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什麽混蛋發言?”
葉嶺吃完了元宵,扭身躺在了蘇昭煜的腿上,他伸手摸了摸蘇昭煜的下巴,“最近晚上還會出汗嗎?”
蘇昭煜搖了搖頭,“病好了,身體不虛了就不會出汗了。”
葉嶺不懷好意地笑了起來,伸手去解蘇昭煜的襯衫扣子,“那我們來一次吧。”
“你給我躺好!”蘇昭煜說,“老實點。”
葉嶺不滿地摟住蘇昭煜的腰,蹭了蹭說:“幹嘛啊,這不是人之常情嘛。”
蘇昭煜摸著葉嶺的頭髮說:“下次有什麽事情要跟我商量,或者告訴我一聲,不要自己一聲不吭地去做。”
葉嶺抬起頭看向蘇昭煜,“能告訴我,那個時候你在想什麽嗎?那個高度可是很危險的,而且海底還有那麽多暗礁,極有可能我們兩個都會死的。”
“我什麽都沒來得及想,只是想救你。”蘇昭煜摸著葉嶺的頭髮說,“或許你不知道,又或許你沒有放在心上,葉嶺,你曾經救過我。曾經我也在努力克服它,但均以失敗告終,本想著就這樣過一輩子,但是你來了,它就走了,而且再也沒有來過。”
葉嶺低聲笑了幾下,“那我以後都幫你趕著它,它不敢再來了。”
“好。”蘇昭煜說,“那天我眼鏡摔碎了,你要陪我去配眼鏡。”
葉嶺伸手摸了摸蘇昭煜的眉骨,“但是,我覺得你不戴眼鏡更好看。”
“不戴眼鏡我看不清東西。”
“看東西模糊一點沒什麽不好。”
時間過得很快,法桐的葉子抽芽後很快變綠,上海的夏天來得也早。
霞飛路巡捕房的人員又充足了起來,到處一片祥和,只不過葉嶺恨得虎牙都快磨平了。
原因是霞飛路巡捕房新入職了兩個小孩,照舊是蘇昭煜和陸川一人帶一個,別人都好好的,就蘇昭煜帶的那個小孩,用葉嶺的話來說就是太熱情了,招人煩!
這天,葉嶺趴在露台上往外放空,順便看看蘇昭煜什麽時候回家,卻見他載了一個小孩回來,後續蘇昭煜解釋說小孩的自行車壞了,住得近就順道載回來了。
因為這件事情,葉嶺恍然覺得自己該找點事情做了,畢竟整天盯著蘇昭煜的行為像個深閨怨婦。
所以,在一次歡//愛之後,葉嶺向蘇昭煜提起了這件事。
蘇昭煜累得根本睜不開眼睛,隨意地敷衍道:“哪個小孩啊?他叫李潤,人家比你大,不要總叫他小孩。”
葉嶺探頭看著蘇昭煜,“他是不是在西區別墅住?”
蘇昭煜應了一聲。
葉嶺幽怨地說:“我現在手中流動資金還能買十棟別墅的樣子,等我把他趕出去,煩死人了。”
蘇昭煜笑了一聲,他閉著眼睛摸索著伸出手,葉嶺自覺地把臉湊了上去。
“你無不無聊啊。”
葉嶺說:“那你跟他們打好招呼,我回去做案情顧問去。反正現在出門也沒人認識我了,那件事情早就被其他的花邊新聞壓下去了。”
“行。”蘇昭煜說,“過幾天你跟我去一次北平,我媽說雲彩身子重了,身邊也沒個貼心的人照顧,所以我媽想把她接到上海來照顧她。”
葉嶺問道:“你媽一直跟雲彩有聯系嗎?”
蘇昭煜說:“有,每次寄出信後,過幾天就會問我有沒有回信。”
“好。”葉嶺又想起了一件事情,“不過你媽的身體吃得消嗎?”
蘇昭煜說:“所以我打算請個保姆。”
“我......”
蘇昭煜下意識便覺得葉嶺又要提錢的事情,於是及時製止了他,“閉上嘴。”
葉嶺剛躺了回去,又起身把蘇昭煜搖醒,“對了,我通過了考試,秋後就開學了,差點忘了跟你說了。”
“什麽學校?”
葉嶺興致衝衝地說:“在南京!”
蘇昭煜蹙著眉看了一眼葉嶺,隨即便知道他考得是哪所學校了,他伸手揉了揉葉嶺的頭髮,“也好,去消耗消耗你的精力,增長增長見識,畢竟你還年輕。”
葉嶺俯身抱住蘇昭煜,不舍地親了親他的臉頰,“以後只能一周見一次了。”
蘇昭煜說:“如果我調休就去找你。”
葉嶺說:“等我去了學校,看看有沒有關系能把你爸放出來,本就沒什麽罪,寫了幾篇文章而已,沒有必要關這麽長時間。”
蘇昭煜聞言神情有些複雜地看著葉嶺,他張了張嘴剛要說什麽卻被葉嶺捂住了嘴。
葉嶺看著蘇昭煜的眼睛,咧嘴笑了起來,雙眸亮晶晶的,“我說過,今年肯定是一個團圓年嘛,一整年都會得償所願,萬事喜樂無憂。而且,只有在生離死別的襯托下,團圓和相聚才顯得彌足珍貴。”
第128章 番外·一封家書
1943年,是葉嶺離開蘇昭煜的第六年,也是葉嶺音信全無的第三年,蘇昭煜寄了三年石沉大海的信。
1937年10月的某個夜晚,法租界內燈火通明,遠處的槍聲連綿不斷,時不時還有禮花竄天而起。
葉嶺站在落地窗前,任憑窗外的燈火把他的臉映得忽暗忽明。
蘇昭煜下班回來,房內雖然一片昏暗卻煙霧繚繞,到處都充滿著焦油味,他換好鞋走了進去,“葉嶺?怎麽沒開燈?”
葉嶺揉了揉疲憊的眼睛,一同收起他疲憊的心態,他把手裡的半截煙給熄滅了,“今天怎麽這麽晚,吃飯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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