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欽:“?”
邵欽頓時有點不信抬頭看他:“是鄭煜自己跟你說的?”
他看鄭煜嫌棄鄭梟嫌棄得要死那樣,還以為這兄弟倆一輩子真就這麽著了。
鄭梟自己也忍不住高興:“是我厚著臉皮賴著他問的,就他按著我灌酒那天。”
那時他反正喝了酒,索性是在後半場鄭煜那三個室友離場後開始借酒裝瘋。
鄭煜一開始當然不情願搭理他。
狠狠給他飛了個白眼,罵他土包子,又不懂炒股,又不懂風投,現在有什麽風口也狗屁不通,更不用說判斷未來趨勢,錢給他也是浪費。
總之前前後後,上上下下,巴拉巴拉好一頓數落。
饒是鄭梟做好了思想準備,也還是聽得有些心灰。
但就在他一番舌下臉面的軟磨硬泡也似乎毫無作用,打算放棄時。
鄭煜卻忽然惡狠狠凶他:“管他以後有沒有出息,傻子都知道查一查自己行業的大佬都住哪兒吧?大佬住藍灣區你就去住藍灣啊!這點小學生道理也不懂嗎!!”
鄭梟當時也的確是有點酒精上頭了。
挨完罵反應了好半晌,才驟然反應過來鄭煜居然在教他!
只是看鄭煜那樣,多半是教完就翻臉不認帳了的。
他倒也跟著配合。
覺得自己終於邁出萬裡長征人第一步,後面還多的是需要請教鄭煜,仰他鼻息的時刻,不必得寸進尺,急於一時。
邵欽聽完全過程一陣樂。
都沒想到這兄弟倆喝個酒,還能喝出這麽多名堂,又是睨眼鄭梟搖了下他:“歲數沒見多長,心眼是越長越多了?”
話音落下,正好兩人從電梯出來走到套間門口。
鄭梟隨手刷開門,單臂就把邵欽托起抱進了房間。
關上門邊扯自己脖子上的圍巾,邊還有空仰頭去親人,一雙晶亮的深眸星星閃閃,極虔誠在邵欽那雙漂亮標準的桃花眼旁落下一串碎吻說。
“以前總是你想。以後爭取你什麽都不用想,換我想。”
…
公寓裡。
鄭煜第二天一早是被他瘋狂震動手機吵醒的,感覺有一萬個人給他發消息。
【吃瓜路人甲:我靠煜哥,我朋友說他昨天撞見邵欽拿黑卡帶人去酒店開房了???】
【乙:?怎還有在傳邵欽跟那個高中生的啊,這老半天沒動靜,我還以為早玩膩分了】
【丙:哥哥哥哥,邵欽到底有沒有談戀愛?!哥你是不是忘了你給我畫的大餅!我可還勤勤懇懇拿著愛的號碼牌在寒風中等待,哇哇大哭.jpg】
鄭煜看到這些消息,簡直覺得這幫人不可理喻,想也沒想就給駁回去。
【狗男男yueyueyue:造邵欽去酒店的謠你們還造上癮了,他自己又不是沒地方住,為啥非要去酒店開房?老子昨天一晚上聖誕就睡他隔壁,你們倒是教教我怎麽談戀愛?:):):)】
他昨天為了聽隔壁牆角,愣是一晚上沒睡踏實,連自己什麽時候困到失去意識的都不知道,但他腦子裡殘存的某根神經非常確信。
那就是,這兩個人昨天晚上在隔壁,絕對沒有任何“逾越造次”之舉。
而且邵欽壓根沒辦過黑卡。
造謠傳謠還把什麽鬼的黑卡都傳出來了。
所以至少在消息發出的這一刻。
鄭煜真心實意,字字句句發自肺腑,甚至發完還對身邊也已經陸續從床上爬起來的室友發牢騷,說這些傻逼一天不造邵欽的黃謠,一天身子骨不舒服。
三個室友問他,又造什麽謠啦?
鄭煜一五一十:“居然說邵欽昨天晚上跟人在外面開房??”
結果三人:“……”
整個房間,只有無知無覺的鄭煜還在嘎嘎笑:“是不是傻逼?”
“……”
“……額,就是說有沒有一種可能,傻逼偶爾也會有聰明的地方,比如邵欽昨天晚上的確是跟弟弟出去了?”
鄭煜:“?”
三人看著他們眼睛珠子快快從眼眶鼓出來的煜煜,戰戰兢兢:“邵欽給我們微信都留了言的呀,他……沒給你留嗎?”
鄭煜:“……?”
當時鄭煜就下床開始磨刀霍霍。
畢竟邵欽給他留是留了,就是留的內容是讓他好好守夜:)
…
按照鄭煜的計劃。
今天只要邵欽跟鄭梟快活完,膽敢踏進這個公寓一步,他絕對說什麽也要這對狗男男宰了。
可結果兩人這一消失居然就是整整三天。
他們是期末周要考試,但鄭梟不用考啊。
人家大一的“緊張”複習暫時允許離校,一直到寒假前才考呢,可不得給兩人快活死。
別人考前在圖書館抱佛腳。
鄭煜就隨便在桌上擺幾本書,翻都懶得翻開,只是抱著手機一個勁給邵欽發消息,瘋狂罵他髒心爛肺。
壞消息是邵欽一條沒回過。
跟那個狗崽子在他媽的酒店總統套間裡大do特do,三天三夜。
但好消息是邵欽總算活該遭了報應,瞎搞回來感冒了。
而且是重感冒。
歇菜放著小課沒改完的稿子在書桌上攤著,床都起不來那種。
鄭煜那叫一個喜大普奔。
人還坐考場裡考試呢,就開始琢磨等會兒準備酸邵欽什麽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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