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煜大吼著,失控的使出全力,一巴掌甩在了南遙的臉上。
很快,五個鮮紅的手指印清晰地浮現南遙潔白的臉上,他楞楞地再次看向男人,眼神迷茫帶著不確定。
“我敢做敢當,你想……啪……”
又是好清脆的一記聲響,南遙的臉上又多了五個手指印。
這一次,比第一次還要用力。
“我出軌你打死我啊!不然你他媽不是男人!”
他朝著江煜大聲吼道,想要拚命忍住眼淚,可滾燙的淚水還是不停的順著臉頰滑。
“江煜,我這身子早就被你玩爛了,我這命遲早都會死在你手裡,既然我出軌了,你想做什麽何不給我個痛快?現在又在這裡裝深情憤恨給誰看?你不覺得惡心嗎?”
江煜被憤怒侵襲了理智,他雙目猩紅看著毫無悔意的南遙,心下一狠,果真拿了一把水果刀來。
刀尖對著南遙,可卻遲遲無法下手。
南遙的手握上刀刃,望著江煜傻笑。
“江煜,我得了腦癌,活不了多久了,每天流鼻血對我來說都是一種折磨,現在你狠心一點,就像當年對我做的那些事一樣,給我一刀吧,我想我爸爸了。”
江煜的眸子裡都是不忍,就是再恨南遙婚內出軌,也還是無法對他做什麽。
他下意識抽回刀,怎奈南遙將刀刃握得緊緊的。
手指被割得皮肉外翻,十指連心,南遙疼得皺了下眉,大片血紅染了衣服。
南遙發現江煜慌了神,迅速奪過刀,將刀尖對準了江煜的心口,毫不猶豫,狠狠的刺了進去。
胸前大片鮮紅頃刻間染紅了衣服,江煜滿臉不可置信的看著南遙,在他的目光下,南遙拔刀,又對著他的心臟刺了進去。
江煜疼得沒忍住,眼前一黑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意識消失殆盡前,他看到了南遙得意的笑臉。
他是那麽恨他,恨得巴不得他去死。
如今真的手刃仇人了,南遙心裡卻沒有一點的開心,就像是那種仇人都死了,這世間隻留下他一人的孤獨。
扔了刀,南遙面無表情走出別墅,任由雨水衝刷自己臉上及手上的鮮血。
他把江煜丟在別墅裡就走了,連個救護車都沒有叫。
他想,就讓這人渣失血過多死在那裡。
然,老天總是這麽不長眼,像江煜這樣十惡不赦之人,在生命快要消失殆盡的時候,定期來打掃的保姆剛好出現,推開門就看見倒在血泊裡的江煜,利用電視上看來的知識幫助止血,又叫了救護車。
最後江煜進了重症監護室昏迷不醒,南遙被警察拘留了起來。
在江煜醒來之前,南遙不會有什麽事,但他不能回去,必須在拘留所等那個人渣醒來。
如果江煜醒來告訴警察南遙的罪行,那麽以後面對南遙的,是讓人恐懼不寒而栗的牢獄之災。
南遙出了事,遠在別的城市的於錦珩和范恩當天下午就到了。
於錦珩坐在南遙的對面,望著已經被銬上手銬的男人,心裡悲痛萬分。
兩人誰都沒有說話,探望室裡一片安靜。
不知道對視了有多久,南遙終於開口打破了沉默。
“老公,能給我支煙嗎?”
於錦珩一向不讓南遙碰這些,現如今也顧不得這麽多,身為生意人,就是不抽,身上帶著香煙也是很正常。
於錦珩將一支煙遞到南遙面前,又打了火機幫他點上。
這是南遙第一次抽煙,動作笨拙。
猛吸了一口,嗆得眼淚都出來了,他道:“我當時看他拿著刀子,我什麽都沒想,隻想要他死,因為這麽多年來我活著的意義就是報仇……還有你。”
“我知道我這樣做會連累你,但我當時就是忍不住,就想殺了他。”
望著那張和江煜一模一樣的臉,南遙傻傻的笑了,眼淚又出來了:“我不後悔做你的人,我隻後悔不是先遇見你。”
說完,南遙起身,看守人員迎上來拉著南遙的手銬準備將人帶回去。
轉身的時候,輕飄飄的聲音傳進於錦珩的耳朵裡。
“別幫我開脫逃罪。”就讓我在監獄裡,為我自己贖罪。
“遙遙……”於錦珩下意識起身想要將人留住,另一個看守人員上前把於錦珩拉著。
“可是我和遙見怎麽辦?”
沒了你,我們該怎麽辦?
你總是這樣,自私到隻想著自己,從未想過我沒了你是否能活。
“你告訴我該怎麽辦?”於錦珩大吼,最終南遙的背影消失在視線裡,他無力的蹲下痛哭。
在愛情裡,他也不過是個孩子。
自那之後,一個星期了,南遙拒絕見人,整天悶在單人看守間裡透過窗子看太陽和月亮。
因為這件事鬧得很大,給AS集團帶來了不小的影響,全民關注,於錦珩和范恩沒辦法找關系將南遙弄出來。
雖然南遙有說過,他不想出來,可兩人還是每天都在為這件事忙碌著。
在看守所裡的日子非常無聊,南遙問看守員要了一個筆記本和一支筆,開始在本子上練習寫遙見的名字。
只是每次寫著寫著,都變成了一個個帶著秘密的千紙鶴。
第95章 我想活著
於錦珩知道江煜在醫院昏迷不醒,他為了讓南遙免受牢獄之災,竟主動去醫院照顧江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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