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鶴洲皺著眉搖頭,捂住半張臉,要不是他的小腹起起伏伏,燕驚秋總覺得自己在和人偶做愛,一點兒意思都沒有。
他退出來,又緩緩放進去,伏在他耳邊,色情地喘著氣,一手握住他軟綿綿的下身。
梁鶴洲僵了僵身體,夾緊了屁股。燕驚秋猝不及防,喉嚨裡溢出呻吟來,張口就是葷話。
“嗯……鶴洲……啊,你……裡面好暖和好緊……”
“再來……啊……”
“鶴洲,哥,老公……”
活像片子裡女人的叫床聲。
梁鶴洲漲紅了臉,不知何時掙脫了手腕的束縛,緊緊抱著他,捂住他的嘴巴不讓他叫,慢慢被從尾椎綿延上來的快感攥攝住心神。
他親吻燕驚秋,一把扯開禮服薄薄的布料,去揉燕驚秋的胸,用手心的薄繭去蹭,反覆磨著,乳尖很快充血紅腫起來,他用虎口托著那小小一團胸往上攏,張口含住,用力地吮。
燕驚秋抱著他的頭挺胸,好像很舒服,下面動得更凶。
幾番睜眼閉眼,意識清醒又模糊,他一側頭,看見窗外微亮的晨曦,海邊的棕櫚樹將將蘇醒,在風中晃著,略含鹹味的風,潮濕的海味,清脆的海鷗叫聲,遠處在光下閃亮的幽藍水波。
燕驚秋好像不知疲倦,從背後抱住他,咬著他的肩膀,說:“老公,再來一次,最後一次……”
他塌下腰來,迎合他的動作。
*
國內還在下雪,快要陰歷新年,燕驚秋沒有休息,在攝影棚拍雜志封面照。
一眾員工戰戰兢兢,生怕惹了這位臭脾氣的頂流,小助理送咖啡來時不小心打翻了一杯,濺到燕驚秋白色的鞋上。
他瞥了一眼,竟沒張口罵人,揮揮手示意沒事,哼著歌滑手機。
拍照片的時候,攝影師誇他光彩照人,問是不是遇到了什麽好事,他一甩頭髮,傲兀又大方地說:“是啊,性生活太和諧了,每天都很爽,對了,露背露肩的照片不許拍,我老公看了不高興。”
雜志趕在新年前印發出來,燕驚秋拿了一本帶回家,家裡冷冷清清,梁鶴洲又出差去了。
他吃吃睡睡,渾渾噩噩過了幾天,某日早晨打開電視看到財經頻道,正放著關於梁鶴洲的專題采訪。
梁鶴洲坐在桌前回答記者問題,鏡頭掃過他的書桌,在一本雜志上頓了幾秒。記者打趣著說:“原來梁先生也追星?這本好像是新刊,聽說一本難求。”
“啊……是。”鏡頭裡金主勾唇笑著,波光流轉之間,眼中的柔情蜜意仿佛春水縠紋般漾開來。
“您很喜歡他呢。”
燕驚秋看見金主毫不猶豫地點頭,他的指尖拂過雜志上那張美豔面孔的眼角,鏡頭又給了特寫,金主無名指上帶著一枚亮閃閃的戒指。
什麽時候……出差前都沒有這戒指。燕驚秋皺眉。
“啊!”記者驚呼,“實在冒昧,您……結婚了?”
“暫時還沒有。”
“看來是好事將近的意思了?哎呦,多少女人要傷心!”
話題被轉移了。
燕驚秋愣愣的,心如擂鼓,耳邊還回蕩著梁鶴洲的聲音,仿佛夏日驚雷殷殷動地,直直劈到他心坎上。
他想起了什麽,跌跌撞撞跑回臥室,從抽屜裡拿出在澳洲收到的聖誕禮物。
打開盒子,裡面一隻鑽戒,和梁鶴洲手上的明顯是一對。
*
除夕,燕驚秋去機場接梁鶴洲,夜已經深了,天氣很冷。
他在咖啡店買了杯咖啡暖手,有意無意向店員展示手上的大鑽戒,不等人家開口問,自己先開口:“好看吧,我老公送我的。”說完拿了咖啡就走。
快午夜,梁鶴洲一個人拉著行李走了出來,燕驚秋一眼瞧見他,揮著手臂喊他,也不害臊,老公老公的,聲音在空蕩的大廳回蕩。
梁鶴洲過來抱住他,親他的臉。
“冷冰冰的,不是說了不用來?”
他握住燕驚秋的手哈氣,被那鑽戒硌了下手心才反應過來,愣了愣,和燕驚秋四目相對,忽然微紅了眼眶。
“小秋……”他喟歎著,喃喃念這個名字。
“好看,我喜歡,你應該在聖誕那天就拿出來給我戴上,跪著跟我求婚。”
梁鶴洲低低地笑。
兩人依偎著走出機場大廳,也不打車,就在馬路上信步。
“你手機壁紙上到底是誰?”
“除了你還能是誰?”
“哼,那麽糊,誰看得明白。”
“好多年了,在國外看見你,隻來得及拍到這麽一張。”
他永遠會記得那天,閃爍的霓虹燈,來往的汽車,被鳴笛嚇到突然回頭的美麗青年,薄薄的霧,細雨淋濕的夜。
“那你怎麽不和我做愛。”
“我想要你把我當愛人,不要把我當金主。”
“這是新年願望?”
“要幫我實現嗎?”
燕驚秋伸出無名指來晃了晃,“不是已經實現了?”
遠處飄來機場上方那座大鍾敲響的聲音,一下,兩下,十二下,寒風重新刮起來。
“新年快樂,寶貝。”梁鶴洲握著他的手放在胸前,給他一個柔柔的吻。
第58章 番外 燒燈續晝
“……鶴洲,鶴洲?你再親親我嘛,鶴洲……”
“我真的得走了,乖乖的。”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