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正是“一夜/情”後習雋野買給夏以酲的。
有傷那就治唄,摩擦傷也算外傷吧?
“那你躺著,”習雋野說,“我幫你上藥。”
……?
夏以酲納悶兒,哪兒有藥能上?
然後下一瞬,他的心再次被提起來。
習雋野走到堆積在桌子邊,從雜物筐裡拿出不知何時落進去的藥膏,盒子是嶄新的,還沒開封,可見夏以酲拿到手後就隨手一放,根本沒用。
他打量著藥膏盒,又思索著自己的尺寸,探究的視線落回一絲不掛的人身上,舉著藥膏問:“你為什麽沒用?”
第39章 【耳光】
習雋野不是盲目的普信,每次去廁所的時候別人都不願意挨著他,哪怕關系很鐵的齊若哲。
用齊若哲的話來說:和習雋野站在一起撒尿那就是自取其辱。
剛剛他們在浴室廝混了一陣,那摩擦情況被習雋野看在眼裡的,他不信自己在喝醉酒的情況下和夏以酲上床還能讓對方完好無損。
習雋野聽齊若哲說和沫沫第一次時,不得竅門,全在摸索,對方不舒服了三天。
夏以酲是男人,那地方本就不是用來做那事兒的,那更別說……
不可能沒受傷。
習雋野又想到那天早晨夏以酲行動自如的狀態,視線漸漸銳利起來,等一個說法。
夏以酲乾咽了一下,被習雋野如狼般審視的目光驚到,下意識地攥緊床單,腦子轉得飛快,想著措辭和對策。
習雋野這麽凶……又討厭同性戀,知道被整蠱之後,會掐死他吧?
殺人犯法,他應該會被暴打一頓。
短暫的幾秒之後,夏以酲拉開床頭櫃的抽屜,從裡面拿出一個已經快用完的皮膚膏藥扔給習雋野。
“你買的藥不符合我體質,我不能亂用藥膏,不然會導致我的皮膚過敏,”夏以酲舔了舔乾澀的唇,“我都……都是用這個擦的,怎麽?我上藥要給你拿證據?你自己做的什麽事兒,心裡沒數?!”
這招還是以前楚寒教他的,主動出擊、反將一軍才能把主動權握在手裡。
夏以酲這會兒心虛又驚慌,所幸在直播裡練出來四平八穩的心理素質,否則就要繃不住了。
“我能有什麽數?”習雋野看了看藥膏,冷哼一聲,“那晚喝醉了,什麽都不記得。”
“所以呢?你就想不認帳?!”
夏以酲這話說出來就後悔了,怎麽聽怎麽像想讓對方負責一樣。
他們是需要負責的關系嗎?
這話莫名其妙又曖昧非常。
果然,習雋野的臉色也變得很微妙,明顯被噎住,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氣氛變得有些僵硬,某種微妙的東西在二人之間蔓延開,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像一把鉤子似的撥動神經。
習雋野看了一眼用被子把自己裹起來的夏以酲,沉默須臾後,走過去掀被子。
夏以酲一驚,死死拉住,眼睛瞪得大大的,“你幹什麽!”
“你那裡磨紅了,”習雋野倒是說得坦然,捏著藥膏,指尖扣了扣凹凸不平的膠管,“上個藥。”
“不……不用!”夏以酲拒絕,“又沒破皮!”
“看樣子快破了,”習雋野力氣大,幾下就把被子掀開,扯著夏以酲亂蹬的長腿,果斷的分開,單膝跪在床墊上,很是強勢,“免得你又說我不認帳。”
習雋野覺得自己腦子有病,幹嘛非得和夏以酲在這糾纏。
夏以酲劇烈的掙扎,這會兒腦子清醒了,自然不想再和習雋野過多的糾纏,雙腿被禁錮著,只能用手打他,“你放手!我自己上!你……”
“啪——!”一個清脆又響亮的巴掌響起來。
夏以酲愣住,屁股上火辣又酥麻的感覺讓他回不過神。
“少給我作,”習雋野見他消停,順勢把人拉過來,看著夏以酲光溜溜的下半身, 目光有些僵硬,“你這不上藥明天就得……!”
他的話沒說完,被夏以酲的腳狠狠地踹到臉上,始料不及地一下踹了個結實,鼻子又痛又麻。
“你幹什麽?!”習雋野怒問道。
“你他媽幹什麽!”夏以酲眼眶通紅,突然就來了力氣,攥著枕頭就對他一陣猛打, “你允許你打我屁股了?!你怎麽敢的!你丫混蛋!我今天不教訓你就不姓夏!”
夏以酲是真的生氣了,臉頰漲得通紅,有侮辱和羞憤,失去理智的對著習雋野一陣拳打腳踢。
但這只是單方面的,很快習雋野就反應過來,擒著夏以酲的雙手,用蠻力抑製住發瘋的人。
“你是不是有病?!”習雋野的肋骨被踹得生疼,身體還是濕的,就這麽把人摁在床上,推搡的痕跡很快出現在夏以酲的胸膛和胳膊,觸目驚心的紅,“發什麽瘋?這年頭誰他媽還沒被打過屁股?!”
他小時候經常被打,現在朋友之間開玩笑,踹屁股、捶肩膀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他覺得正常的行為,可是卻忽略了環境和前因。
他們剛發生過直白的肉體碰撞,這會兒夏以酲還赤條條的光著,又是在床上,這個巴掌落下去帶了點管教和命令的意味,對夏以酲這樣身嬌肉貴的小少爺來說完全是折辱。
“我就沒被打過!我爸媽都沒打過我屁股!”夏以酲瘋狂地掙扎,呼吸急促,胸膛起伏,烏黑的瞳仁惡狠狠地瞪著身上的人,“你他媽憑什麽!你他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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