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時沐看聶雪的神情,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你不會讓他跟我睡一張床吧?”
鍾時沐臉上大寫著拒絕。
“你大驚小怪什麽,難道你要把自己的媳婦趕到別屋去?還是你們第一次住一起?”聶雪才不信兩個年輕氣盛的人,都談婚論嫁了還沒一起住過。
真沒住一起過才有貓膩。
司舟忙笑道:“當然不是,鍾哥是在您面前不好意思。畢竟還沒結婚。”
“沒什麽的,我們家沒這麽多規矩,我跟他爸爸也不會上去打擾你們。就算是現在就標記了也沒問題,你放心,時沐肯定會對你負責,不然我跟他爸爸也不會同意。”聶雪笑著推開了鍾時沐的房間,
“你們也折騰累了,睡個午覺。對了,讓時沐好好給你塗藥,這都是他的錯。”
聶雪給鍾時沐使了個他沒看懂的眼色,哼著小調下樓。
鍾時沐震驚的看著陌生又熟悉的房間,一度懷疑是進錯了地方。
他房裡的床單被罩都讓聶雪換成了粉紅兔子,木地板上還鋪了毛絨軟毯,床頭櫃上擺著幾盒不同類型的超薄避孕套,就連床頭燈都換成了溫柔的暖黃色……
鍾時沐往床上坐了一下,覺得屁股底下有硬東西硌人,掀開被子,一套兔子play套裝?!好大兩隻兔耳朵。
鍾時沐想象了一番司舟戴上的樣子,一米八幾的兔子跳起來咬人應該挺凶的……
他不一定打得過——鍾時沐此刻唯一的想法。
鍾時沐腦瓜子嗡嗡的把避孕套和這些用不著的服裝收到櫃子裡,打開櫃門,又發現了寶藏。
櫃子裡放滿了心形的香薰蠟燭,還有好大一摞有色碟片。
鍾時沐腦殼疼的緊,他爸媽是擔心他沒有動物本能嗎?還是說兩個人一起放碟是某種他還沒開發的情趣……
唰唰兩聲,房間裡突然暗下來。
“大白天你拉窗簾……”鍾時沐一回頭,司舟已經把衣服脫了。
窗簾縫隙裡漏出一束金光落在他的肌肉上,打出高亮和陰影,肌肉的溝壑在明暗裡線條分明。
鍾時沐倒吸了口氣,心臟顫動的吞下唾沫:“操,你幹嘛……”
作者有話說:
鍾時沐:色色發抖
第22章 我碰過,是不是割了它
“塗,藥。”
司舟一字一頓。
鍾時沐放心了,差點以為司舟要過來穿著小兔子服求抱抱,他會當場吐翻,再一腳把他踹出去。
司舟在背光處坐下,把藥膏擠在手指上點塗身上的風團,回頭看鍾時沐:“你就在那兒坐著?”
司舟把轉了轉方向,把後背露給鍾時沐,藥膏遞給他。
“又讓我伺候你。”鍾時沐嘴上嫌棄,身體已經走了過去。
司舟理所當然:“你害的,不該你負責?”
“我沒有。”鍾時沐把藥膏擠在食指上,目光落在司舟的側臉。
司舟垂著眼,眼睫很長,縫隙的金光落在他的睫毛,落在他側臉的玫瑰,他臉上細膩的絨毛分明可見,就像藝術館裡私藏的畫,不舍得掛出來,隻想一個人欣賞。
屋子裡的空氣似乎變得稀薄,鍾時沐有些呼吸困難,吸入鼻子的都是司舟的味道,前調酒香玫瑰,後調小蒼蘭。
鍾時沐緩緩的抬起手指,把藥膏均勻塗在司舟的左臉,像在擦拭珍藏的琉璃浮雕。
指尖碰觸到司舟的臉,司舟驟然抬眼,一個勾拳打上鍾時沐的下頜。
砰!
鍾時沐臉部有一瞬的扭曲變形,受力往後退了幾步,撞在桌子上,台燈的裝飾鈴鐺一陣亂響。
美好畫面被一拳打的稀碎,鍾時沐摸嘴角流血沒有:“操,打我幹嘛。”
司舟壓著身子威逼過去,鍾時沐後腰抵在桌上向後仰身,司舟警告的把手撐在他兩側:“我讓你幫我塗藥,沒讓你趁機佔我便宜。”
“誰佔你便宜。”鍾時沐不太喜歡被壓的姿勢,腰上用力挺起,重心前移,把著司舟的胳膊把人壓在地毯上。
勝負欲激得兩人誰也不服被壓在身下,在地毯上搏成一團,撞得櫥櫃咣咣響,司舟喘息著短暫勝利的坐在鍾時沐身上,用膝蓋把人鎖住。
鍾時沐鉗子似的攥著司舟的手腕,要把他從身上掀了,就聽見門外聶雪敲門,擔心道:“怎麽回事,你們打架了?”
兩人同時扭頭看向門口,靜默。司舟按著鍾時沐的手,冷臉湊到鍾時沐耳邊:“老實點,不然我收拾你。”
司舟反應極快的調整了狀態:“沒有,伯母,我們在鬧著玩。”
司舟給鍾時沐使眼色:“釋放求愛信息素。”
鍾時沐回瞪他:“放屁還得講時機,求愛那玩意兒是說有就有的?我放不出。”
聶雪還在外面猶疑裡頭是怎麽了,叮鈴當啷的響:“你們真沒吵架?有委屈就告訴伯母。”
“沒有的,伯母。”
鍾時沐讓他壓的難受,剛要調整,司舟身體發力緊緊壓住身體下的人,兩隻手像要把鍾時沐按進地板裡。
司舟眯眼警告他:“亂動什麽。再動我揍你。”
鍾時沐憋火的想讓司舟換個位置坐,一屁股坐他那是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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