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先生,我不是故意的。”
裴辰景擺擺手:“沒關系。”
一杯酒快要見底的時候,忽然有個服務生走過來問:“請問您是裴辰景先生嗎?”
裴辰景訝異地點頭:“是我,有事嗎?”
“有一個叫項弈的先生說有事找您,要您去他的房間裡。”
“找我?”
他覺得有些奇怪,放下杯子看了看手機,並沒有來自項弈的未接來電,項弈要找他為什麽不直接打電話?
然而他打過去卻沒人接,裴辰景有些遲疑,又怕是項弈真得有什麽急事,隻得懷揣著疑慮去了項弈的房間。
房間門沒有關,裴辰景敲了敲沒有人回應,他的右眼皮忽然跳了兩下,猛地推開門,房間裡幽黑一片,飄散著一股奇異的香味。
“項弈哥,你在嗎?”
他伸手去摸燈的開關,燈卻沒有亮,他打開手機上的手電環視房間,看到床上躺著一個人影。
“項弈哥?”
“快出去!”
是項弈的聲音,沉重急促像是帶著難以忍受的痛苦,裴辰景焦急地向前兩步被他呵止:“別過來!”
他的樣子屬實奇怪,裴辰景站在原地不敢妄動:“你怎麽……嗯……”
他忽然覺得腦袋發沉,身上有燥熱湧起的同時四肢的力氣在潰散,裴辰景當即狠狠的咬了舌尖一下踉蹌著出了房間,跪倒在地上手指顫抖。
有人故意算計他們,裴辰景想起剛剛莫名被撞的那一下,明明當時周圍沒有多少人,地面上也乾淨光滑沒有能讓人跌倒的東西。
他的腦子裡一團亂麻,努力地深呼吸著想要將思緒理清,項弈還在裡面情況不明,他得盡快找人來幫忙。
裴辰景扶著牆站起來走兩步就倒下去,這一層不知怎的竟沒有人出入,他跌跌撞撞地按了電梯,看著電梯門緩緩打開,視線所及之處是筆挺的西褲和一雙不染纖塵的黑色皮鞋。
他跌進去,那個人穩穩地扶住了他,響起的聲音小心翼翼他卻無比熟悉。
“辰景……”
裴辰景掙扎著仰起頭,看清了蔣廷的臉。
造化弄人,裴辰景腦子裡只剩下這四個字。
“你怎麽了?哪裡不舒服?”
蔣廷的手直接穿過他的腰將他半抱住,關上電梯門要送他去醫院,裴辰景一時情急顧不上別的,緊緊抓著他的手腕道:“找送我回房間……”
想了想又道:“不,先找人,項弈他……”
他呼出的氣息滾燙,急促的呼吸和微顫的聲音蔣廷都無比熟悉,愣了一瞬眼中凝出寒冰,聲音卻愈發柔和:“我先帶你回我房間,項弈怎麽了,你要找誰?”
裴辰景被燒得快要說不清話,他拿出手機怎麽也看不清看不懂凌亂的聯系人,蔣廷一手抱著他一手接過手機:“找人來接項弈是不是,他叫什麽?”
叫什麽呢,裴辰景嘴巴張了幾張都說不出名字,他想不起這種時候應該找誰,腦子裡忽然蹦出一個名字他便脫口而出:“井冉……”
蔣廷從他聯系人裡找到這個名字撥出去,井冉接到裴辰景的電話卻聽到了陌生男人的聲音:“我是裴辰景的朋友,項弈是你認識的人嗎?”
“是,他怎麽了嗎,裴辰景呢?”
“他們被人下了藥,我將他帶走了,項弈交給你了。”
井冉愣了一瞬慌亂地下樓,途中試圖給裴辰景打回去想問問這個男人要將裴辰景帶去哪裡,電話卻再也沒有接通。
項弈的房間果然開著門,井冉的心臟跳的快從嗓子裡吐出來,踏進房間的那一刻他就聽到了壓抑著卻更顯得粗重的呼吸聲,這讓他落下去的每一個腳步都有些發軟,他像裴辰景那樣呼喚項弈的名字,卻沒有開燈。
項弈全部的力氣都用來克制自己不要衝動,咬著牙聲音模糊地讓他出去。
井冉喉嚨滾了滾,反手關上了門。
房間徹底陷入黑暗,井冉摸索著走到床邊,借著窗外的光,他能看到項弈的手在艱難地動作著急切地想要紓解藥性。
井冉身上迅速地出了一層汗,分不清是燥熱將他包裹還是從心底燒起的火,他的呼吸也逐漸急促起來,朝著項弈伸出了手。
“我來幫你。”
項弈惱怒地推開他:“井冉,別瘋。”
“我沒瘋,項弈,你現在需要我。”
“滾!”
井冉退了一步,項弈以為他要走了,卻見井冉抬手脫了自己的衣服靠近他:“項弈,你明明很想要,過來,我給你。”
項弈繃緊的理智驟然斷裂,他像一頭餓極了的豹子將井冉撲倒,井冉順從地抬起了腿。
第24章
撕裂,痛苦,汗水與滿足,這是混亂的一晚,井冉回到自己房間時已經分不清是凌晨幾點,腿要竭力控制才能不發抖,兩腮酸疼,咬被子咬得。
項弈的背上大概也留下了他的抓痕,他靠著門隨意地坐下來,絲毫沒有顧及身後的鈍痛,看著窗戶外城市的斑斕燈光扯了扯嘴角。
樓上的總統套房裡,裴辰景一沾到床就難受地蜷縮起來,他的眼睛已經失去了焦距,殷紅微張的嘴巴顫抖著喘息,蔣廷心中怒火與別的什麽一起燃燒,他喉嚨滾了滾,半跪在床邊將他喚回神。
“我來幫你好不好?”
裴辰景認出他來:“出去,別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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