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峰想說自己就是極限運動員,沒有加入任何隊伍的計劃,只會參加自己想要的,或者擅長的運動。
但看看王會長和趙哥饒富興致等待答案的表情,杭峰認真地想了一下說:“U型池和極限滑雪不一樣,我也和你們一樣,來感受一下自己是不是適合這項運動。”
挺完美的答案,就是人際關系上處理的尤為激進的唐雋都覺得沒錯。
都是華國人,理該禮貌謙虛。
而且說的也是事實啊。
王會長聽到滿意答案,點頭:“走吧,時間差不多,你們還要到現場看賽道,走吧。”
隨後他對唐雋和鄭曄瑜招手:“你們跟我走,山上還是挺冷的,注意多穿點。”
說著,就宣布出發。
這次比賽,男女選手加在一起一共有97人,除去9名邀請、或者是自己趕過來的外國選手,華國的選手一共是88人。
女選手23人,男選手55人。
極限運動的男生確實比女生多更多。
其中華國方面核心人員是13人,國家隊3男2女,年紀差不多都在25歲左右。國家極限隊是7人,沒有女生。
再算上杭峰一個,全部13人的主要競爭對手除了彼此,最主要的就是被邀請的那3名國際極限運動員。
兩名島國選手,也就是和杭峰住在一個別墅的兩人,以及一名思密達選手,他們都是FWT的四星選手,是亞洲排名最高的前十名……據說前三名因為訓練、比賽等原因拒絕了。
和杭峰住在一個別墅裡,態度相對謙遜,年紀比較大的那位叫做南村直人,也是這次被邀請的運動員裡FWT排名最高的,世界排名49,亞洲排名第7。
思密達的那位選手世界排名65,亞洲排名第8。和這幾名國家隊員住在一起。
剩下最後一個,最年輕,態度最衝的是南村直人的師弟,荒冶誠。
荒冶誠今年只有19歲,在職業賽場和極限賽場都有很好的成績。他拿過全島坡面障礙技巧聯賽的第一名,世界杯也滑進過20名。
在FWT,是目前為止亞洲最年輕的四星選手,世界排名91,亞洲排名第9。
除此以外還有一些聞訊趕來的外國野雪滑雪極限愛好者,實力難測。
一部分業余選手和那8個外國人已經單獨出發上山了,剩下加上臨時湊過來的選手,大概40來號人,再加上工作人員和教練,落後一步,將近九點才乘坐賓館的觀光車前往纜車站。
三輛纜車依次出發,杭峰被王會長叫著坐在了第一輛車,閑聊了起來。
主要還是對杭峰在前不久才結束的未成年U型池全國賽上的表現,表示了讚揚,並且詢問了一下杭峰對這次比賽有沒有信心。
杭峰挺想按照愛聽的話說一句“有信心”,可最後還是說:“我做了充足的準備,但這樣的比賽我沒有參加過是事實,所以也不能說有沒有信心,只能說我會努力去比賽,爭取拿個好成績。”
王會長聽的連連點頭,要問他:“FWT有興趣嗎?”
杭峰失笑:“您等我比完賽再問啊,我要是一頭栽進雪裡,再有興趣也只能量力而為啦。”
王會長被逗得哈哈笑,看杭峰的目光像看自家的後輩,輕聲說:“對,你說的沒錯,我們首先要看清楚自己,才能夠做出正確的選擇。那麽說滑板速降的X-games是沒問題的?”
“嗯。”
“那就等冬天過去吧,我聽晉東說他在幫你申請訓練津貼,剩下的就我們協會報銷,爭取讓你沒有後顧之憂訓練,參加比賽。”
杭峰高興得想搓手,可以參加自己最喜歡的運動訓練,還不用花錢,美!
王會長被杭峰的笑容感染,下車的時候還親熱地拍著他的肩膀:“比賽加油,注意安全。”
“嗯。”
纜車上了山,杭峰就和王會長分開了,就連唐雋和鄭曄瑜也沒在身邊,剩下他一個人獨自面對陌生的大山和陌生的比賽。
絲毫沒有畏懼的感覺。
反而有點躍躍欲試。
喜歡極限運動的人,骨子裡都有著冒險的基因,想要去經歷更多的挑戰。
這次的野雪挑戰賽,再度刺激出了杭峰對滑雪的熱愛,簡直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去滑上兩圈。
他們被組織著坐上被封停一段時間的小纜車。從足有400米直線距離的纜車從賽道上方駛過。可以看見被藍色旗幟標出的賽道形狀,以及賽道裡遍布的山石和樹木。
早上應該有一批人滑過這裡,對雪道進行了最後一次的安全檢測。和犁推過的賽場道路不一樣,鮮軟的雪粉被滑板滑過,會留下一道清晰的痕跡。
安全員在每個障礙物前停留,將被雪遮擋的障礙物清理出來,露出嶙峋崢嶸的部分,就像巨獸張開的嘴裡露出的鋒利牙齒。
很危險,但也很刺激。
杭峰抱緊滑板,側著身子往下看,幾乎要掉下去。
他不斷將看見的東西和腦海裡的地圖重合,很幸運,幾乎沒有漏掉的部分。
繼而,他看見了那條自己應該會去挑戰的路線,從來處看向去處,再看回來,心裡卻多了幾分猶豫。
纜車一直把他們送到山頂。
那裡是一處天然的平台,正好可以裝下一個纜車站和一處遮風避雨不大的休息室。
將近一百名選手聚集在這裡,幾乎有種無處落腳的擁擠感。負責安全的裁判在通過對講機,數次和山下溝通後,終於得來了可以“試滑”的答覆,於是快擠到窒息的選手大軍紛紛往下湧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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