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來說,荒冶誠的高傲更容易刺激人,但杭峰卻被南村直人那笑不進眼睛裡的笑容,激的很想贏。
坐纜車上山,比賽直接開始。
女子組的比賽已經進入半決賽,就算算上敗者組的比賽也就四場,男子組需要先追上進度,在下午一起進行決賽。
才一上去,A組就被叫到了出發點準備。杭峰是第二組,一邊活動一邊看著樸樹和小組裡的另外三個人站在了出發點前。
一個特邀選手,兩個國家極限隊員,一個國家隊員。
身邊響起打氣聲,是和他一個小組升上來的國家極限隊員,“加油!加油!”
比賽的氣氛變得濃鬱了起來,尤其是在這種有外國選手的環境裡,國內的選手天然地會擰成一根繩。
杭峰幾乎是本能的,跟著身邊的人一起揮了揮拳頭,等加油結束才反應過來自己根本不認識對方。
但這就是比賽氣氛,就是國際賽場上,同胞間的凝聚力。
比賽開始,選手出發,伴隨著加油聲的是雪板與雪的摩擦聲,“唰唰”地奔向遠方。
杭峰收回目光,深呼吸了一口氣,看向身邊幾人。
三個人,正是他接下來比賽的對手。
一名國家極限隊隊員,一名國家隊員,還有一名大眾選手。
和上一場比賽的配置差不多。
這個小組競爭不強,杭峰有信心衝進決賽,所以接下來還是要以適應場地為主。
比賽是難得的機會,杭峰能夠感覺自己的身心靈魂都圍繞著這場比賽在變得更加強大,他對滑雪運動的維度變深了,也對極限運動生出了更多的興趣。
還會更強的。
杭峰堅信自己這場比賽結束,一定會有很大的變化。
“下一組準備。”
終於,裁判對他們招手。
杭峰將腳邊的滑雪板拎起來,走了過去。
……
午飯就在山上吃的。
半山遊客中心的一樓是大廳,被圈起來一半,只允許比賽相關人員進入。
二樓到三樓是觀眾席,三面牆體,正前方是大幅的玻璃,裡面暖氣開放,四季如春,還掛著大屏幕可以更近距離地觀看選手的比賽。
就是平時沒有比賽的時候,雪場也會隨機播放滑雪者的鏡頭,可能一不注意自己就上了電視。
而觀眾席的背面,則被合理地改建成了一個很大的餐廳。
今天來山上看比賽,或者參加嘉年華滑雪玩的遊客,如果不想去酒吧街吃價格不便宜的午餐,就可以來這處官方開設的餐廳。
一個人38的自助餐,葷素加起來能有二十多道菜,總有一款能下飯吃的,比去酒吧街吃飯便宜多了。
杭峰比完賽,就被告知去三樓吃飯,路過二樓的時候可以看見人山人海。
今天山上的遊客明顯增多。
畢竟到了決賽,今天也是廣告裡宣傳的比賽日,觀眾席都坐滿了人,說是門票都賣空了。還有一部分買的是前排票,可以直接進入雪場,站在終點線的護欄後面,近距離地觀看選手。
上一場比賽都沒什麽人,1/4賽下來,護欄後面竟然站了不少觀眾,杭峰還找了一會兒才找到唐雋他們。
“要去三樓吃飯,今天人太多了。”鄭曄瑜拉著杭峰往三樓去,同時興奮地說,“這一次更快了,都7分10秒了?你這個適應能力爆強好可怕,你看我的雞皮疙瘩……”鄭曄瑜敲著自己的手臂說,“從看見時間到現在就興奮到不行,再給你滑幾場,說不定直接就原地起飛啦!”
杭峰跟著鄭曄瑜往三樓去,一路爬樓梯到了地方,發現三樓竟然是一個個小包間。
因為背面就是觀眾席的原因,三樓留作餐廳的空間不大,只有一側的包廂,另外一側就是一排窗戶,低頭就可以看見冰雪樂園和酒吧街,還有遠處延綿起伏的山脈。
包廂裡都是圓桌子,湊滿一桌就上菜,已經有人吃上了。
很不巧,他們過去的時候,上一桌剛湊滿,要是杭峰一個人擠擠也可以,但杭峰帶了同學就坐不下了。
三人來到新的包廂,探頭一看空空如也,鄭曄瑜說:“說不定同桌的是那兩個島國的老外啊。不知道為什麽,人也沒怎麽的,但就是不喜歡,胃口都小了。”
沒等杭峰表態,匆匆趕來的趙哥遠遠地叫他:“杭峰,你們來這邊兒吃。”
等到了地方一看,一張20人的大桌子,電動的轉盤,中間還擺花的那種,有一個算一個地看過去,極限協會的王會和主要乾事,雲頂樂園的幾位老總,還有已經穩穩坐好的樸樹和他的教練……這場面,杭峰都覺得自己的胃口也小了。
來都來了,只能老實坐下,聽著“大腦袋”們愉快地寒暄。
再過一會兒,南村直人和荒冶誠也被叫了過來,不喜歡的人,還有壓力大的人齊聚一桌,一頓飯吃的杭峰胃疼。
不過王會長是真的喜歡杭峰,餐桌上和身邊一起用餐的老總提了兩次杭峰,那之後又直接問杭峰比賽的感覺怎麽樣,借故一禿嚕的就把杭峰這些年取得的那些個成就給說了。
接著在其他人驚歎的目光中說:“今年夏天,我們在玉屏山的滑板速降X-games,世界極限大賽就要舉辦了,杭峰是我們極限協會的優秀運動員,16歲,早晚會拿到好成績。”
王會長這麽說,明顯是在捧杭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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