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後,莫氏集團賣掉了自己所有的股份,帶著剩余的資產移民,永遠離開故土,不再出現在司舟面前。
莫風羽接受審判,數罪並罰,判處十年監禁。
很多年之後,莫風羽在牢獄裡聽說了司舟跟鍾時沐的過去,他們像救世主一樣拯救了陷入異變的寧水,他們在硝煙戰火中互相表白,莫風羽才知道他的插足幼稚且可笑。
那時候他已經被改造的很乖,但他想到司舟時,仍然會驚豔於司舟在晚宴絢麗燈光下,驚鴻一瞥的美麗。
司舟是他見過最迷人的alpha,但同時,他也恐懼司舟的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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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院的判決書下達,莫風羽得到應有的懲罰,莫氏的事也算過去了。
鍾時沐站在窗口伸展肌肉,眼睛盯著醫院入口的地方,只要看到司舟拎著飯盒來了,他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鑽回被窩。
鍾時沐看了眼表,按理說這時候司舟也該來了,怎麽遲到了五分鍾。
鍾時沐撐著窗台做了幾組臂力訓練,聞到空氣裡有香香的肉味,一回頭對上了拎著飯盒的司舟。
司舟挑了一下眉尖:“呦,鍾指揮長站起來啦。”
“我……”鍾時沐熟練的捂住腹部,“我剛剛試著走動了一下,又扯到傷口了,嘶,好疼,快來扶我一下……”
“我都看到了你還裝。”
“真的很疼……”鍾時沐捂著傷口,自己一瘸一拐的回床上躺著,“傷口好像撕開了,胳膊都抬不起來了……”
司舟把飯盒放到桌上:“你都拆疤十天了,傷口長得死死的,你撕開一個我看看。”
“內傷吧……”鍾時沐自然的張開嘴等司舟喂飯。
司舟看到鍾時沐枕頭底下露著一角醫藥單,鍾時沐慌忙掩藏,還是被司舟抽出來了:“出院通知?一張、兩張……豁,整整五張?”
鍾時沐把出院通知單從司舟手裡搶過來:“我都沒好,怎麽出院。”
“你都快躺出痔瘡了,還沒好。你爸媽聽說你還沒出院,以為你傷的太嚴重還沒恢復,要來看你呢。”
鍾時沐一臉不情願:“我都說我沒事了,他們還要來,一點都不懂年輕人的情趣。”
“沒見誰在醫院裡情趣的。”司舟把飯盒推給鍾時沐,“趕緊,自己吃。”
鍾時沐噘個嘴,巴巴的望著司舟,司舟無動於衷,鍾時沐索性用被子蒙住自己鬧絕食:“我胳膊疼,吃不了。”
司舟拗不過他,除了慣著也想不出別的好辦法,在鍾時沐屁股上拍了拍,把菜遞到了他嘴邊:“快起來吃,一會該涼了。”
鍾時沐高興了,從床上彈起來抱著司舟又親又蹭:“我就知道我老婆最疼我。”
司舟讓鍾時沐蹭的發熱,往鍾時沐嘴裡塞了一口飯菜:“你怎麽這麽會黏人啊。”
鍾時沐賴皮的把臉貼在司舟肩膀上:“我從小體格就好,不怎麽生病。就有一次,我發燒到42度,把我爸媽嚇壞了,我媽出差趕不回來,我爸就一直守著我,給我煮了餛飩,還喂我吃。”
“我爸就喂過我那麽一次,不過那是我小時候第一次覺得我爸愛我。你也在我生病的時候守著我,給我做飯,還喂我吃飯,你肯定也特別愛我。”
司舟側了側頭,看到鍾時沐傻樂的臉,這個alpha怎麽這麽會撒嬌,黏的他心都要化了。
司舟湊到他耳邊悄悄說:“你把褲子脫了,我能讓你感受到更多愛。”
鍾時沐耳尖慢慢充血:“我認真的,你給我喂飯,我覺得特別幸福。”
司舟凝視著鍾時沐,他沒想到有一天,他也能讓另一個人感到幸福,這種感覺很奇妙,他也很享受。
幸福這個詞好像曾經離他特別遠,現在又近在眼前。
“我也很幸福。”
纏綿的信息素從病房裡飄出來,護士就知道裡面的兩個alpha又在接吻了。
護士乾咳了幾聲,敲了敲病房的門,司舟跟鍾時沐以為是爸媽來了,嚇得立刻分開,司舟整理了一下衣服才把門打開,見到的是一位omega護士。
護士拿著需要簽署的協議:“兩位先生,很抱歉打擾你們,317病房裡那個小女孩,出現了呼吸驟停現象,腺體能量也出現枯竭症狀,這邊需要你們簽署一下搶救協議。”
鍾時沐披了外套大步往門外去:“前兩天不是說她的病情好轉了嗎,還轉到了普通病房,怎麽會突然腺體枯竭?”
護士道:“女孩的腺體損傷很嚴重,前幾天情況確實不錯,但很可能是腺體回光返照的自救反應,現在如果不立刻進行換腺手術,病人可能會在三天內死亡。”
“而且這位女孩的腺體結構很稀有,我們經過調配,只有CAP腺體庫的一枚薔薇腺體配型成功,所以醫院這邊需要先行申請CAP腺體庫的開放權限,需要您簽字。”
護士把調取腺體的申請書遞到了鍾時沐面前:“如果您同意將這枚腺體捐獻給這個女孩,請您在這份文件上簽字。”
鍾時沐接過文件,沒有馬上簽字,看向了司舟。
這枚薔薇腺體是雲朵的克隆腺體,一直收錄在CAP腺體庫,也是這世上最後一件跟雲朵有關的東西,他理應爭得司舟的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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