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姚六安擦了擦嘴,反應過來後把汽水瓶放進了口袋裡,“我才不喝呢,我要帶回去給我妹妹一起喝,她沒有喝過這個東西。”
蘇昭煜伸手示意姚六安把自己的鑰匙遞過來,後者乖乖遞上,並問道:“老大,你會用牙起瓶蓋嗎?能教教我嗎?”
蘇昭煜面無表情地說:“我不會,林宅到了,下車。”
蘇昭煜出示證件講明來意後和姚六安一起進到了林宅,恰逢林維書剛回來。
“蘇警官,姚警官,請問來找我有什麽事情嗎?”
蘇昭煜接過仆人遞來的茶杯,“是這樣的,今日中心醫院發生了一起謀殺未遂案,我們抓到了嫌疑人,經過審訊後我們得知了一個幕後指使人。”
林維書饒有興趣地看著蘇昭煜,“蘇警官,莫非這個幕後指使人是我?”
蘇昭煜抬手打斷林維書,“林老板,在這之前我想先問你一個人,請問您認識李鳳香嗎?”說完,他示意姚六安把照片遞給林維書。
林維書起先有些疑惑,看到照片後瞬間了然,“這位是蘭心的母親吧,前些時日來找過我,帶了些家鄉的特產,我還特意將她送出去,我的鄰居也見過她,還讓人為她叫了輛黃包車。”
蘇昭煜頷首,“方便告知一下黃包車夫的長相嗎?”
林維書微笑著說:“抱歉,我當時有急事,沒太留意車夫的長相。”
蘇昭煜說:“也就是說您並沒有看到李鳳香上黃包車,有人見過您送她離開您家嗎?”
林維書聽聞,面上的笑容不減反而更深了些,“聽蘇警官的樣子,我現在是您的嫌疑人?”
蘇昭煜說:“抱歉,因為您涉及/買/凶/殺人,以及謀殺李鳳香,所以我現在有權帶您回巡捕房接受調查。”
林維書長眉微挑,“我沒殺人,單憑嫌疑人的口供,你沒權抓我。”
蘇昭煜說:“既然如此,您是打算拒絕配合調查?”
林維書輕笑了一聲,“我沒殺人,沒有罪,為什麽要配合調查?你說我謀殺李鳳香,證據呢?屍體上有我的指紋,還是有人看見我殺人?蘇警官,你這樣平白無故地抓我,我很難心服口服。”
蘇昭煜點頭,“確實如此,那我們便告辭了,請您留步。”說完,他便跟姚六安告辭。
姚六安一愣,他想說些什麽便被蘇昭煜推著走出了林宅。
“找人盯著林維書。”
姚六安問道:“老大,剛才在裡面你為什麽不抓他?”
蘇昭煜發動車子開了出去,“我有些懷疑李達,他既然能誣陷葉嶺便能誣陷林維書,所以他的證詞只能做參考,我們還需要更有力的證據,等等撈屍隊那邊的消息。”
姚六安點了點頭,他見蘇昭煜把車在附近開了一圈,停在了離林宅稍微遠一些的地方。
蘇昭煜說:“下車,問問附近的人,還有林維書說的那個鄰居。”
米店的李老板見二人轉了一圈又折了回來,有些好奇地張望了一番,覺得這幾天怎麽全是怪人,都是轉了一圈又回來的人,隨後他便看到那個戴著眼鏡的年輕人走了進來。
李老板一見迅速低下了頭,裝作整理櫃台。
蘇昭煜把證件放在了櫃台上,“老板,買一斤米。”
李老板看了看桌子上的證件,有些疑惑地看著蘇昭煜,但是還是走出櫃台稱了一斤米遞給蘇昭煜。
蘇昭煜指了指通往林宅的那個路口,問道:“您在哪見過這個女人嘛?”說著,他收回了證件把李鳳香的照片放在了李老板面前。
李老板接過照片,戴上老花鏡一看,“呵,這不是跟你們一樣嘛?在這裡轉了很多圈的女人。”
蘇昭煜問道:“能詳細說一下當天的情況嗎?”
李老板思索了片刻,“這是我自家的店經常開到很晚,那天雖然天色有些暗了,但我對那個女人印象還是很深的,她是走著來的,慌裡慌張的,離開的時候坐黃包車走的,頭上包著個藍絲巾。”
“她走得時候跟來的時候有什麽不同嗎?”
李老板搖了搖頭,“沒有吧,再說當時天太黑了,我也看不清楚。”
蘇昭煜點了點頭,他把米錢放在了桌子上,跟李老板道了謝便離開了。
姚六安跑了過來,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油水混合物,抱怨道:“哎,她鄰居真是能聊。老大,你說奇不奇怪,他確實看到李鳳香離開了,而且還跟我說今晚林老板要在浦東飯店設宴。”
蘇昭煜說:“走,先回巡捕房。”
葉嶺把東西放在了桌子上,“就是這些東西了,一把匕首,一件帶血的襯衫,還有一條帶血的黃裙子。”
陸川翻看了一下桌上的東西,“所以說您是被恐嚇了,對嗎?”
葉嶺往椅子上一倚,十分愜意地說:“是呀,這些東西都是寄到我家去的,要什麽東西那人也不說,我怕他會既想要財也想害命,所以有些害怕。”
蘇昭煜剛進來便聽到葉嶺這句話,不免覺得有些怪異,他見葉嶺的樣子並不像是害怕的樣子。
陸川嘴角一抽,例行公事地問道:“那您發現有什麽異常了嗎?”
葉嶺說:“有啊,我知道這個人在浦東飯店工作,叫小邱。”
蘇昭煜聽聞快步走上前,問道:“你說那人叫什麽?”
葉嶺重複道:“小邱啊,有什麽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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