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賀琮誰也沒理誰。
只有柏鬱澤一個人在說話,“我今天組這個局,就是希望你們倆停止逞凶鬥狠,別再讓事情惡化到無法挽回的地步。大家都是哥們兒,架也打了,公司也搞了,報復也報復了,現在該和好了吧?”
傅奕沒有動筷,在柏鬱澤的直視下聳聳肩,“我沒有發言權,你問他。”
賀琮端起酒杯,輕聲笑道:“當然,之前是我做過火了,傅總別見怪。”
“行。”
傅奕端起酒杯一口幹了,他了解賀琮,這事兒在他那兒絕對沒有過去,笑容下只怕是醞釀著更慘烈的狂風暴雨。
酒過三巡,三人都喝醉了,傅奕沒有聯系司機,而是借著酒勁給程夏打去電話。
“夏夏,我喝多了,你來接我吧。”
白天還跟秘書硬氣說不管的人,聽見電話裡傅奕明顯帶著醉意的聲音,立刻起身換衣服,“你在哪兒?我馬上過來接你。”
等趕過去後,程夏在飯店門口看見因為喝多了站不穩,只能靠著牆支撐身體等他的傅奕。
他想起秘書說這段時間傅奕心情很不好。
心軟得一塌糊塗,“哥,你這是喝了多少,胃難受嗎?”
傅奕沒有說話,捧住程夏的下巴,深深地吻了過來。
深秋繁華熱鬧的夜裡,兩個穿著正裝的男人,親密地靠在一起接吻。
不遠處站著的陸子晉,手猛地握緊又緩慢松開,藍牙耳機裡賀琮冷笑著說:“我早跟你說過離程夏遠一點,他身邊已經有人了,正抱著他親的人,和上次買黑通稿搞你的人,是同一個。更惡心的是,程夏喊他哥哥。”
【作話】
被洗腦前的賀琮
發泄怒氣的唯一方式是搞事折騰奕夏
第57章 圈套
被賀琮邀請過來的陸子晉,遠遠地看著他們,身體僵住不知道該走向哪裡,森冷寒意從他背後湧出,周圍瞬間安靜得聽不見任何響動。
只有艱難晦澀的心意,因為過度詫異而顫抖。
“你故意讓我過來看這個?”
“對。”賀琮大方承認,“程夏喜歡男人,你有一半機會。”
慫恿之心溢於言表。
喝得不是很多,對於傅奕的好酒量來說,沒有達到醉得神志不清的上限,他只是借著朦朧的酒氣,裝成站不穩倒在程夏身上。
程夏單手環抱傅奕的腰扶著他,另一隻手打開副駕駛,把人放進去,像傅奕從前照顧他一樣,俯身替他系好安全帶。
“夏夏,你搬回來住。”
傅奕視線清明,程夏分不清他到底是醉了還是沒有。
“你還生氣嗎?”
“氣……”只有假裝醉了,才有借口說出憋在心裡的話,“但我更害怕看不見你。”
這是想要結束冷戰,複合的意思。
害怕看不見你這句話,說得程夏心酸,習慣了每天都能看到對方,他又何嘗不是。
“誰讓你先不搭理我。”
傅奕一條腿落在車外踩在地面,低下頭靠著程夏的胸膛,濃密短發被打理得一絲不苟,發質和性格相似又黑又硬。
冷戰幾天后終於敗下陣來,低聲下氣向程夏服軟。
“老婆,一想到你和陸子晉在一起待了三天,我心裡就難受。”
程夏伸手落在他脖頸露出來的皮膚,指腹撫摸過的地方透著微微涼意,他低頭口勿了口勿男人的發梢,溫柔得一塌糊塗。
“我隻第一天和他吃過一頓晚飯,後面再也沒有見面。”
傅奕說:“你都沒有和我吃晚飯。”
“以後都陪你,行不行?”程夏哄他,“別再跟我鬧脾氣了。”
傅奕慢慢抬起頭,用深邃狹長的眼睛看著他,“我不氣了,你也別再和我冷戰,回家裡住。”
這句話等了很久,終於聽傅奕說出口,程夏靠過去主動在他臉側親了親,“好,我們回家。”
程夏開車帶著喝了酒的傅奕回去,剛開進車庫,還沒有熄火下車,就聽旁邊傳來收安全帶的聲音。
下一秒,程夏就被俯身過來的傅奕壓製住。
“哥……你幹嘛!車燈還沒關呢!”
傅奕已經等不及了,伸手扒他的皮帶和褲子,“自家停車場,放心,沒有外人來。”
程夏掙脫不過,只能哀嚎,“你到底醉沒醉啊!大騙子!你剛才可不是這樣的!”
說話的瞬間,他的衣服已經被脫光,泛著黃色光芒的車燈打在傅奕頭頂,臉上的醉意已經完全消失,黑色眼眸異常清醒。
“我真的醉了,老婆你要多照顧我,我耍酒瘋的時候得順著,不能拒絕。”他厚顏無恥說道。
從頭到腳沒有哪裡是醉的,某個地方比他腦子還更清醒!
程夏反抗無果,最後是被傅奕橫抱著回的臥室。
秘書室最先察覺到兩人和好,陰沉著臉好些天的大魔王,早上喜笑顏開,襯衣和領帶甚至還換了清新的顏色。
下午程夏送來價格不菲的咖啡和蛋糕,每份裡都有一張造型精致的卡片,落筆如雲煙,寫著:
這段日子辛苦各位,請不要客氣好好享用美味吧。PS:無糖低卡,可以放心食用。
既貼心又紳士,照顧到了每一個人的情緒。
傅奕知道了讓程夏單獨給他送一份,要求必須有卡片。
程夏坐在書房,對著卡片發愁,探著頭朝外面問:“你想我在上面寫點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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