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越恆任由他環著,在祁放的淚水滲進肩上的衣料時,他道:“哥,我錯了,我再也不會這樣……我”
他呼吸的節奏被哭泣的弱音打亂,透出幾分可憐的意味,周越恆揉了揉他發燙的耳尖,先前的冷漠無處可尋,“好,我知道了。”
扶起祁放低垂的腦袋,周越恆確實不忍繼續,他抵到床前在祁放發頂落下一吻,安撫地拍了拍祁放的肩背,周越恆道:“睡吧,這件事翻篇。”
祁放坐在床上,卻不想松開。
他環抱著周越恆,湊吻周越恆的下顎和嘴唇,身體貼在一處時,心也好似貼在了一起。
“哥,”
“嗯。”
“我再也不會這樣了。”
“好。”
凌晨驚醒鬧了一通,第二天兩人睡到了查房的時刻,張霖敲門進來,與他一道的還有沒打通周越恆電話的王東,此時正好看見他們睡在一張床上,二人眼瞳皆閃過促狹的光芒,張霖掩唇咳了咳。
周越恆還未被吵醒,祁放先醒了,他微微起身看向門口,張霖衝他招了招手。
身側的動靜引得周越恆轉醒,他睜開眼,沒來得及看周遭的場景,先聽見祁放同他打招呼。
“哥,早上好。”
被子底下的手指被握了下,周越恆剛想應,忽然聽聞一道人聲。
“咳,我是不是應該過會兒再來。”
周越恆這才發現門口的張霖和王東,他起身撩開被子,面上倒沒有窘迫和尷尬,畢竟兩人身上衣服都完完整整,只是躺在一張被子裡睡覺,哪怕被撞見也算不得什麽難堪的事。
昨晚的祁放實在黏人得有些過分,睡前也不想放他走,周越恆也就沒有拒絕,他以為祁放會借機做點兒什麽,如同林盂所說,一味的規避不會對他的情況有任何改善,周越恆便沒有推拒,但誰承想祁放說睡覺就只是睡覺,手和腳都擺得板板正正,倒是快睡著的時候周越恆感覺祁放動了,他一直抓著周越恆的手腕,攥得很熱,早間周越恆模模糊糊醒來過一次,祁放抵在他肩窩,一呼一吸噴薄在他頸側,周越恆感覺自己像是挨著一個火爐。
“我來看看他的狀態。”張霖說。
“嗯。”周越恆應了聲,祁放卻先行下床。
“誒,不用下來不用下來,你躺著就行。”在張霖還沒搞懂他想做什麽,正想製止的時候,卻見祁放走到另一側,他伸手攙了周越恆一把,張霖這才明白原來是怕周越恆下床不方便。
“……嘖。”張霖感覺自己方才製止的動作像個小醜,待周越恆被安穩地扶著坐好,祁放才轉臉看向張霖。
“年輕人就是恢復能力強,”張霖走近後說:“能走能動的,估計沒啥問題了。”
話是這樣說,但張霖還是給祁放做了一套細致的檢查,確認祁放沒問題後,張霖松了口氣,他也好跟周越恆交代了。
“沒事了,要是最近出現四肢發軟這種情況都是正常的,好好休息就行,最近就別做劇烈運動了,飲食上也注意一點,沒問題的。”
“嗯,”祁放坐在床邊,與他說:“謝謝。”
“客氣。”張霖轉臉看了看周越恆,見大老板沒什麽要交代的,他頷首離開了病房。
王東是專程來找和周越恆的,還帶了兩份早飯,周越恆先入浴室洗漱,待他收拾妥當,王東便與他去了隔間,臨走前周越恆讓祁放把早飯吃了,祁放乖巧地點點頭,順從得不行。
王東瞧了眼兩人的相處方式,微微咂舌。
只是待兩人快要離開時,祁放想起什麽,喚住周越恆,道:“哥,汪周方吸毒。”
周越恆聞言扭頭,眉心微蹙,他看向王東,王東也衝他頷首確認。
“好,”周越恆道:“我知道了。”
他和王東離開得匆匆,顯然有事要商談,祁放看著他們的背影消失,盯著桌上的早飯沒動。
周越恆剛跟著王東入了隔間,王東便向他交代起來。
“查到了,昨晚汪周方確實動了手腳,他房間外的監控沒拍到東西,但拍到同劇組的小演員帶著那個女孩進電梯,祁放撞見那小演員了,然後就追著電梯上樓,估計是那時候著了道……”
王東還不知道祁放吃藥是自導自演,周越恆也沒提這茬,他問:“吸毒又是怎麽回事?”
“汪周方手腳不乾淨,紕漏多得很,前段日子他投資的酒吧被查了,有風聲說是玩毒,但火還沒燒到他身上——”
“那就再點把火。”周越恆道。
他摸出煙慢慢點上,吸了一口道:“找一找他之前玩過的人,總有不情願的。”
“是,我一會兒就去辦。”
王東眨眨眼,明白周越恆是想動真格了,他在心裡歎了句祁放真是好福氣,又想了想今早的消息,道:“對了老板,周欽峰的私生子出事了。”
“什麽事?”周越恆瞧向他。
“他鬥毆鬧事,把人打進醫院,聽說是……”
“是什麽?”
“聽說被打的那個成了植物人。”
周越恆夾著煙,凝視半空,片刻後將燃到一半的煙碾進了煙灰缸裡。
“那就去幫幫忙,”周越恆道。
“幫忙?”王東一時沒能領會。
“去找找那個同學的家長,把人轉到啟越來,醫療幫他保障。”
“老板,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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