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晨唏噓地歎口氣,他當時還是該攔著宋元良的,只是現在說什麽都遲了,宋元良死了,他也被這恐怖玩意纏上了。
聽完全部事情的經過,奉嵐沉思良久,才開口道:“你們應該是中了那降頭師的轉借法了。”
“轉借法?那是什麽?”衛晨好奇地問道。
“作惡多端的降頭師,通常會用這種方法,把要報應到自己身上的災禍轉嫁給無辜之人,從而躲避老天對他的懲罰。”
“那個宋元良因為一直就在馬來亞當地,所以他暴斃得快,而你是因為回了國,距離太遠,降頭術威力減弱,才讓你暫時逃過一劫,不過看你現在這情況,估計也快了。”
說完,奉嵐同情地看了眼這個倒霉孩子,衛晨比那個死去的宋元良還無辜,完全是被牽扯進去的。
一直在旁邊默不作聲聽著的劉茜,終於忍不住開口焦急地問道:“小嵐,我家老衛這情況,還有救嗎?”
奉嵐點點頭:“這屍童離他主人的距離太遠,降頭師法術操縱不了,現在的它只是憑著本能在執行主人的命令,比起在馬來亞那邊,你在國內想化解它,問題不大。”
衛晨聞言,頓時大喜,撲通一下就跪在了奉嵐的面前:“奉大師,你一定要救救我呀!!”
奉嵐一怔,急忙從沙發上起身,雙手托住衛晨的胳膊就想把他扶起來,口中還連聲說道快起來,怎麽能隨隨便便就跪了呢……
沒人發現,悄無聲息地,別墅虛掩著的大門被人推開。
一道幽幽地聲音從玄關處傳來:“你們……這是在幹嘛?”
奉嵐與衛晨同時轉過頭去,就看見不知何時,秦訊正站在玄關處,表情複雜地看著他們倆,在他的身邊,殷柳與劉小吉正衝著奉嵐揮手打招呼。
“秦大哥,你怎麽來了?”奉嵐又驚又喜,沒想到又遇見秦訊了,意外之余又高興至致。
他心思較單純,心裡想什麽,臉上都表現了出來。
原本看著兩人一站一跪的秦訊,心裡還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但在見到奉嵐那如陽光般燦爛開朗的笑容後,那股古怪的情緒也就煙消雲散了。
他冷眼瞥了下跪在地上,還有些茫然無知的衛晨。
“因為白天在公司還有些問題沒有了解清楚,所以晚上特意來登門拜訪衛先生。”秦訊如是說道。
說完,他不等奉嵐再開口,就繼續追問著先前的話語:“你還沒說,你們這是在幹嘛?”
奉嵐這才想起,衛晨還跪在地方沒起來,他急忙虛虛一拉,衛晨回過神,也借著這力道站了起來。
衛晨的老婆劉茜,在看見秦訊幾人站在玄關處時就已經不安地站了起來。
直到聽見奉嵐開口說話,知道對方與他認識,其緊張的心情這才放松。
“奉大師,請問這幾位是?”她眼帶疑惑地問道。
“奉大師?”秦訊神情古怪地看著奉嵐。
身後的殷柳與劉小吉相互看了看,都露出一幅果然不出所料的表情。
“咳,這位是秦訊,A市刑偵大隊的隊長。”奉嵐低咳一聲,給劉茜介紹道,假意沒聽見秦訊的疑問。
從地上站起來的衛晨,看看奉嵐,又看看秦訊,恍然大悟道:“原來你們認識呀,怪不得在會議室裡秦隊長你沒讓奉大師離開。”
“你們這是在幹什麽?”秦訊問衛晨。
“啊!請奉大師幫我忙。”衛晨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鼻子。
“請幫忙要跪下嗎?”劉小吉疑惑地問道。
“這……”衛晨啞然。
此時,正觀察著客廳的殷柳,忽然不著痕跡地撞了撞秦訊,示意他看客廳中間的那個茶幾。
事實上,不用殷柳提醒,剛一進屋,秦訊就已經注意到了那個茶幾。
擺在上面的,那巴掌大小的屍童,確實是太過於醒目,很難讓人忽略。
而且那大小……
秦訊揚了揚眉,想起目前還在物證科等候檢測的那疊廢紙……
似乎剛剛好可以包裹住。
“衛先生,看樣子你似乎還有什麽事情沒告訴我們吧。”秦訊冷峻的黑眸直勾勾地盯著衛晨。
“這……”衛晨猛擦汗。
“秦大哥,衛部長在馬來亞那邊買了這個工藝品,結果不知道上面被附著了什麽病菌,生了病,但因為工作太忙,不想去醫院,衛部長從我同學那裡打聽到我會苗醫,就想我幫忙能不能用民間的醫方治病。”
奉嵐一正本經地說著可信度不高的胡話。
“對!對!奉大師就是給我來看病的!”仿若抓住了根稻草,衛晨連忙順著奉嵐遞過來的杆子朝上爬。
秦訊抽抽嘴角,給了奉嵐一個【你自己信嗎?】的犀利眼神。
奉嵐咧嘴一笑,露出可愛的小虎牙,回了個【你願意信就信唄!】的得意小眼神。
奉嵐與衛晨、劉茜是背對著茶幾站的,秦訊的眼睛從進屋後不著痕跡地觀察了番四周情況後,注意力就集中到了對面的三人身上。
只有殷柳與劉小吉,至始至終一直警惕地看著周圍。
然後,當劉小吉的目光再次轉移到茶幾上後,他的眼神仿佛被什麽東西定住了似的。
良久,才用手肘輕輕撞了下還在四處打量的殷柳,用氣音小聲問道:“是我眼花了嗎?為什麽我覺得那東西的頭在朝著我們的方向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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