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下】:那我再等兩周
【ji】:其實再等幾周,結果都是一樣的,沒必要。辭職信我一早就交了
【ji】:還有 你放在我這裡的那張卡,可以收回去了。
【河下】:季安和,你真的要在這個時候明哲保身了?你他媽搞我呢?
【ji】:你要這麽理解也可以。
【ji】:但我只是不想這麽累了。季同也要畢業了。
【河下】:所以你覺得季同畢業了,你就解脫了?
【ji】:不 我只是覺得這裡挺好。
季安和這條消息發出去那邊久久沒有回音,他歎了口氣,看著那窩在他腳邊懶洋洋的小灰毛正昏昏欲睡的模樣。
漸漸地,他好像也染上了這份慵懶。他索性從屋裡抱了一床薄被到花園裡,整個人賴到風棚下的這張簡易的床榻上午憩。
宋鬱上樓來的時候,正看著躺著陷入淺眠的人。之前在季安和腳邊窩著的小灰毛,也不知道怎麽趴到了季安和的胸口上有一搭沒一搭地搖著尾巴。
宋鬱將小灰毛的玩具輕手輕腳地放到了風棚下的一個櫃子邊,才回身將盤踞在季安和胸口的小灰毛弄了下來,他不客氣地提著小灰毛的後頸,輕聲地威脅道:“不許趴他胸口,記住了嗎,小東西?我都沒趴過呢,再趴就把你棄養了!”
小灰毛多半是沒聽懂的,只是看著宋鬱的臉色太過於凶巴巴,她的眼角瞬間耷拉下來,一臉可憐巴巴的模樣。
但等宋鬱剛把她放回自己的貓爬架,她就陡然大聲地喵了一聲,像是在告狀一般。宋鬱怕她把睡夢中的人吵醒,立馬又提溜著她的後頸,凶了她兩句,把她關在了三樓走廊。
關了花園的那道門,宋鬱回身從之前拿貓爬架上來的那個包裡小心翼翼地摸出了一個報紙包的玩意兒。
他蹲在花架後,將報紙一層一層拆開來,從裡面取出一串風鈴,和之前季安和在巷口看得那個風鈴一模一樣。
他將風鈴仔細地檢查了一遍,將風鈴提起來掛在了花架的鐵網上。
“叮鈴鈴——”
風鈴在提起來的那刻跟著樓頂的風輕響。熟悉的風鈴清脆睡將那午憩的人從夢裡喚醒。
他睜開惺忪而蒙矓的睡眼,聽著過分熟悉的風鈴聲,一時間分不清到底是童年的夢境還是他所處的現實。
風鈴聲仍然在不遠處徘徊著,他陡然驚惶地坐起來,看著入眼的不是夢裡那個高大的身影,而是那豔麗的花架和花架下伸手掛著風鈴的宋鬱。
他不禁覷了覷眸,以為是夢境換了內容。他挪了挪位,又鬼使神差地橫躺回這個簡易的床上,腳懸在窗外,卻固執地側著頭,看那人掛好了風鈴,朝他走過來。
他連眼都不敢眨,像是在怕這夢境就跟他之前那些童年的夢境一樣散了一般。
宋鬱的身影倒映在他的眼眸裡,他不自禁地朝宋鬱伸了手。
宋鬱握住他伸來的手,蹲了下來,蹲在了他頭頂的床邊,衝著這個睡眼蒙矓的人問:“醒了?”
季安和迷糊地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直到感受到宋鬱掌心的溫度,才恢復了一點清明,和宋鬱確認道:“你回來了?”
“嗯。”
“你剛剛,在幹什麽?”季安和握緊了宋鬱的手。
“在掛風鈴。”
“掛風鈴?”
“嗯。你聽。”宋鬱說著低頭吻住了季安和,他輕輕地含住季安和的唇瓣。季安和合了眼,他的心就情不自禁地跟著風鈴聲走,連和宋鬱的這個吻都接得有點心不在焉。
宋鬱輕輕地放開了季安和,季安和坐起來,看著宋鬱,他聽著有些發顫的聲音:“為什麽買風鈴回來?”
宋鬱站起來俯**,過於深情的目光沉甸甸地壓在季安和的肩頭。
他的雙手扶在季安和微微發顫的肩頭,又傾身吻在季安和的眉心,輕聲道。
“我想季先生記得一件事。”
季安和因為宋鬱的動作而耷下來的眼睫微微地顫了顫:“什麽事?”
“我曾在有風和花的地方,吻過你。”
宋鬱的唇緩緩滑了下來,從他的眉心到鼻尖,到他那殷紅的唇上。宋鬱的唇貼上那份柔軟,並沒有立即纏上去,只是單純地貼著。
他在等待,等待著季安和與他的情感。
顯然他等到了,季安和先啟了唇,輕巧的舌尖像東風一般點在了宋鬱的唇瓣上,宋鬱在眨眼之間留住了這東風,又溯著東風的源頭追了上去,歸往一段溫潤如春的境地。
一吻落下的光景,如被東風卷入雲端,又如林花迷了雙眼。
風鈴仍在叮鈴作響,這場唇齒的糾纏也仍綿長不已。
“不要忘了,季先生。”
變啞的嗓音將貼耳的情話變得格外動人。
季安和說:“不會忘的。”
不會忘的。
他們曾在這個有風和花的地方,吻過彼此。
風生,鈴響,花放。
彼時,情長。
作者有話說:
我我我 今天開始恢復正常~就 每周四更到下周一 周二周三休息 可以嗎~謝謝訂閱了的小姐妹 給你們比心?( ′???` )
第三十四章 斯人
“怎麽買了風鈴回來?”
季安和將門外鍥而不舍扒門的小灰毛接了回來,人站在花架邊,抬手輕輕地撥著風鈴,又問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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