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盡心盡力的服侍,全然沒了昔日乾乾淨淨的模樣。
兩個月後,江煜醒來了。
警察局當即有人來錄口供,江煜沒有將南遙的罪行說出來。
最後,南遙被無罪釋放。
這個時候,南遙已經習慣了在看守所的日子了。
寧靜,愜意……
南遙走出看守所的這天,陽光正好,微風不燥。
大抵是許久未見陽光的原因,剛走出來,刺目的光讓南遙下意識抬手擋了擋眼睛。
“遙遙。”
熟悉的聲音響起,南遙放下手,往聲音來源看去,於錦珩,正牽著遙見站在大樹下。
“爸爸,父親一大早就給我穿衣服,說要早點來接你,爸爸高不高興?”
南遙走過去蹲下身子將遙見抱了起來,淚水根本控制不住。
“寶貝,爸爸當然高興了。”
“那以後爸爸別離開我和父親了好不好?”
南遙心中酸澀,可是,他並不後悔自己做的那些事。
看守所的人說江煜醒了沒死,這才放他出來。
說實話,他挺失望的,在看守所的日子都在祈禱這個人渣去死,去地獄給爸爸賠罪。
可老天呐,總是讓這樣的人貽害千年。
“老公,謝謝你。”
南遙很感謝於錦珩的不離不棄。
“謝什麽,我已經把菜買好了,走,回家我給你做大餐吃。”
於錦珩開車帶著遙見和南遙去新買的公寓。
三個人吃了晚飯後,南遙帶著兒子玩了很久的遊戲。
到後來,遙見有了困意,南遙這才將遙見抱放到床上睡覺。
床上的小男孩雖和他沒有任何血緣關系,但南遙愛他,和愛於錦珩一樣多。
於錦珩無奈的笑了笑,輕輕招手,示意南遙關燈出來。
兩人站在陽台上,於錦珩看著南遙頭上的幾根白絲,止不住的心疼。
“遙遙,你什麽時候才能真正依賴我?讓我保護你。”
“從現在開始。”
“錦珩……”南遙突然轉頭看著於錦珩,輕輕喊著他的名字。
於錦珩回應,南遙伸手摟著男人的脖子,閉上眼,吻上了他的唇。
滋味太美好,兩人食髓知味,深深糾纏彼此。
兩個人在一起這麽多年,這是南遙第二次和於錦珩做。
春風化雨,其實也不過如此。
因為進過看守所,AS總部那邊決定不再錄用南遙,工作丟了,隻好開始幫於錦珩管理公司。
這個公司說是於錦珩的,倒不如說是南遙的。
因為公司法人代表的名字,於錦珩填的是南遙。
南遙一直都不知道,於錦珩也從來都沒說過。
把公司開到別的城市,是一件非常艱難的事,因為一不注意很有可能血本無虧。
南遙每天都打起十二分精神,努力讓公司正常運營起來。
因為AS總部那邊不再錄用南遙的事,之前南遙管理的兩個子公司在南遙名下的事也自然而然瞞不住暴露了出來。
范恩被父親大罵了一頓,並且叫回家訂婚,沒收了所有聯系方式,也沒收了他在子公司的權力。
南遙接到律師帶來的轉讓書的時候,整個人都是懵的。
他想拒絕,開始沒有資格,隻好默默收下這份來自范恩的心意。
那兩個公司一夜之間易了主,員工們之間全都沸騰起來,關於南遙的負面評論也就自然而然多了起來,甚至還鬧上了某博熱搜。
網民們的鍵盤比公司員工的嘴巴更毒,一時間,南遙成了靠身體上位的人。
面對這些人身攻擊,南遙並沒有多少情緒,每天該幹嘛,只是他卻聯系不上范恩。
范恩的手機關機,微信也不回,南遙不知道他出什麽事了,心裡擔心,想著回去找,卻意外的收到一張邀請函。
是范恩要訂婚的邀請函,地點就在之前過生日那個莊園裡。
在訂婚儀式開始的前一周,范恩主動聯系上了南遙,說要與他見面。
南遙答應了,兩人約在酒店內。
范恩早就在房間裡等著了,南遙推門進去,坐到沙發上,靜靜地看著這個有些憔悴的弟弟。
“這段時間都找不到你,你幹嘛去了?”南遙開口問。
“南遙,我有話想跟你說。”范恩卻答非所問。
“說吧,我聽著。”
“我喜歡你。”
耳畔轟鳴,腦子裡一片空白,只剩下范恩喜歡我,怎麽可能?
“因為我們是同母異父的兄弟,所以我才一直不敢表現出來這份畸形的愛,每次看著你和於錦珩親密,我都挺難過的。”
“我本想把這個秘密永遠藏著的,可我藏不住了,怕把自己憋壞。”
“母親知道我喜歡你,當時她罵了我,她知道我的脾氣的,所以苦苦求我別害了你。”
“南遙,我從來沒想過喜歡你會是害你,難道就因為我們是兄弟,所以之間就不能有愛嗎?”
范恩突然抬頭看向南遙,眼睛裡都是淚水。
但他仍是笑著的,矜貴端莊,一點也不輸往常的氣概。
南遙喘著粗氣看著自己的弟弟,心裡難受得說不出話來。
因為他從來沒有想過,范恩竟然對自己有著這樣的感情。
“南遙,邀請函你收到了吧,到時候你會來的對吧?”眼睛裡含著熱淚,可臉上卻沒有任何哀傷,因為所有情緒都在那雙眼睛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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