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還劍拔弩張的關系變得微妙,總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
習雋野不懂,夏以酲也不懂。
他們本應該是最糟糕的關系, 兩眼生厭、互不搭理最好。
可是卻接了吻,揉了腰,那雙帶有繭子的手掌摸過了男人的身體還不反感,身體給出最直白的反應,甚至還想更進一步探索。
習雋野明白這不對,可無法深思,每次觸碰到夏以酲的軀體大腦就像死機一般,那如綢緞般細滑的觸感讓他心震。
夏以酲沒有哪處是不漂亮的,盡管剛才習雋野嘲諷他小,可是乾淨如玉,沒有一絲體毛,雙腿細白,就連腳趾都瑩潤小巧。
一時間誰都沒有說話,習雋野沉默地幫夏以酲洗澡,沐浴露倒在掌心裡,黏滑的觸感貼上柔軟的後背,夏以酲當即繃緊背脊,發出一個沉悶的鼻音,胳膊發抖,鼻息不穩。
“你……可以了,”夏以酲顫聲說,“我能自己洗,你……你先出去。”
習雋野居高臨下地盯著夏以酲幾近完美的後背,兩個腰窩小巧可愛,腰肢細得一手就能握住。
還未成沫的沐浴露從習雋野的指縫流下,黏稠的薄荷香滴在水中,凝成一滴化不開的藍綠色。
習雋野的眸光沉沉, 沒有接話,等他反應過來時,已經就著沐浴露的手再次摸上了夏以酲的背。
“啊……”夏以酲受驚地叫了一聲,趕緊捂著嘴,腳趾卻蜷縮起來。
習雋野的胸膛貼上了他的後背,隔著單薄的面料,男性熾熱的荷爾蒙氣息將他包圍。
“夏以酲。”習雋野沉沉開口,明明沒有喝酒,可是深邃的眸子裡清明不再,是厚重的欲望,“你有反應了。”
“我知道!”夏以酲羞憤,耳根通紅,哭腔明顯,“不用你告訴我!”
“那你打算怎麽辦?”習雋野問。
夏以酲答不出口,本就沒力氣,這下更是柔軟無骨,只能攤在習雋野的懷裡仰頭喘息,脖子和耳根一片水紅。
習雋野低沉喑啞地說:“我幫你。”
……
…
。
許久過後,習雋野喘息未停,目光黏在夏以酲的身上,捏著他的下巴,侵略性極強地質問,“我突然很好奇,那晚我究竟是怎麽睡你的?”
第38章 【懷疑】
空氣裡的氣息濃烈,二人體內的余韻都沒消,還沉浸在酥爽中,雖然浴室算不上床,但至少褲子都沒提,就被質問之前的細節,怎麽想怎麽都覺得有點渣男。
夏以酲還在喘氣,酥勁兒軟到了骨子裡,身體裡的難受徹底消失了,除了有點累,再沒有別的不適。
他聽到習雋野的話心尖兒倏爾一跳,以為對方記起來了什麽跟他算帳,頭皮都麻了。
習雋野拿過一旁被遺忘了很久的花灑衝刷著自己和夏以酲身上的狼藉。
夏以酲的身體很敏感,被強勁兒的水刺激得一顫,鼻音迷糊黏稠,習慣性地咬唇隱忍。
習雋野的眸色猶如化不開的濃墨,裡面是沉甸甸的欲色,他喘息著用花灑澆灌著眼前這具勻稱又漂亮的身體,手掌摸過自己留下的猙獰咬痕,“我那晚是怎麽忍住沒有在你身上留下痕跡的?”
一夜/情後,夏以酲的身上有痕跡,脖子和胸口有一些淡淡的“吻痕”,那是用塑料瓶嘬出來的,當然不能這個貨真價實的比。
有了比較之後,就會發現那次留下的痕跡都太淡了,根本不像有過激情一晚的樣子,這也是習雋野不思其解的地方。
在他遇到夏以酲以前,從不覺得自己是重欲的人,今日是徹底清醒的情況下發生的錯誤,欲望上頭,體內的暴戾因子無法緩解轉化為對肉體的佔有。
他想在對方的身體上留下自己的痕跡,那是雄性對所有物的人強佔欲。
夏以酲的反應給了他巨大的滿足和愉悅,細膩的皮肉在他的齒間廝磨,一個個鮮紅的牙印衝擊著神經,加重欲望。
今天沒有做到底,他就這般忍不住,那晚怎麽可能才留那點兒痕跡?
習雋野看了一眼夏以酲下面,粉白相間,流水沒入腿縫,太陽穴跳了兩下,趕緊移開視線。
夏以酲是慌了,可想到那晚習雋野睡死的樣子,又很快鎮定下來,聲音還是啞的,眼睛通紅濕潤,“你覺得我騙你?”
“……我沒這麽說。”
“你就是這個意思,”夏以酲費勁地坐起來,大腿內側又麻又痛,像是被火燒過一樣,“有必要嗎?你才把我弄成這樣,就在想我騙你上床?你能不能別這麽混蛋啊。”
他臉上還有淚,鼻尖和眼尾緋紅,身上又有這麽多印子,一看就是被蹂躪的模樣。
習雋野抿了抿唇,心裡湧上內疚。
“你不是直男嗎?你對著我做這些幹什麽?”夏以酲捂著脖子和胸口,這兩處格外的痛癢,潤透的眼睛噙著淚瞪向習雋野,“懂不懂憐香惜玉啊!幹什麽這麽狠?要被你弄得痛死了,你算什麽直男?哪有直男會對著男人硬的?!”
習雋野啞口無言,一句都答不出來。
因為這些話沒錯,沒有哪個直男會對著男人有欲望,做了這些後不會覺得爽,應該惡心才對。
可習雋野不但沒覺得惡心,反而爽翻了天。
他不再壓抑自己的欲望,順從這段時間壓抑在心中的貪念,將這個嬌氣又漂亮的人抱在懷裡肆意蹂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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