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運了嘛,票不好買,杭峰的票還是他母親托關系買的,本來以為她會等在賽場這邊兒到杭峰過來,沒想到杭峰帶了兩個同學來。
劉虹女士怕杭峰不自在,再說從小到大這樣的比賽參加了太多,所以也就放手讓杭峰自己參加了。
等再後來,杭峰被王會長叫來參加野雪比賽,這臨時的怎麽可能買到機票,今天到25了,春運大軍正是高峰期,沒點兒門路哪兒都去不了。
前腳才走的劉虹女士再想回來可就沒那麽簡單了。
就這樣,杭峰看起來是孤零零一個人參加比賽,實際上卻是全家人急到上火,他爸差點兒想從京城開車自駕過來。
兒子的第一場極限運動賽沒能看見已經老遺憾了,第二場又錯過,一顆老父親的心七上八下的,不知道怎麽煎熬。
杭峰作為老杭家的么兒,哪有唐雋想的那麽可憐。
人受寵著呢。
唐雋聽明白了,情緒亂七八糟地又可氣又想笑,但想了想也挺好,不能自己不好就盼著別人不好,又不是“仇社”。
聊了一會兒,鄭曄瑜就一直按著,一直到1/4比賽通知上場才結束。
杭峰道著謝,鄭曄瑜擺手,笑:“總算覺得自己有點兒用處了。”接著竟然意猶未盡看向唐雋,“爺,來一個鍾不?”
杭峰再去集合處,比賽選手就少了很多。
剩下的人一眼掃過去,基本就都是有點兒印象的高手。
3名特邀選手,2名國家隊員,7名國家極限運動員,加上杭峰這就13個人,剩下的3個都是大眾選手裡實力很好,基本都是職業運動員退下來的選手。
原本的3名國家隊員,在杭峰組被淘汰掉了一個,事先誰都沒想到,杭峰那個組竟然是競爭最大的一個。
杭峰、一名國家隊員、一名國家極限隊員,注定要淘汰掉一個,兩人晉級。
杭峰過去的時候,這兩名國家隊員的態度有些小小微妙,倒也不是針對杭峰,只是隊友被淘汰掉了多少有點情緒,便也沒再接近杭峰說話。
反倒是國家極限運動隊的隊員,這次明顯熱情了太多,和杭峰同組比賽的選手還對他招手:“這來。”
到了近前,一群人很杭峰很快就聊在了一起。
這時候才知道,杭峰贏了的那個國家極限運動隊員在他們這裡面算是比較強的了,杭峰能在比賽裡超過那麽多,也就說明在他們這個團隊裡杭峰也是最強的。
一群人就小聲:“一會兒贏了那三個特邀就看你的了。”
還有人抱怨:“難得的一場極限賽,邀請三個四星的,你說我們不是陪跑嗎?”
有人好奇問杭峰:“你要不要考星?聽說這個賽道這場比賽結束後,就會有FWT考察團的過來定級,也不知道能定幾級,要是高星,到時候咱們都來考個星級,也算有自己的考點。”
杭峰原本對“FWT”的星級制度沒什麽興趣,但真滑過野雪後感受就不一樣了,馬上立著耳朵聽。
要說亞洲,一星二星賽道很是很多的,島國就有三個1星和一個2星,一個3星,一二星基本都是業余的愛好者在滑,也會有比賽,順利滑過就能拿星。
因此,島國還催生出一系列的培訓、比賽、考試的一條龍服務。
學費不低啊。
眼前這些極限運動員都是考過級的,最高的是三星選手,不過不是在島國考的,而是去的瑞國,用他們的話說,那裡的三星賽道挑戰是最簡單的,每年都會有五十多個三星證書發出去。
有單板滑雪,有雙板滑雪,再加上男女組的區分,拿證很簡單。
而四星賽道才是真的高段位的賽場,幾乎全世界的極限滑雪優秀運動員都卡在四星,只有極個別拿到五星證書。
有些東西,你只有接觸了才知道這裡面的內情。
杭峰在他們的談話裡,不但知道了國外哪裡有什麽星級的挑戰,也知道哪裡的賽道很難,哪裡更好拿星。
就這麽聽了一路,補足了杭峰對野雪比賽的知識儲備,對未來的章程好像也清晰了一點。
去國外考級比較麻煩,他這樣的未成年需要監護人的陪同和簽字,短時間內應該是沒辦法考慮考級的問題。
但他還年輕,等高考這之後,這些目標他會一個接一個的去實現。
“好了,走了。”
終於,比賽再度開始,這一次全部參賽的男子組選手都在一起出發。
國家極限運動員的人最多,也抱團最明顯。
剩下就是大眾組的人走在隊伍後面,看表情很放松。
接著就是個別的獨行俠。
樸樹一個人走在最前面,後面隔著兩個國家隊員,然後是那兩名島國的選手,他們一直在說著什麽。
突然,兩個人回頭看向杭峰,表情相當古怪,一個在笑,一個臉色傲然。
杭峰1/8之一的成績不錯,甚至可以說是華國選手裡最好成績的那一個。
但卻不被這三名特邀選手看在眼裡。
杭峰滑出了7分31秒的成績,可三個人全部都進了7分鍾,最快的那一個是樸樹上一把的成績,6分43秒。
差一點就超杭峰一分鍾了。
根本就一個水平層次。
巨人有必要在乎螞蟻有多強嗎?
沒必要。
所以樸樹的超然,荒冶誠的傲然,以及即便在禮貌地微笑,但依舊看不出任何尊敬的南村直人……如果杭峰能夠進入決賽的話,他們都會是杭峰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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