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哄七歲小孩嗎?!”曲笙躲開了,又怕又委屈,“滾我遠點啊!你他媽的犯什麽病,怕你有錯嗎,我又打不過你……嗚,你還欺負我,操你媽的荊叢轍。”
荊叢轍連忙把他攏到自己懷裡,一下下吻在發間,“哥哥錯了。”
荊叢轍剛有點示弱的跡象,曲笙立即豎起尾巴,惡狠狠又凶巴巴:“你是錯了,到底怎麽樣才滿意?老子不伺候了!”
“說你喜歡我。”荊叢轍突然說。
曲笙回得飛快:“休想!”
荊叢轍說:“我喜歡你。”
曲笙:“……”
為什麽突然向他表白?
曲笙怪尷尬的,自己還這麽赤條條……
都怪該死的荊叢轍把他的衣服全扔在地上!
這還不算完,荊叢轍蹭著他的頭髮,在他耳邊低語:“我愛你。”
曲笙徹底糊塗了。
“你不信嗎?”荊叢轍輕輕撥弄他樹葉形狀的耳釘,將葉片對準自己,“那我證明給你看。”
為什麽證明自己是要折騰他?
曲笙覺得自己就像任人研磨的咖啡豆,粉末倒入濾紙,便有一道水柱滾燙注入,填滿杯壁。
荊叢轍沒有按照步驟來,可能是製作咖啡的過程中最亂來的一次,隨著衝入速度的加快滴濾也隨之變快,被洇濕的杯壁沾著濾紙,久久拿不出來。
曲笙嘴裡發出破碎的嗚咽,求饒變得順口,眼淚則掉得越來越凶,荊叢轍的手掌按在他的腹部,問他感受到了嗎,曲笙張口就是很髒的髒話,荊叢轍自顧自念道:“那看來還是不夠。”
曲笙:“……”
曲笙的手指在荊叢轍的背上狠狠抓撓,留下深紅的痕跡,荊叢轍卻像不知疼痛一般,反而把咖啡粉末也一並捅進壺內,本來清澈的壺底隨著猛烈地衝入渾濁不堪。
曲笙的唇被荊叢轍咬在齒間反覆研磨,血味在兩人口中彌漫。
“笙笙。”
曲笙聽到自己的名字,稍稍睜開眼,臉頰已經濕漉漉,不止是眼淚,荊叢轍時不時還要舔舔自己,吃掉淚珠,也像要把他完全吃掉。
男人的臉龐依舊英俊,刀刻般完美無瑕,在暖光的映照下更顯溫柔深情。
“說你喜歡我,就說這四個字,哥哥就出來,好不好?”
荊叢轍的這股偏執勁曲笙簡直怕死了,他要自己口中一個答案,要他把自己完全交出來。
既希望他不害怕自己,又要他不說謊。
荊叢轍對他的要求太多了,他在索求他的全部。
曲笙在荊叢轍的注視下弱弱點點頭,手指勾了勾,用帶著鼻腔的聲音含糊說著:“那你湊過來一點,我跟你說。”
荊叢轍依言靠過去。
曲笙未被禁錮的那隻手瞬間揚起來,下手乾脆利落,響聲也同樣。
“滾你媽的蛋。”曲笙說。
荊叢轍的臉偏向一邊,紅印瞬間顯在臉上。
曲笙到底還是怕的,掌摑這一下的力度隻用了四成。
荊叢轍也不生氣,反而是笑了。
曲笙頭皮發麻,荊叢轍卻在他顫抖的眼睫上重重印下一吻,吻掉眼淚,吻到眼球滾燙的熱度,好像這就算回應,自顧自說:“嗯,我也喜歡你。”
作者有話說:
笙笙:#又慫又勇#
轍哥:#冷靜發瘋中#
這可不是手衝咖啡的正確步驟,好孩子不要學喔!
第49章 我並不關心
手指微彎,扣環、輕啟,伴隨“噗呲”一聲,玻璃瓶汽水去掉拉環,橙色液體順著瓶口灌進兩瓣乾渴的唇。
廣場上四處都是人,尚是早春,氣溫已經升高,大街上男男女女,光腿的、不光腿的,在眼前一一晃過。
曲笙坐在長椅上喝汽水,舒梓媛滑著一塊長板到他面前,嘴裡嚼著塊泡泡糖,語氣隨意:“走啊,染發去。”
曲笙解了口渴,舌尖還彈跳著氣泡,“陪你去。”
舒梓媛嘴角勾出一抹笑意,“你不染?不像你風格。”
曲笙低頭戳弄手機,不去理她。
距離荊叢轍無緣無故的發瘋過去一周多,工作上雖然已經開始新項目,但交給他的任務並不繁重,曲笙還算能應付。這一次新換了組長,對他的管束更是松弛,讓曲笙有種錯覺,公司裡的人對他的態度是隨季節變化的。實際不是,是根據他和荊叢轍的關系變化的。這一點,曲笙也清楚。畢竟沒有哪個老板每天上班還會捎帶上自己的員工。
“……還是聯系不到他。”舒梓媛走在曲笙的左側,曲笙還在走神,一句話只聽了半句,露出困惑的表情。“什麽?”
舒梓媛長舒一口氣,強迫自己不要跟笨蛋置氣。
“我說岑魚,已經過去這麽久了,一直聯系不上他。”她上下打量曲笙,“你那邊呢?”
曲笙和岑魚的對話還停留在一個月前,岑魚向自己詢問許緣開在哪裡。
曲笙搖搖頭,舒梓媛歎了口氣。
“要不我幫忙問問?”曲笙說。
“你問誰?”舒梓媛明知故問。
“問荊叢轍啊。”曲笙一雙眼瞟到她身上,“你不就等著我這句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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