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負責拍照的老師對著他就是哢嚓一張。
“好可愛哦。”老師自言自語,“咱學校的學生長得真不錯。”
“哪裡可愛了,不許拍!”寧笙說。
“老師我們贏了!”陸鵬他們蹦躂過來。
“運氣好而已。”看見徐嶺過來,寧笙哼了句,“下次還要努力。”
徐嶺繞過他,走到樹下,一腳把滾遠了的輪椅踹了回來。
“數學呆子,徐狗的意思,你別把公主摔著了。”陸鵬說。
寧笙哦了聲,把手從李皓月的肩膀上摘下來,坐回了輪椅上。
“給我紙巾。”他拽了拽徐嶺的衣角。
徐嶺在口袋裡掏了掏,翻出一張。
“公主你這個沒上場的怎麽比我們上場的還累!”陸鵬問。
“太菜,看著心累。”寧笙面無表情地說。
他拿著徐嶺遞的紙,貼了貼額角,想擦擦汗。
啊,這紙好硬啊,世界上怎麽會有這麽粗糙的紙巾。
他皮膚白,也細膩,被他這麽用力一蹭,擦出了一小片紅暈。
他氣呼呼地把紙塞回了徐嶺的手裡。
徐嶺:“?”
徐嶺:“要我擦?”
寧笙:“別……”
這破紙,配合徐嶺那個力道,不叫擦臉,叫磨皮。
“寧寧,嬌氣。”徐嶺顛了顛手上的紙,扔進了幾米外的垃圾桶裡。
拔河比賽的獎勵是一個印著金太陽小學標志的本子。
徐嶺看起來挺喜歡這戰利品,趴在桌上就往封面上寫名字。
“坐直。”寧笙說,“趴那兒對眼睛不好。”
徐嶺坐直了。
寧笙琢磨著小魔王最近的字,好像有點兒以後龍飛鳳舞的傾向。
曾經有次,有合作方說是費盡心思弄到了徐嶺關於某個項目的手寫方案,問寧笙要不要看。
寧笙對這種行為很是不屑,當場皺著眉說不要,不過對方太熱情,還是把紙遞到了他面前。
真就……草得一個字都沒認出來。
自帶加密功能是好事,不過——
這可不行,得改改。
“讓你坐直你看後**什麽?”寧笙問,“坐到鬼了?”
“可能是吧。”徐嶺說,“突然後背有點發涼。”
寧笙隔天就給徐嶺搬了一打字帖。
“不用太多,一天寫十張就好。”寧笙說,“不許打滾,打滾寫二十張。”
“不打滾了,我打你。”徐嶺說。
寧笙:“你敢。”
小魔王抓著他的臉頰用力捏,邊捏還邊打量:
“咦,你的睫毛這麽長?”
“嘴巴好小哦。”
“眼睛這麽大,還挺好看,這麽會長。”
“我的……”寧笙氣瘋了,含糊不清憤怒地說,“手……也很會長!”
徐嶺:“……”
“喲,徐嶺啊。”幾分鍾後,去隔壁班上課的班主任路過窗邊,探進頭,“昨天拔河用臉拔的嗎,怎麽還有個巴掌印。”
徐嶺:“是的,所以贏了,你們班也學學。”
寧笙:“……”
打一棒子要給一顆棗,這個寧笙還是懂的。
在督促小魔王好好改造的同時,他還很注重獎勵。
他從書包裡找了幾個巧克力糖,趁著徐嶺不注意往人口袋裡塞。
裝什麽了,這麽滿?
他抽出了一包紙巾。
學校小賣部一元一包的那種,香香軟軟的紙。
“徐狗,等下放學去騎車嗎?”陸鵬過來問。
“行啊。”徐嶺說。
最近班裡好多學生都在學騎自行車,家裡條件稍微可以點的,都買了自行車。
陸鵬家就買了,天天騎到徐嶺家門口炫耀。
“公主呢?”陸鵬問。
“公主有四輪的。”徐嶺說,“比你那高級。”
寧笙有交通工具,但他還是跟著去了。
因為今天又有複健訓練,他才不回家。
寧笙坐在徐嶺家洗車店外的樹下,抱著一盒學校門口買的鐵板豆腐,慢慢地吃。
陸鵬的自行車買的有點大,腿夠不到地,騎上車的胖子搖搖晃晃,衝著寧笙過來。
“摔那邊去。”寧笙衝身側抬了抬下巴。
陸鵬努力了一下,撞在了樹上。
“公主,嘿嘿。”陸鵬趴在地上,抬頭笑,“等我學會了,我載你上學啊。”
“就你那水平,是送他上學還是送他上路啊?”聲音從樹杈上傳來。
“你也往旁邊挪點兒。”寧笙說,“別坐我頭頂上。”
寧笙:“我會長不高的。”
徐嶺:“……”
徐嶺跳下樹,和陸鵬溜車溜遠了。
寧笙樂得清靜,坐在樹下,吃他的鐵板豆腐。
好吃,這家真會烤。
要不讓小魔王學點兒手藝?好像也不錯。
“怎麽不和他們一起玩?”徐嶺媽媽給他端了份糖糕,“徐嶺會騎車的,讓他載著你逛逛鎮子。”
“不去。”寧笙搖搖頭。
那自行車後座,又硬又硌,坐了屁股疼。
前幾天徐嶺就強行把他抱上了車後座,載著他,不按刹車從陡坡往下衝,非說讓他感受什麽叫爽,什麽叫童年。
結果就是他叫啞了嗓子,徐嶺腰上被他抓出了幾十道痕,外加衣服一個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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