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驚秋一陣錯愕,把手機放回口袋,縮著肩膀跺腳,想起上一次他在酒吧亂來被抓包的情形。
那天梁鶴洲那麽淡然,甚至沒有高聲說過一句話,還問他玩得開不開心,後來吵架提分手,他也是立刻就答應了,從兩人認識起,他就一直是冷冷淡淡的樣子。
還有,自己說了那麽多次“喜歡”,他卻一次都沒說過。
燕驚秋擰著眉呼出一出氣,感覺骨血都被寒風吹得冰涼。他看向酒吧門口。很熱鬧,不時有人進出,幾個男女站在那兒,似乎在等車,一邊說笑一邊吞雲吐霧,其中有個男人注意到了他,高聲朝他打招呼。
他沒應,不一會兒那人走了過來,遞出一支煙。
“我不抽。”他說。
那人笑著問:“你一個人站在這兒幹嘛呢?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去玩?”
“去哪?”
“就是……”那人曖昧地笑,“去我家,喝喝酒什麽的。”
燕驚秋瞥了一眼仍站在門口的那幾人,很坦蕩地說:“我不玩3p。”
“哈哈,也行啊,隨你的意,走嗎?”那人吐著煙圈,斜了斜身體。
燕驚秋跟著他走了一步又停下,忽然覺得很無趣,提不起興致來,陌生人有什麽好的,他隻想和梁鶴洲睡覺做愛。
“我要走了。”他丟下這麽一句話,轉身走到路口,攔下一輛出租車趕去火鍋店。
他進了店門,向服務員問起梁鶴洲,被告知他今天請假沒有來。他覺得奇怪,想著梁鶴洲會去哪裡,坐著出租回到學校,宿舍卻已經門禁不允許進出了。
難道是生病了?
他又在街上漫無目的晃了一圈,接近一點鍾才回到公寓,坐電梯上樓時給梁鶴洲打電話,但沒有人接。
開門時他在想,要不要等會兒去附近醫院找一找,一低頭卻看見玄關擺著梁鶴洲的球鞋,客廳的燈雖然關著,但走廊拐角隱約透出臥室傳出的亮光。
他拽下外套,跌跌撞撞跑進去,臥室門敞開,他看見垂頭坐在床尾的梁鶴洲。
梁鶴洲聽見動靜,剛一抬頭就被他撲倒在床上。
“鶴洲,”他渾身發抖,嗓音也顫顫的,“我好冷,你抱抱我。”
梁鶴洲緊緊抱著他,閉著眼睛,用臉頰蹭他濕濡的頭髮,低聲說:“別去,不要去找別人。”
“我沒有,我去找你了,火鍋店和學校都去了。”
“是嗎。”梁鶴洲心不在焉,含住他的耳垂舔舐,順著臉頰又吻住他的嘴唇。燕驚秋迫不及待地張開嘴巴,膝蓋曲起來頂進他雙腿間,手摸進衣服裡放在他胸上,一邊親一邊說:“鶴洲,我每天都見不到你,我受不了了,我太難受了,你得補償我……”
他把手往下移,去摸梁鶴洲的胯,勾著褲子邊扯了一下,梁鶴洲突然攥住他的手腕,輕輕松松一個翻身就壓住了他。
“不行,鶴洲,你在下面……”他眨著眼睛,鼻尖額角盡是情欲催生出的汗水,眼瞼通紅,水潤潤的眼白裡像是有火在燒。
梁鶴洲啞聲說:“我知道。”
燕驚秋便摟著他的肩膀,抬腿夾住他的腰,頂著胯磨蹭,像嗷嗷待哺的小鳥一樣伸出舌尖索吻。
梁鶴洲壓下身來,故意用腹肌擠著他硬挺的地方,吻上他的嘴唇,舌尖被吮得發麻,又澀又疼。退開來時燕驚秋意猶未盡,拖長了聲音,用柔軟的強調發出哭泣一樣的輕哼,含混著說:“鶴洲,洲洲,好不好?好不好?”
梁鶴洲直起身利索地脫下外套,輕聲說:“我去洗澡。”
他閃身進了衛生間,燕驚秋在床上難耐地輾轉反側,實在等不下去,下床跟過去。推開門,洗漱台上掛著梁鶴洲的襯衣,褲子和內衣隨意丟在了地上,他聞到衣服上的硫磺皂氣味,一陣腿軟,再去開半透明的浴室門,但沒推動,好像是被鎖上了。
他敲門喊了幾聲,梁鶴洲應道:“馬上,你先回去。”
“我不……鶴洲鶴洲……”他把臉貼在門上,睜大眼睛,透過一室氤氳的水汽,隱約看見梁鶴洲的身形,他站在淋浴間的花灑下,背對著門仰頭衝水,手臂抬著,肩膀和背上的肌肉凸顯出來,小麥色的肌膚流露出於他肌肉線條一樣飽滿的色氣來。
燕驚秋急急地喘著氣,又喊他的名字,但聲音被水流聲掩蓋了。他急得滿頭冒汗,後背都濕了一大片,脫下衣服後順手拉下褲子,握住自己的捏了幾下,再往裡面看去,梁鶴洲一手扶著牆,上半身墜下來,翹著屁股,另一手在雙臀間摸索。
水汽很濃,隱約能辨認出他撐開手指抽插的動作,燕驚秋頭暈目眩,似乎聽見了他的悶哼聲,下身又脹大幾分,疼得鑽心。
他用頭撞了兩下門,仍是一眨不眨地盯著瞧,梁鶴洲顫著膝蓋跪坐下來,手指還插在裡面擴張,他側過頭往身後看,眉釘在光下反射著光線,好似朝燕驚秋飛來一股欲望深沉的眼風。
燕驚秋低喘一聲,握住下身擼動,想象著他裡面柔軟濕熱的感覺,又抓住洗漱台上的襯衣放在鼻尖,但不管怎麽樣都射不出來。
梁鶴洲大約已經在裡面半小時,他也疼了半小時,最後脫力地躺在了地上,把梁鶴洲衣服抱在懷裡,閉上了眼睛。
他昏昏沉沉,左等右等,還是不見梁鶴洲出來,不知怎麽就睡了過去,夢裡也是渾身燥熱,好像走在地獄的業火上,每邁出一步就鑽心地疼,很快驚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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