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從此金珂和金淮再也沒有關系,金珂放在金家的所有東西他都會托人帶走。
這幾年雖然陳家沒落了,陳閆安退位了,但是他手裡有不少資產,他沒有兒子,想把自己所有的資產都留給兩個女兒。既然金珂這邊急著用錢,陳閆安也就不吝惜地先從裡邊調出一批了。
這筆錢的問題由金珂和季秋白兩個毛頭小子來解決當然是難事兒,但是對於陳家這樣有根基家底的人家來說,根本就不能算是什麽大麻煩。
金珂知道後也沒有拒絕,他總不能什麽都叫自己的哥哥出手,他這麽多年來攢下這點錢不容易。
他手裡的資產都是他媽媽留給自己的,拐個彎來說還是外公留給媽媽的,所以再拒絕也顯得矯情,還不如就這麽接受了。老人家所求的不多,錢財只是身外之物,用不完的總是要留給子女的。金珂能做的也不多,以後常去寧波看望就是了。
這天,金珂半倚在沙發上剪花枝,這是從厄瓜多爾進口的品種,他細心地修剪打刺,雖然弄得家中有些亂,但好歹是找了個事兒做,不至於太憋悶了。
開學還得等半個多月的時間,在這之前,金珂打算一直在家裡待著。
晏含斜躺在沙發上,指尖擺弄著手機,他摸了摸沙發的料,癟了癟嘴:“金珂,你終於把你身上那股土大款的氣質收起來了,不用真皮的沙發了?”
“真皮太貴,”金珂搭腔,“我和哥哥現在能省就省。”
晏含翹起了二郎腿,不以為然又加上點陰陽怪氣道:“這話從你嘴裡說出來真是不可思議呢。”
“以後我可就不是富二代了,全靠晏大少提點接濟了。”金珂面無表情地玩笑道,“你也知道我的情況,手裡沒什麽錢,欠的一屁股債剛還清。”
“呵。”晏含衝天翻了個白眼,“你手裡的家產加起來沒有九位數總得有八位數了,你跟我哭窮,我現在就一個臭打工的。我爸天天使喚我,在員工面前一點面子都不給我。”
晏含劃拉著手機,忽然大叫了一聲,“我這支付寶才多少零花錢……啊!金珂,把你家賤骨頭的雞領走,又來搶我小雞的飼料。”
金珂:“……”
他將修剪好的花插入了花瓶中,揉了揉眼睛,“晏總,您這有總裁的樣子嗎?你爸不給你留面子,估計你家員工也不會以為你是什麽正經人。”
“我身份擺在那兒,誰能說我不正經?”晏含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似的,冷笑了一聲,“你是不知道公司最近剛進來的人有多猖狂。”
“那你怎麽不把他們給開了?”金珂斜睨了他一眼。“很優秀?不舍得?”
“業務能力暫時不論,”晏含像是來了興趣,一下子起了身,手搭在雙膝上,“新來了個法務,長得……嘶,那叫一個帶勁。”
金珂蹙眉,“男的女的?”
“男的啊!”晏含眨巴了一下眼睛,“剛畢業的大學生,臉嫩得能掐出水來。”
“你這話說得,他長得很可愛?”金珂也偶有興致多問了一嘴。
晏含猶豫了幾秒鍾,“倒也不能用‘可愛’形容,只能說是——‘潑辣’。”
金珂看了他一會兒,忽然“撲哧”笑出聲來。
“晏含,你現在特別像那種……古代逛青樓偷腥的官人。”
“呸!”晏含啐了他一口,“你懂個屁,我都已經勾引他好幾天了,我又沒強迫人家。”
金珂心中詭異,“晏含,你還要不要臉了?”
“不是,兄弟我難得找到這麽一個看對眼的,不嘗嘗滋味兒實在不甘心。”
金珂戴上了一副沒有鏡片的銀框眼鏡,手裡捧著一本外國小說的譯本,雲淡風輕道:“你可別耽誤人家直男,不答應也別給人家穿小鞋,也別強迫人家,一個沒有背景的大學生,能混到你公司裡,說明人挺厲害。”
“我他媽就差把‘諂媚逢迎’刻臉上了,還強迫。”晏含從鼻腔裡出氣,“一開始是跟個貞潔烈女似的,但是最近他家裡碰上事兒,他爸得了絕症,做手術要用錢。”
金珂瞪大了眼睛看他,“晏含,你可真是夠下三濫的。”
“滾滾滾,”晏含擺了擺手,“你懂個屁,那我也不能當捐款送給他吧,我給他開的價已經夠高了,不僅能解他的燃眉之急,還夠他花一二十年的。”
金珂搖了搖頭,也不好說什麽。
畢竟他確實沒有強迫,只是拋了個選擇題給那個新人員工。如果細究起來,晏含還算是那人的恩人呢。
畢竟是從走投無路到一線生機,雖然這代價有點慘痛就是了。
“我以為你碰到自己喜歡的會談個戀愛,你老子也盼著你收心呢吧?”
“他是盼著我跟哪家的千金收心,不是勾引公司員工。”晏含也坦率得不要臉,“再說了,我向來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一個二十出頭的新人罷了,還能把我魂勾了去?玩玩也就算了。”
第84章 晏含,我需要你的幫助
金珂扶了扶眼鏡,不置可否:“晏含,你這兩天老是往我家鑽幹什麽?”
晏含見到他現在這副雲淡風輕的樣子,真的不能把他跟某種精神病患者聯系到一起去。
他怎麽回答,說他其實是怕他在家出事兒,所以放著公司的班不上,秘書的電話不接,頂著壓力在金珂家裡陪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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