,有時候會在賓館的走廊上進行體能訓練和姿態動作的穩定訓練。
慢滑的滑板速降一開始並不是杭峰擅長的項目,千錘百煉的身體素質才是杭峰最大的底氣。
密集的,針對性的訓練,會讓杭峰的肌肉記憶重新洗牌,組合成自己需要的最佳排列序列,每天都有進步,多點少點,等回頭一看,讓他擔憂的慢速情況下掉腳的情況,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就再沒出現過,即便速度再慢他的雙腳都像是黏在滑板上,不會再掉下來。
接下來,就是對彎道的熟悉,盡可能的提高速度。
這一點,杭峰進步的更為明顯。
他是技巧型的運動員,從很小的時候,玩的運動就是對身體的靈活控制,只要找到訣竅,他很快就能突破自己。
一開始訓練的時候領先杭峰的威爾遜、愛莎等人,現在已經追不上杭峰了,他進步的速度讓人驚歎。
“喔噢,平均25分鍾的賽場,你已經可以快我一分鍾了嗎?”
在一次的訓練結束後,威爾遜搖頭苦笑,“東道主冠軍和總決賽選手是兩個階層,一開始以為我們會在競爭中一起進步,沒想到這麽快,我就已經不能擔任你的對手了。”
杭峰拍了拍威爾遜的肩膀,不知道說什麽。
這段時間經常見面,也算是越來越熟了,偶爾比拚的時候威爾遜依舊會對他使用貼人的戰術,但對他已經沒用了,只要不是真的碰到他,很快就可以把威爾遜甩開,讓威爾遜想貼也貼不上。
威爾遜很快重新振作:“昨天晚上,官方正式公布了比賽名單,通過巡回賽入選總決賽的選手是20人,特邀5名。”
杭峰點頭,他知道。
威爾遜又說:“沒想到默林·鮑威爾這次竟然走的是特邀名單,不過他去年確實做了不得了的事,X-games就是這樣,價值代表一切,就算是不參加比賽也可以。”
杭峰回憶默林·鮑威爾,一個被簡提在嘴邊不少於三次的極限運動員。
默林·鮑威爾,日不落國的滑板速降運動員,蟬聯這個項目三年的總決賽冠軍。
大概是賽場能夠為他帶來的成就感和名利到頭了,今年默林·鮑威爾沒有參加任何一場世界巡回賽,而是進行了滑板速降的個人挑戰。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