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他不做點什麽,比如掉點眼淚,撒嬌,或者是說一些討饒的話,也許今晚他真的會死在這裡。
作者有話說:
想要,一點,海星捏!
第49章 “你好可愛哦寶寶。”
鬧鍾響起的時候阮知寧把被子蓋到頭頂,皺著眉朝賀斯揚懷裡鑽。賀斯揚被吵醒,困頓地去摸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摸到手才發現自己的手機並沒有設置鬧鍾。
房間裡黑得仍然像是在夜晚,賀斯揚晃了下神,伸長手去夠阮知寧那側的床頭櫃。手機屏幕暗了下去,刺耳的鬧鍾鈴聲終於停止了。
接著床邊的台燈亮了起來,阮知寧蜷縮在被子裡,對礙眼的燈光非常不適應。賀斯揚低下頭去摸懷裡的腦袋,聲音低低的:“寧寧,起床了。”
阮知寧正在做夢,夢裡的他睡不著一直在數羊。他從一數到一千,數完發現自己被羊群環繞了。賀斯揚站在羊群外看著阮知寧,然後通知阮知寧他們應該分手了。
說完這句話賀斯揚就消失了,阮知寧愣愣地蹲在羊群裡,問羊他該怎麽辦。
現實裡賀斯揚用手指去撫平阮知寧皺起的眉頭,又摸他睡得滾燙的臉頰,有些好笑地看著阮知寧:“昨晚不是提醒我今天早上叫你嗎?”
阮知寧埋在被子裡嘀嘀咕咕不知道在念叨什麽,賀斯揚聽不清,把人從自己懷裡挖出來。阮知寧迷迷瞪瞪地睜開眼,橘黃的燈光落在他眼睫上,被賀斯揚用指腹揉開了。
“哥哥我好困……”阮知寧感受到臉頰上輕微的觸碰,終於講了一句清楚的話,“讓我再睡五分鍾……”
身體裡還殘留著昨晚極致的愉悅感,短暫的分離果然令賀斯揚極度不安,表現在阮知寧身上就是變著花樣折騰他。一夜的時間並不能刪除昨晚的記憶,阮知寧腦子清醒過來就能記起昨晚自己到底說了哪些話。
有各種奇怪的允諾,比如每天都要聊天;跟周時出去玩要把玩樂的內容都分享給他,拍照、視頻都可以;認識新朋友一定要告訴賀斯揚,阮知寧沒什麽防范心,必要時可以把自己已經有男朋友的事情告訴他們。
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還被逼著喊了各種稱呼。昨晚阮知寧第一次喊了賀斯揚的名字,連名帶姓。尾音含在齒間,裝腔作勢地惱怒,喊出口以後卻絲毫沒有底氣。
賀斯揚咬阮知寧的耳朵,吐息落在耳廓。阮知寧控制不住地顫栗,他聽到了賀斯揚的聲音,說他覺得好聽,讓阮知寧多喊幾聲。
後來還有“哥哥”,還有……阮知寧一個激靈忽然清醒了,他猛地抬起頭,正好跟一直看著他的賀斯揚對上了眼睛。
“哥哥,幾點了?”
“七點。”
阮知寧磨磨蹭蹭地坐起來,全身的骨頭都在叫囂著酸痛。賀斯揚瞧著阮知寧難受地皺著臉,伸手去拉他,按著阮知寧的腰讓他靠在了自己身上。
“還早,我給你揉揉。”
語氣溫柔,態度誠懇,好像罪魁禍首根本不是自己一樣。可是只有阮知寧清楚上了床以後的賀少究竟有不正經,賀斯揚坐起來一點,阮知寧靠上他胸膛,不太舒服地眨了眨眼睛。
賀斯揚拿開阮知寧想揉眼睛的手,告訴他:“眼皮有點腫,可能是昨晚哭太多了。”
“過會兒我拿毛巾給你敷眼睛。”
阮知寧一轉頭就注意到了賀斯揚慘不忍睹的脖頸,他愣了一下,好奇地湊過去,去摸上面的牙印。
帶著淤血的齒印經過一晚上的時間倒是已經不再疼痛了,阮知寧溫熱的指尖觸上去的時候只能感受到皮膚底下規律跳動的脈搏。他摸完每一個齒痕,仿佛發現了什麽好玩的事,自顧自地笑了起來:“哥哥……你看起來好慘哦。”
阮知寧下意識地想到了一個比方,話不過腦脫口而出:“好像是被小狗咬了一樣。”
說完房間裡便陷入了詭異的寂靜,賀斯揚抱住阮知寧,把下巴擱在他肩窩一直悶悶地笑。阮知寧很快反應過來自己就是那隻小狗,他掙脫不開賀斯揚的懷抱,又覺得難為情,滿臉尷尬地轉移話題:“哥哥,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嗯。”賀斯揚很給面子地附和阮知寧,去蹭他發燙的耳朵,用阮知寧平時說話的腔調去誇獎他,“你好可愛哦寶寶。”
洗漱的時候阮知寧提到了剛才自己做的那個夢,賀斯揚面不改色地聽完了,很淡定地安慰阮知寧:“夢和現實都是相反的。”
阮知寧思考片刻,語出驚人:“所以不是哥哥跟我說分手,是我跟哥哥說分手嗎?”
偶爾賀斯揚會覺得阮知寧一直是在跟自己裝笨蛋,說不定自己現在還在被他騙,全世界最聰明的應該是阮知寧才對。離飛機起飛還有不到三個小時,阮知寧說這種誅心的話不是鐵了心不想讓賀斯揚好過。
好在阮知寧自己也覺得剛才那句話很荒謬,他衝著鏡子裡的賀斯揚笑,搖搖頭,迅速說出了下一句話:“那也不可能呀,我那麽喜歡哥哥怎麽會跟哥哥說分手。”
兩人大約是在八點左右退的房,阮知寧讓賀斯揚喊他早起也是為了能再跟賀斯揚一起吃頓早餐。臨近過年每一家早餐店裡都有不少人,賀斯揚抬起眼睛看著對面的阮知寧被餛飩燙得直抽氣,提醒道:“慢慢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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