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別捏我!”許青與說,“很癢。”
黃煜沒回話,吹聲口哨,很愉快的樣子,同時被攥住的手指輕輕撓了撓許青與掌心。
許青與觸電地松開他,說:“黃煜!”
黃煜仍是裝聾作啞,但嘴角的弧度上揚一些。
許青與隻覺得脖子和手心都紅了,他不自然地往邊上挪挪,立刻推翻了心中剛升起的,對黃煜的憐愛。
黃煜怎麽可能和乖這個字聯系起來,骨子裡惡劣的青年時光倒流回童年也該是混世小魔王!
黃煜不亦樂乎地繼續折騰,等水燒好許青與吹涼給他喂下去,許青與已經精疲力竭,他努力給黃煜抹了把臉,連哄帶拽地把人拖到床邊。
隔壁傳來梁邦名和熊卓的鬼哭狼嚎,但兩個酒鬼對著發瘋比一個正常人照顧醉鬼要幸福許多,許青與人都累得不暈了,他無力地指下黃煜那張床,還未來得及開口請求這位大爺安穩就寢,房間燈忽地閃幾下,滅了。
房間忽然變得漆黑,許青與還沒反應過來,手上牽著的人就躁動開來,許青與只聽見椅子被踢倒桌子挪位的聲響,隨後他膝蓋狠狠被踢中,人失去重心,同時手上也傳來抗衡不了的力氣,那力量拉著他天旋地轉,他後腦杓重重磕上不算柔軟的床板,隨後身上一沉。
許青與腦子嗡嗡響過,反應過來後,終於意識到情況——自己被黃煜絆倒,壓床上了。
這個事實弄得他頭皮發麻,臉頰噌一下躥紅,但這還不算完,因為此刻黃煜的膝蓋壓在許青與兩腿間,蹭在很尷尬的位置。許青與察覺後隻感覺酒精上頭,整個人都懵了,不僅如此黃煜還身體還細微顫抖著,這便使得許青與的觸覺更加敏感。
“喂…喂,黃煜?”但到底還是怕人出問題,許青與艱難地推兩下他,“你放開我,我去…去看下燈怎麽…怎麽了。”
他這一下不但沒推動,反而起了反作用,黃煜覺察抓住的救命稻草要掙脫,抗拒地一歪頭,許青與下巴被毛茸茸的腦袋蹭過,耳朵觸上濕潤柔軟的唇瓣。
許青與這下是真從頭酥麻到腳,他心跳一下飆到一百五往上,人也觸電似地一抖,不知道哪來的力氣,一下把黃煜推開,翻身兔子被抄老家似地驚慌失措跳起來。
他心跳如擂鼓,耳尖癢得像有螞蟻爬過,許青與本能地想逃跑,想離黃煜遠一些,但黃煜卻反手拽住他,掙脫不得,兩人僵持糾纏幾秒,燈又閃幾下,亮了。
光明照出一屋的狼藉,許青與看見自己被黃煜拽著的手,指尖都羞到通紅,更不敢想臉上是什麽慘況,趁黃煜還眯著眼適應光線,他猛然掙開黃煜,結巴說:“我…我去洗澡了!”
然後頭也不回地衝進洗手間,啪嗒一聲把門反鎖。
洗手間裡,許青與把頭直接埋進洗手池,連著頭髮一起衝了幾分鍾,他抬頭,面色仍是能滴出血的紅。許青與感覺一股悶火在身體裡逃竄,黃煜膝蓋蹭到的位置此刻頂起微妙的弧度,許青與對這種情況並不陌生,但它時常發生在清晨,一般洗漱後清醒過來,就會自行消退。
但此刻弧度固執地撐著,兩分鍾的冷水沒降下心跳也沒使其收起,許青與沒經歷過這種情況,他無助地看眼蓬頭,想衝個冷水澡會不會好一點,但內心又有立刻生出不應當的抗拒,潘多拉一樣的聲音低低引誘他把手緩慢往下伸。
許青與在這方面經驗匱乏,釋放時眼前發白,另一隻撐著洗手台的手抖得不行,手指用力到指尖發白都還撐不穩身體,他咬著下唇,感受著從未體驗過的快感席卷身體,許青與控制不住地發出細微的嗚咽,他眼眶無意識地濕潤了,門牙也漸漸咬不住,最終嘴唇微張,叫出“黃煜”的名字。
快感很快如潮水褪去,許青與看著一塌糊塗的自己,頭皮發麻的感覺再次出現,他難堪地抽了好幾張紙巾清理,悶頭衝完冷水澡又發現自己沒帶衣服進來,只能做好心理準備披著浴巾衝出去。
黃煜已經蓋上被子,呼吸勻稱,然而許青與仍是心虛地不敢看床上那安詳的一坨,低著眼快速拿了衣服,回到洗手間換好。
性幻想對象就安靜地睡在外面,與自己一牆之隔,許青與越是意識到這點,就越感到羞恥,他從未做過這麽破格的事,在狹窄的洗手間裡迷茫緊張又羞愧地一圈圈繞著,他甚至在某瞬間覺得要不今晚就睡在洗手間算了,但很快的兩個噴嚏讓他打消這個逃避的念頭,最後,在頭髮完全乾燥時,許青與終於下定決心拉開洗手間的門。他悄聲無息地上了床,拿被子迅速把腦袋一悶,把心跳和呼吸聲都蓋個嚴實,不讓窺探。
第二日早餐,宿醉後的幾人面色都不好看,但其中最屬難堪的還是許青與,他面色蒼白眼眶烏青還有點腫,坐下時梁邦名正打哈欠,看見他嚇得嘴再合不上,直呼哪裡來的吸血鬼速速現原型。
“不是生病了吧?”熊卓也是一臉困倦,打起精神起身,過來探一下許青與腦門,“你昨晚喝了多少?醉酒後不會還哭了吧眼睛這麽腫……”
許青與哪是喝多了,他分明一晚上沒睡著,回想起昨夜哭的原因,他臉又忍不住要紅,心虛地縮下脖子避開熊卓的手:“我…我酒量不好。”
“看起來有點太不好了。”熊卓總結,他正要回位,但此刻黃煜打著哈欠從門口過來,一句話不說直接坐在梁邦名身邊,理直氣壯佔據了熊卓原本的位置。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