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熱度更高了,網友們都化身福爾摩斯猜測“淦你爹”的身份,討論得不亦樂乎,猜測五花八門,但最後猜的人物都殊途同歸地有個明顯的特征——有錢。
畢竟沒錢是很難視金錢如糞土的,他連七千萬都不賣,說明七千萬對他來說根本不是必須的。
趙三靈本人對網上這些討論毫無知覺,他連後台消息都沒打開過,最近忙著談戀愛連評論也看得少。
更新完最新的一章以後他關了平板看了一眼手機,信息頁面還顯示在他出門以前給溫時發的最後一句話,是說分手的事。
他讓他別來,有什麽話可以直接在信息裡說,對方沒回,所以他才出去截人。
希望事情真的就在這裡結束了。
他歎了一口氣,剛想把手機放下對面的消息就來了:【行,分手吧。】
趙三靈開心地從床上跳了起來,捧著信息看了好幾遍,他現在終於又是個光明磊落的黃金單身漢了!
雖然他覺得分手這種事只要一個人就行,但是兩個人都同意更好,和平分手,他心裡莫名其妙的虧欠感也少了很多,有一種放下大石頭的感覺。
他馬上打了個電話給柳章:“喂,兄弟,明天去酒吧玩怎麽樣?”
現在他可是自由人了!
那頭的柳章一改常態,現在是晚上,按理說他應該精神百倍才是,現在卻萎靡不振地一股頹意,聲音都能聽出來:“嗯.....也行,不過得換個地方。”
“換什麽地方?”
“明天你就知道了。”
第二天趙三靈神清氣爽地起床了,他今天起得挺早,給自己安排得滿滿當當,上午是放松畫畫的時間,下午再聯系柳章出去玩。
趙墨一大早就出去了不見人影,中午才吃完飯柳章就來了,趙三靈打開車門被他眼下重得像打了陰影似的黑眼圈嚇了一跳:“你這幾天都沒睡覺?”
“別提了。”柳章打了個哈欠,“我昨天...真的不是人過的日子,我都這樣了還陪你出來,我夠義氣吧?”
“你昨天和魏喬他哥哥怎麽回事?”
“魏喬那小子。”柳章咬牙切齒地,“都怪他,下次別讓我看到他。”
他解釋起來:“其實就是之前我留學的時候遇見了魏杉,他不是彈鋼琴的嗎,去我們那學校義演,就這樣認識了然後發生了一點誤會....”
“就認識的程度他能那個表情?”趙三靈用懷疑的眼神審視他,“說點細節。”
溫家大門緊閉,大廳幾個人都聚齊了,不小的地方看起來也頗為滿當,沙發左邊坐著一個穿著旗袍的女人,低著頭看起來有些不安,偶爾抬頭看一眼端坐在對面的溫時。
溫祖驛眾星捧月般地坐在最中間,旁邊站著的是他的幾個兒子,溫亦坐在他旁邊。
此時的談話顯然已經進入了有些微妙的程度,氣氛不由得凝固起來,溫相印站在旁邊煩躁地說:“爸,您還和他說這些幹什麽,二哥三哥都是他害死的,這個雜種......”
“相印。”溫亦出言打斷道:“這個詞就不要說了,親子鑒定都已經做過了。”
他語氣平淡,溫相印哽了哽還要繼續說話,溫祖驛說:“好了好了,這點小事就不用吵了。”
“阿時,你是個有本事的,之前翅膀硬了,想自己飛了,我也能夠理解,畢竟有野心也是我最看重你的地方。”他的語氣可以稱得上溫和,“這次在所有人面前力保你,我也是有條件的,說了密碼,以後你就在家裡當一輩子富貴閑人。”
“溫家養得起。”
“爸,您....”溫相印一聽這話忍不住了,剛要說話溫祖驛就轉頭盯住他,冷厲的眼神讓他心裡一陣寒顫,又閉上嘴不甘地站了回去。
溫時笑了笑,他右手搭在手腕上轉了轉手表,眸子似有流光溢出,掃了一眼溫相印道:“那不如不保我,試試看我會怎麽樣?”
溫祖驛的臉色徒然沉了,旁邊的女人下意識地往後縮了縮,他伸手將面前的茶杯摔在地上,砰的一聲瓷片四濺,他身後的兩人瞬間將腰間的槍拔出來對著溫時,但他只不過抬頭看了一眼就平靜地收回視線。
溫祖驛年齡不小了,無論他怎麽養生臉上依舊溝壑縱橫,一雙眼睛被皺紋擠得更加凌厲,看著充滿了令人不適的精明,“溫時啊溫時,父子一場,你可不要怪我狠心。”
他接過後面的人手裡的槍,站起來走向溫時,將槍口抵在他額上,“你真以為能夠好好的拿錢走?”
溫時笑了笑說:“那這錢不如誰也不要?”
溫祖驛將槍拿下來狠狠甩了一下溫時的臉,哢擦一聲上了膛:“看來你骨子裡還是留著你那個賤貨娘的血,我的兒子可不會這麽不識時務。”
溫時白淨俊秀的臉出現一道可怖的紅痕,嘴角帶血,額間碎發零星落在眸前,他沉寂得就像剛剛被打得不是他。
溫祖驛冷笑了起來,剛才裝出來的和藹蕩然無存,一雙閃著寒光的眼睛眯著,不善地打量著溫時。
溫亦說:“爸,要不再給他時間考慮考慮吧,今天您也累了,先休息。”
溫祖驛哼了一身拿起沙發上的拐杖走了,溫時看著他的背影抬手擦了擦臉,垂著眼皮勾了勾唇角。
.....
溫亦站在書房給溫祖驛倒了一杯茶道:“爸,錢是問不出來了,反正人也沒用了,要不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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