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喘著氣緩了一陣,慢慢發覺喉嚨刺痛,頭疼得厲害,呼出來的氣息滾燙,應該是發燒了。
床頭燈亮著,水杯和藥放在一邊,杯子還冒著熱氣。
梁鶴洲躺在邊上,呼吸聲有些重,大概是太累了,一點都沒有要醒的跡象,睡得很沉。
燕驚秋拿過杯子喝了兩口水,手伸進被子裡去摸梁鶴洲,解開他的睡衣紐扣,手掌伸進去,按住了他的胸。
很軟,指尖陷進滑膩的乳溝間,好像在摸女人的胸一樣。
梁鶴洲似有所覺,皺了皺眉,但是沒有醒。
燕驚秋又揪著乳粒揉捏幾下,伏下身咬住另一個輕輕抿了抿,繞著乳暈的輪廓舔舐幾遍,再裹住小小的乳尖吮吸,用虎口托著胸部下緣往唇邊擠。
梁鶴洲終於被他吵醒了。
他沒停,用指甲輕輕搔刮著乳頭,但隨即被揪住後頸拽了起來。梁鶴洲靠過來和他額頭相抵,說:“還在發燒,藥吃了嗎?”
“沒有,你喂我,用這裡。”燕驚秋盯著他的嘴巴,用手指戳了戳。
梁鶴洲親了親他,“吃完就好好睡覺。”
他銜著藥片吻上來,燕驚秋用舌尖卷過吞進去,和他接吻,喘著粗氣說:“不行……我好疼,鶴洲……”
他曲起膝蓋頂進他雙腿間,手指往他臀間戳,隻稍稍碰到入口,便一下子被吞了進去,內壁擠壓著纏上來,裡面還是濕滑火熱的。
梁鶴洲哼了一聲,倒在床上喘氣,緊緊攥住他的手腕不讓他往裡去,咬著牙說道:“睡覺,明天再……”
“我在睡啊……我在和你睡覺。”
他伸進幾根手指,在裡面毫無章法地亂撞,指甲剮蹭內壁的時候,梁鶴洲會疼得下意識收緊腰臀,他抵禦著圍攏過來的擠壓感曲起指節,終於按壓到一個凸起。
梁鶴洲軟了身體,哼了一聲,側過身要逃,燕驚秋抽出手來,順勢從後面壓住他,掰開他的雙臀,握住自己的放在在臀縫間磨蹭,時不時蹭過軟熱的入口,弄得他股間濕滑一片。
“等……小秋……”
梁鶴洲把手撐在他肚腹前去推他,但已經來不及,殷紅翕動的小口一張一合,像方才放手指時一樣,不等燕驚秋自己往裡送,在一次摩擦時不經意吞下了前端。
燕驚秋低吟一聲,盯著兩人相連處,挺著腰再往裡擠,緩慢但是不容拒絕。他看見入口的褶皺被撐開,每進去一點,內壁就前仆後繼壓上來,咬著吮著。
“鶴洲……”燕驚秋紅著眼睛,拉高他的腿方便動作,到後來實在沒有了耐心,掐著他的胯骨猛地全部頂了進去。
梁鶴洲痛得叫出了聲,額頭撞在床頭,跪坐起來往前爬了一下,燕驚秋跟著他的動作挺腰,反而頂到了那個凸起。梁鶴洲一下子軟了腿重新趴倒在床上,燕驚秋雙臂撐在他腰兩側動作,看著他果凍一樣晃顫的臀,凸起的胯骨和彎曲的脊背線條,神思恍然,渾身發麻。
他聽到交合時的噗噗聲和被攪動的黏糊糊的水聲,俯下身來握住梁鶴洲半軟的前面,掰過他的下巴和他接吻,又喘著氣說:“鶴洲,我在發燒,那裡是不是也很燙,你說……”
梁鶴洲塌著腰,翹起屁股讓他衝撞,揪著枕頭咬牙,悶聲不應。
燕驚秋低低地笑,稍稍退出來一些,讓他側身躺著,抬起他一條腿又往裡面頂。梁鶴洲蜷著身體,雙腿也曲起來,手臂橫在臉上,只露出眉間的眉釘。
他似乎很疼,大口喘著氣來緩解,每次燕驚秋撞進去,他的腹肌就顯現出來,跟著呼吸一聳一聳,胸部因為雙肩蜷著擠在一起,露出小小的一條溝壑來,放松時便軟軟地隨體一起晃動。
燕驚秋揮開他的手臂去看他的眼睛,斷斷續續地說:“鶴洲,你說你喜歡我……快說,你說給我聽……”
梁鶴洲眉頭緊皺,被他頂得仰起脖子來,終於從喉嚨裡吐出一聲悶哼,一把拉住他的手腕拽到身前,勾住他的脖子,輕聲道:“喜歡……你,輕點……”
燕驚秋爽快地應了,身下卻仍是對著敏感點狠撞。梁鶴洲渾渾噩噩,任由擺布,身後身前,床上地板,膝蓋跪得發軟,肩膀時不時就被咬上一口,乳尖已經被拉扯得麻木,意識在混沌和清醒間來回搖擺著,在某個時刻不經意抬頭望向窗外時,看見了被朝陽映襯得火紅的雲。
第30章 黎明時刻
已經過去好幾天,但梁鶴洲還是會夢見那一晚。
斜照在地板上的晨光,或者是燈光,他記不清楚了;他的腳踝總是蹭到隨手甩在床尾的外套的拉鏈,他拽著燕驚秋的手肘,好像跟他說了“停下來”;燕驚秋燒紅的臉,迷離的眼神,高潮時被咬住的唇角,修長仰起的脖頸,掛在下巴上欲墜的汗珠,饑渴地滑動著的喉結,頸上浮現的青筋,汗濕的鬢發,用力時皮膚上泛起的粉色。
還有綿延了整個過程的痛感,與渺茫的快感交織在一起。
這些零碎的片段不僅出現在夢裡,也造訪白天。上課吃飯訓練打工,他總是走神,想著想著就臉紅耳熱,細密的麻癢感從骨血裡泛上來,食髓知味。
身上的一些吻痕已經消下去,但齒印和抓痕很深,有幾個結了痂。
起初他不知道,昨天在足球隊更衣室換衣服,一脫下上衣就被隊員團團圍住,各個都用調侃的目光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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