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長那麽大,山珍海味也算是吃了個遍,還從沒有什麽東西讓他覺得比手裡的這袋兒冷餃子好吃的。
可他不說話,余陶也不知道他吃得怎麽樣,小心翼翼地問:“哥,行嗎?”
好像個剛嫁了漢子給男人做第一頓飯的小媳婦兒。
聶盛遠沒回答, 拿了一個喂到他嘴邊。
言下之意,自己嘗嘗不就知道了。
余陶張嘴含了,突然眼前壓來一個黑影,聶大影帝硬是從他嘴上咬掉了半個。
余陶:“???”
這是什麽奇怪的吃法?!
余陶不懂,只能趕緊將那半個餃子塞進嘴裡嚼嚼嚼,以免他聶哥又來搶他嘴上的。
結果吃得太快嗆著了,咳了半天才緩過來。
“陶陶,”聶盛遠幫他拍著後背,幽幽地問,“你就那麽討厭被我碰?”
“誒?”沒水喝,余陶只能乾噎下去,艱難道,“您在說什麽?”
聶盛遠神情受傷,可惜余陶看不見,只能聽見對方貌似幽怨的聲音:“不是嗎?寧可噎住也不想被我親到,今晚我那樣碰你,你是不是感覺很惡心?”
余陶本來都忘了,一經提醒,被對方的大手撫弄把玩的觸感又爬回身上,脊椎骨頓時一陣發麻。
他下意識地夾緊了兩條腿:“沒……”
倒是沒有覺得惡心,只是覺得很羞恥,還……有點興奮。
這才是最要命的不是麽?!
作者說:
第80章 殉情的狗男男
黑漆漆的深洞裡,兩人距離極近,近到可以感覺彼此的呼吸,卻誰也看不見誰。
余陶格外慶幸對方這會兒看不見他,他的臉很燙很燙,肯定紅得不行。
身體上有揮之不去男人手掌的乾燥觸感,被碰過以後,余陶覺得自己怕是不清白了。
對於在房間裡發生的事,他實在羞於啟齒,只能緊緊攥著自己的褲腰,含混地帶過去,“……您不是直男麽,怎麽能那樣……怎麽能做那種事?”就不覺得惡心嗎?
聶盛遠和他強調過自己是直的。
前不久方寧鑽進聶影帝的房車,也是什麽都沒發生就出來了。
聶哥是直的,摸他可能只是開個比較惡劣的玩笑,但他被摸出感覺來,問題就比較嚴重了。
總不會自己彎了叭……
就在他思索的時候,聶盛遠的呼吸聲更明顯了:“陶陶,你現在……還是直的嗎?被我碰到,會有感覺嗎?”
余陶像是被踩到尾巴似的猛地打了個激靈,說話的聲調兒陡然拔尖:“沒感覺!我不可能有感覺!”
不好意思,他又撒謊了。
原來他對自己的性向深信不疑,現在開始有些動搖。
聶哥他們說的沒錯啊,他又沒有談過戀愛,怎麽能確定自己喜歡的究竟是男人還是女人呢?
但這絕對不能讓聶哥知道!
會被聶哥討厭的!
余陶咬著牙重申:“哥,我真是直的……”
“不可能。”
余陶也不知道對方是怎麽辦到的,伸手不見五指的黏稠黑暗中,聶盛遠居然精準無誤地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腕。
“你不可能是直的,”聶盛遠語氣篤定,依稀還帶有那麽一絲的焦灼,“就你剛才躺床上那反應,哪兒直了?眼睛都爽得睜不開了!”
嚶,哥您快別說了!
余陶快被對方過分直白的話羞死,結結巴巴地為自己爭辯:“男,男人被碰那裡肯定是受不了的啊……這不是很正常……很正常的生理反應嘛……”
“陶陶,”聶盛遠幽幽地喊了他一聲,打斷他的話,“可我就想對你動手動腳怎麽辦?我總想對你做一些你不喜歡的事,怎麽辦?”
您一直以來做的也不少了, 這會兒忽然問我怎麽辦,我要怎麽回答?
總不能說其實您也弄得我挺爽,咱倆以後就這樣吧?
余陶為難地抿著嘴唇,不知該怎麽說。
半晌後,他斟酌字句哄道:“您是因為喜歡桃子味的東西,控制不住,這不是您的錯……”
“呵,”聶盛遠嘲諷地笑出一聲,“陶陶,你或許知道我剛才對你做的事是性騷擾嗎?”
有些話,不點明還好,一旦說清楚,雙方都很尷尬。
空氣凝滯了一瞬。
余陶試圖為聶盛遠找一個冠冕堂皇的借口:“您幫了我很多,余小小的命是您救回來的,我……我不介意……”
“所以隨便是誰都好,只要給你錢救妹妹,你就任摸任玩?”
聶盛遠話裡帶著調侃,聽不出來情緒,尋著桃味湊到余陶耳邊低聲說了幾句不能聽的話,才恢復正常的音量問道,“……我想對你做這些也可以?”
余陶已經因為對方剛才說的那幾句話從頭紅到了腳。
十八年來,他都沒聽過那麽葷的話!
如果僅僅是親親摸摸抱抱,他還可以撐一下,那種事……那種事做起來該有多羞……
聶哥不是不喜歡男人的麽,怎麽玩得那麽開?
但想想也未必不可能……
聽范浩說過娛樂圈裡亂,有些大佬隻圖新鮮刺激,只要對方乾淨清純,無論男的女的都可以上,而且甚至因為男的不會懷孕,還特別招那些大佬偏愛……
他一直不說話,聶盛遠催促地逼問:“陶陶,回答我,可以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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