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時沐抱著司舟蹭來蹭去,絲毫沒有行動不便的樣子,蹭的司舟差點把碗裡的湯撒掉,司舟失笑:“這會兒不疼了?”
鍾時沐直挺挺的倒在枕頭上,張大嘴巴:“很疼,動不了,喂我。”
司舟把杓子塞進了鍾時沐嘴巴,沒戳穿他。
司舟等著鍾時沐睡著之後,開車回了公司,他還有些事情要跟莫志生解決。
公司大部分人都放假回家了,隻留了幾個人值班,聞傑看到司舟來了,拿著工作匯報上去:“領導,已經按您說的做好了,動用了這麽多關系,您這次是真的很生氣吧?”
司舟冷冽的勾了一下唇角:“就在前幾天,我還想著把莫風羽綁成魚餌,吊進大海,讓海魚一口一口撕掉他的肉,你說我是不是真的生氣?”
聞傑後背發涼,他很清楚,司舟沒在開玩笑。
聞傑為司舟推開辦公室的門:“領導,莫老板在辦公室等您很久了。”
不出所料,早在一個小時前,莫志生就帶著莫風羽到公司等他了。
司舟推門進去,莫志生使了個眼神,兩個保鏢押著莫風羽跪在了司舟跟前。
莫風羽臉上不知被扇了多少巴掌,兩頰紅腫的鼓起來,像個豬頭,眼睛也被揍的烏青。
司舟很淡的瞟了他一眼,差點沒認出來這是莫風羽。
莫志生嚴厲道:“為你的愚蠢向司舟先生道歉!”
莫風羽抿著發青的嘴不肯抬頭看司舟,顯然是覺得尊嚴受到了踐踏,忍著哭腔含糊道:“對不起。請您……請您原諒。”
司舟不以為意的笑了一下:“這是特地提前教訓過了,怕我替你教訓兒子?”
司舟一句話就戳中了莫志生的心思,莫風羽的傷看起來嚴重,其實沒有傷筋動骨,如果讓司舟教訓他,莫風羽下半輩子會是個殘疾。
司舟坐到旋轉椅上:“你都教訓過了,我還怎麽好意思出手打他。”
莫志生松了一口氣的賠笑:“司舟先生,請您撤訴吧,法院的宣判一旦下來,風羽就要去坐牢,這輩子就毀了。”
“未經允許,在我的房間安置攝像頭和信號儀監控我的個人隱私,還傳播虛假照片,侵犯我的肖像權,侮辱我的聲譽,甚至干擾了CAP執行公務,不應該去牢裡反思嗎?”鍾時沐不在,司舟凌厲的駭人。
短短十天的時間,莫志生的集團股票暴跌,損失不可估計,貨物批量的出現問題,訂單受到各種奇怪因素的干擾,根本無法進行下去,可他卻查不出任何證據指向幕後的人。
莫志生的手不住的發抖,聲音顫抖:“您想要什麽。要莫氏破產麽。”
司舟的聲音輕松中帶著憊懶:“我想要你破產很容易,我有的是方法治你。”
莫志生相信了司舟這句話,在此之前,他一直覺得司舟之所以能在短時間內把公司發展起來,肯定有利泰和CAP暗中扶持,現在他知道他錯了,錯的很徹底。
司舟能把公司發展這麽大, 靠的完全是自己的人脈和實力,司舟這個人是黑白兩吃,什麽手段都有。
“你該知道在咱們這個世界,年齡不是得到尊敬的標準,唯一的標準是強大。我不會因為你老就尊重你,在我眼裡,你只是個弱者。”司舟身上散發出強烈的壓迫信息素,“傷害我的家人,就該不得好死。”
莫風羽在壓迫下忍不住的咳嗽,莫志生胸口一窒,司舟不止要莫氏破產,還想要莫風羽的命。
莫志生被逼上了絕路,緩緩在司舟面前跪了下去:“司舟先生,請您放過風羽,放過我們。”
“爸……”莫風羽從來沒見過他高傲的父親低頭,把自己放到這麽卑微的位置,一個五十多歲的人,走投無路到給一個二十出頭的alpha下跪,失去尊嚴,沒有體面。
莫風羽在一瞬間掙脫保鏢的束縛,撲到了莫志生身上:“爸你不能這樣,你怎麽能……怎麽能下跪!爸,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莫風羽膝行著向司舟走了幾步:“我錯了,對不起,我對您和鍾先生所做的一切,都是因為我不服氣,跟我爸沒有關系,我自以為是,沒聽我爸的話。求求你,饒恕我們……”
莫風羽淚流滿面的抬起頭,司舟還像他初遇時那樣,明豔又冷漠,神明一般的俯視著他,可他已經狼狽不堪。
他突然意識到,自己根本沒有資格去喜歡司舟,更不該用些自認為不錯的手段引起司舟的注意,試圖征服司舟。
莫風羽懇求的望著司舟,司舟不會因為兩個人跪在他腳下就心軟,他現在仍然想把這家人搞到家破人亡,他從本質上就沒有鍾時沐那麽仁厚。
但他最終還是沒有趕盡殺絕,鍾時沐會責怪他。
司舟收斂了壓迫信息素:“訴訟我不會撤銷,莫風羽會接受法院審判。不過除此之外,你們不會再受到我的報復,隻讓你們受到正義的製裁,是我最大的寬容。”
莫志生幾乎泣不成聲:“非常感謝您……”
司舟道:“去感謝鍾時沐,是他的仁慈救了你們。”
莫志生帶莫風羽回了家,司舟停止了對莫志生的經濟製裁,但莫氏集團這次元氣大傷,差點破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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