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余陶攥著褲子的手指都發白了,只可惜在黑乎乎的環境裡沒人能看見他脆弱發抖的樣子,“……可、以。”
聶盛遠眉心一跳:“你答應了?你知道我剛才跟你說的是什麽意思嗎?”
余陶已經過了最羞恥的那個點,吸著鼻子點了點頭,隨即意識到對方看不見那,小聲應:“知道。”
“說說看。”聶盛遠戳他。
余陶深吸一口氣,他講不出聶哥剛剛說的那些不知廉恥的騷話,隻盡量用簡單直白的用詞:“您想睡我……”
聶盛遠故意問:“你知道‘睡’是個動詞吧?特別激烈的那種動詞。”
“唔……”
其實不是很知道,畢竟對他來說“睡”一直是個平和的動詞,特別激烈的那種……他沒經歷過。
怕聶盛遠不知道他的決心,余陶面紅耳赤地補充:“您要就圖個刺激玩玩沒事的,我可以配合……我欠您那麽多,等全部還上不知道要猴年馬月,這個如果可以當做還債的話……”
“不必了。”
聶盛遠冷聲打斷,語氣是前所未有的冰寒,“余陶,我們的交換協議到此為止吧,你可能不懂,其實那份合約並沒有法律效益,你不用再繼續履行其中的條款了。”
余陶愣怔,聽得懵懵懂懂:“可我欠您那麽多錢……”
“不是簽進公司了麽,對公名義慢慢還,還不上也無所謂,我不差那點兒。”
聶盛遠的口吻不像是在開玩笑,“恭喜你,自由了,以後不用再逼著自己和不喜歡的人在一起,也不用讓自己忍著惡心被我碰,但請你記住,無論是誰都好,利用金錢逼你脫褲子的,都他媽是人渣。”
男人吐出一口氣:“包括我。”
“哥……”余陶還陷在錯愕中,有些不能理解對方變來變去的緣由。
聶盛遠有自己的原則,他是喜歡余陶,但不會做強取豪奪那種事兒,沒品。
他頓了頓又道:“很抱歉今晚對你做了那種事,你要是想告我性騷擾也可以……”
“不是……”這都哪兒跟哪兒啊?
余陶有些慌亂地拉住聶盛遠,拚命搖頭,“哥,我怎麽可能告您?我不會忘恩負義的!”
“所以你報恩的方式就是隨我玩兒?”聶盛遠磨牙,“你就這麽輕賤自己?”
他這麽在乎小蜜桃精,可小東西一點都不在乎自己!
“無論是誰給你錢救妹妹,你都給人家摸給人家睡?當初……如果不是我,是那什麽白醫生借了你錢,你是不是早就爬他床上去了?!”
聶影帝越說越怒,最後直接吼起來,震得獵洞口撲簌撲簌地掉土星子。
余陶縮起脖子,“哥,您小點兒聲,洞萬一塌了……”
“呵,塌了不是更好?把你我活埋在這裡,等被人發現,就是一對兒殉情的狗男男!”聶盛遠破罐兒破摔。
此時,月亮變幻角度,終於有一線月光照進洞內。
余陶看見聶大影帝近在咫尺的俊臉,只不過那張臉上怒氣衝衝的。
他被凶了一頓,暫時不敢逼逼,用手指勾對方的小指頭:“哥,您別氣了……”
艸!小破桃子還敢勾他!
到底有沒有一點自覺?!
“……我不會跟白醫生睡的,”余陶小心觀察著聶盛遠的臉色,慢慢地說,“我不喜歡他呀。”
聶盛遠冷笑:“裝個屁,你不也不喜歡我?”還不是答應給睡了?!
余陶咬了咬唇:“您不一樣……”
“哪兒不一樣?”聶盛遠問,“老子比他大?”
余陶小臉一紅:“不是……”
聶盛遠怒不可遏:“老子沒他大?!”
“哎呀,不是!您等等,讓我想想怎麽說!”別總往下三路扯!
余陶捂住滾燙滾燙的臉頰。
他年紀小,沒嘗過愛情的滋味兒,他也不知道自己現在這樣能不能算是喜歡對方,但身體對聶哥有感覺是真的。
之前白醫生要親他的時候,他不僅沒感覺,還隻急著想要躲開。
在這點上,聶哥是不一樣的……
“我之前騙了您,那時候不是您的粉,只是因為一些原因……我冒充粉絲騙您了……”余陶說的很慢,邊說還邊忐忑地觀察聶盛遠的表情。
男人冷冷地哼了聲:“知道了, 用不著你再重複一遍,讓老子知道自己是自作多情。”
余陶搖頭:“但我說的是那時候……沒說,沒說現在呀……”
聶盛遠聽著聽著,眼睛一點點亮起來:“你的意思是……現在喜歡我咯?”
“是粉絲那種喜歡……”余陶給自己按了個能見光的名目。
這不算撒謊,他認識聶盛遠以後去惡補了對方的作品,不可否認,聶影帝在鏡頭前的魅力無人可擋,他確實淪陷了,說是粉絲不為過。
而粉絲喜歡愛豆……就,也挺正常的吧。
聶盛遠仿佛看到了撥雲見日般的曙光:“有喜歡就行!陶陶,你跟我說實話,我親你的時候排斥還是舒服?”
這是粉絲考核嗎?
余陶抿了下唇,老實道:“……舒服的。”
聶盛遠心尖兒發顫:“摸你……那個你的時候呢?什麽感覺?”
這也要說?
余陶臊得想要在獵洞裡再刨一個坑,腳趾無意識地在地上撓:“麻麻的……心跳很快,好像……魂兒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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