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以酲的顫抖、低叫和眼淚都讓他愉悅。
———那是欲望得到了宣泄並有了回饋的滿足。
這會兒理智和冷靜回歸,習雋野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麽。
他是懊悔的,但並不後悔。
男人嘛,誰還沒個需要發泄的時候了?況且他忍著沒有進去,只是借了一下對方的腿……
“我警告你啊!”夏以酲惡狠狠的語氣打斷了習雋野的思緒,“不要以為我……我們這樣,就會有什麽改變。我一樣的討厭你!我今晚是被下藥了,所以才不舒服需要發泄一下,換任何人來都是一樣的。”
他說得飛快,生怕被反駁什麽一樣。
習雋野認可他的態度,就是最後一句有點不舒服。
只是短暫地一瞬而已,習雋野並未放在心上。
“醫生說中了春藥最好是自然發泄比較好,但我又沒時間去找個男人,所以才用藥緩解。我……我只是借你治療身體而已!你別多想!”夏以酲劈裡啪啦解釋一大堆,看似是要和習雋野劃清界限,實則目光閃躲又慌亂。
他是很單純的了,有過男朋友卻來不及上床就劈腿了,跟著楚寒倒是了解過一堆那檔子事兒,理論滿分、實戰為零。
從某方面來說,習雋野是他的第一個男人,他們關系有這麽差,卻稀裡糊塗的坦誠相見。
———那這份關系又怎麽算?
是炮友嗎?
他們就做了一次,都沒做到底……算哪門子的炮友。
對於夏以酲他們是第一次,可是對習雋野來說,他是在夏以酲身上跌倒過三次了。
第一次是“破處”,二次是酒吧廁所,這是他難以自持的第三次。
還是在清醒情況下的第三次,理智和克制在遇到夏以酲之後徹底消亡,他變成了曾經自己無比厭惡的同性戀。
習雋野跪坐在地上,臉色很沉,下頜線緊繃,眼神幽暗晦澀,還有一層冰霜。
夏以酲見習雋野這副樣子,以為他後悔了,有些酸楚但並不意外。
從醫院回來的路上楚寒就警告過他,不要和直男糾纏在一起,他還嫌棄楚寒想多了,還說廁所裡的是意外,他們絕對不會再有任何糾葛,結果轉身就……
夏以酲用手背擦了擦臉上的淚和水,身體恢復了一些,扶著門框起身,雙腿又軟又疼,大腿使不上勁兒,內側最為嬌嫩的皮肉紅腫疼痛。
站不起來,心裡又委屈,不想去求助習雋野,咬牙邁步。
可憐剛被欺負得只剩半口氣的小狐狸獨自堅強,顫顫巍巍的,忍著眼淚寧死不屈的樣子。
習雋野自然看到了,夏以酲的大腿紅得嚇人,膝蓋和腳踝都有淤青,是剛才跪在堅硬的地磚上留下的。
夏以酲的身上還流水,一步步挪著要去拿浴巾,經過這一晚酒吧、下藥、醫院、發泄的來回奔波,體力早就透支了,這會兒出浴室都走得艱難,下一瞬就要摔倒似的。
習雋野的呼吸重了一些,關了花灑,抬腳走出浴室,就在夏以酲要碰到浴巾時,先一步拿起來將人裹住。
夏以酲猝不及防被罩了個結實,眼前黑漆漆一片,沒等他反應過來,身體突然懸空———他被打橫抱起來。
“啊……!”夏以酲發出驚呼,著急地想從浴巾裡探出頭,慌裡慌張地翻騰,“你幹什麽?我自己會走!誰要你抱了!”
習雋野步伐穩健,結實的肌肉牢牢地禁錮著人,大步朝房間裡走,“你那樣顫顫巍巍、小步小步地挪,不就是想讓我抱你嗎?”
“誰……!”夏以酲被氣得差點兒一口氣沒提上來,都破音了,“誰想被你抱了!你這傻逼直男能不能別自作多情啊?!我就是……啊!”
說習雋野是直男還真是,完全不懂憐香惜玉,“輕柔”、“和緩”這兩詞根本不在他的字典裡,才把人吃乾抹盡的欺負了一陣,這會兒直直地把人“放”在床上———這力道對於夏以酲來說是扔的。
夏以酲受盡蹂躪的屁股和腿跟被摔得生疼,那些地方敏感又細嫩,當即讓他叫喚一聲,疼出了眼淚。
習雋野不以為然,已經習慣了他嬌裡嬌氣、一驚一乍的性格,將就夏以酲頭上頂著的浴巾,粗魯地給他擦頭髮。
習雋野自己渾身上下都濕透了,地板上很快匯聚了一灘水,但他沒管自己,把人弄成這樣狼狽,愧疚感和責任心驅使著他得先把這位大小姐安頓好再說。
可沒擦幾下,浴巾下的人又開始哼哼唧唧地抽泣。
習雋野真他媽服了,這一晚上都哭多少回了,真不怕眼睛哭瞎?
他扯下浴巾,已經被磨得沒脾氣,“祖宗,又怎麽了?您別動不動就哭行嗎?”
“你以為我想哭?!”夏以酲眼睫上掛著淚,小臉兒梨花帶雨的,氣得肝疼,“懂不懂輕一點啊!我被你磨了這麽久,疼都疼死了,你還把我扔在床上!”
習雋野冤枉:“我那明明是放,而且床墊是軟的,就這麽嬌氣?放在軟墊子上都疼?”
夏以酲的小腿肚子還在抖:“那你來試試!”
“……”習雋野啞然,瞥了一眼紅腫的腿根,“真疼啊?”
剛剛盡顧著爽了,確實沒……收斂力道。
夏以酲偏開頭,抽著氣。
直男沒照顧過嬌滴滴的男人,也不知道那處傷了該怎麽辦, 思索對策時目光瞥到雜物上的一管藥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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