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蒙神情激動地說:“你胡說,我親眼看到你家地下室有斷肢和面皮!”
蒲雲熠朝林蒙伸出手,“拿出來啊,證據呢?莫非都被今天的一場大火燒光了?”
林蒙啞然,他十分的懊惱,恨不得把蒲雲熠綁起來打一頓,但是他說的確實沒錯,那些東西確實都被火燒光了,沒有證據能拿出來。
蘇昭煜說:“藏在地下室的封囡囡你又怎麽解釋?”
蒲雲熠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我沒見過這個小女孩,更不可能綁架她。我昨天在醫院值夜班,九點才能回家。說不定是什麽有心之人把那女孩放在我家地下室,然後栽贓嫁禍給我。”
林蒙剛要發怒,卻被蘇昭煜攔了下來。
蘇昭煜攥了攥拳頭,面色卻十分平靜地說:“拘留時間已經過了,您可以走了。因為您跟案子有密切的聯系,近期最好不要離開上海。”
蒲雲熠微笑著點了點頭,“好,再會,但是我還是希望我們不要再見面了,希望你們可以早日破案。”
“你放心,很快,我們會再見的。”
蘇昭煜起身,十分坦然地朝蒲雲熠伸出右手。
“我不信,但我還是拭目以待。”說完,蒲雲熠友好地握了握蘇昭煜的手,隨後便起身離開了審訊室。
林蒙不解地看著蘇昭煜,“老大,你怎麽放他走了?他可是殺死六安的凶手!”
蘇昭煜說:“我知道,他不僅是殺死六安的凶手,還是殺死陳雲深、楊盈語、施磊、封囡囡,甚至是五年前的人可能也是他殺死的。但是拘留時間到了,我們手中也沒有證據,蒲雲熠一口咬定封囡囡並不是他抓的,你能怎麽辦?只能祈禱那場大火裡留下什麽東西了。”
林蒙氣憤地砸了一下桌子,“六安他……他妹妹還在等他買糖回去,而我……我卻……”
葉嶺躲在外面抽煙,一隻手放在口袋中摸著那方沾了姚六安鮮血的手帕,其實他就是在這裡等蒲雲熠的。
待蒲雲熠從巡捕房內出來,葉嶺立刻踩滅煙蒂,一股腦地衝著前者奔了過去。
蒲雲熠反應不及,結果兩人雙雙摔倒在地。
葉嶺迅速起身把蒲雲熠拉了起來,連忙道歉,“蒲醫生,您沒事吧,我走得太急了,不小心把你撞到了,實在是抱歉。”
蒲雲熠擺了擺手,他彈了彈衣角的灰塵,“不礙事,倒是葉少爺手上臉上紅了幾塊,看起來又不像是擦傷。”
葉嶺擦了一把臉,“小事,這是您的手帕吧。”
蒲雲熠看了一眼那方藍格子手帕,確實是他的,於是他毫無防備地雙手接過,“謝過葉少爺了。”
葉嶺見蘇昭煜和陸川走了出來,他便開口說:“我見那帕子上像是有些血跡,蒲醫生是不是受傷了?需不需要去醫院?”
蒲雲熠一愣,隨即意識到了什麽,頓時覺得手中的帕子像是塊燙手山藥,扔也不是揣著也不是,他伸手拂開葉嶺的攙扶,將手帕塞進了口袋中,“不用了,我還有事便先走了。”
葉嶺上前製住蒲雲熠,皮笑肉不笑地說:“別客氣啊,蒲醫生,讓我們看看這是什麽啊!”
蒲雲熠心中訝然,他發現自己居然掙脫不開葉嶺的手,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從自己的口袋中把那方手帕取了出來。
葉嶺抖開手帕,見上面的血液還算是新鮮便放開了蒲雲熠,“蒲醫生,你不用走了,解釋解釋吧,上面是你自己的血嗎?”
蒲雲熠冷笑一聲,“是又怎樣?不是又怎麽樣?”
葉嶺說:“如果不是你的血,那又是誰的血?”
蒲雲熠惡狠狠地盯著葉嶺,低聲道:“你陰我,你不是已經知道上面是誰的血跡了嗎?”
葉嶺說:“我差點都忘了這塊手帕的存在了,你猜我這是在哪裡找到的?你肯定想不到,這是在慕湖附近找到的,就是你在拋屍陳雲深的時候。”
蘇昭煜聞言蹙眉,他伸手拉了一下葉嶺,低聲教訓道:“誰讓你私藏證物的?”
“關鍵性證據就是要在出其不意的時候給人致命一擊。”葉嶺安撫了一番蘇昭煜,隨後看向蒲雲熠,“上面似乎是還有些其他的痕跡,我不知道是什麽,你知道嗎?”
蒲雲熠輕笑了一聲,接著他深吸了一口氣,“五年了,原來我的手法一點都沒有生疏,還是讓你們頭疼了。我就是神,審判著這世間的一切!”
葉嶺笑著說:“你就胡扯吧,神會被凡人抓嗎?你自詡的吧,好好在監獄裡當你的神吧。”
莫楠及時跑了出來,她拿著兩個證物袋對蘇昭煜說:“老大,我在六安的嘴裡發現了一張面皮和斷指,斷指的切口處於陳雲深的手基本吻合。”
蘇昭煜立刻為蒲雲熠戴上手銬,“想過我們再會,但是沒想到會這麽快。”
蒲雲熠冷冷淡淡地說:“我是真的沒想到那個傻小子會那麽勇,居然還敢把那些東西塞到嘴裡去,真是不嫌惡心。”
蘇昭煜說:“對於監獄和死亡,你似乎一點都不害怕。”
蒲雲熠微笑道:“放心,我不會死的。即便是進了監獄,我也很快會出來跟你見面的,到時候我會請你欣賞一場視聽大宴。”
李家成匆匆而來,面帶驚喜地說:“蒲醫生,您是蒲醫生吧!”
蒲雲熠蹙眉,他轉身看著李家成,面帶不解地問道:“請問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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