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驚秋挑了挑眉,輕輕地笑,用手指在他褲子上一抹,撚著黏糊糊的液體,故作驚訝地說:“啊,髒了。”
梁鶴洲走過來坐下,握住他的手指含進嘴裡,細致地從指根舔到指甲。他嘴巴裡好暖和,燕驚秋不願意把手抽出來,夾著他的舌頭作弄,金主的口水滴滴答答。
他湊近了親金主,也學著隻給一個吝嗇的蜻蜓點水的吻,手撫上他的下身,沿著輪廓摸過一遍,突然推開他,甩手揚長而去。
哼,這不是能硬起來嗎,大半年都不和我做愛,自己玩去吧。
*
別墅管理員來拜訪,邀請燕驚秋明天去參加晚宴的時候,他才反應過來聖誕節到了。
晚飯過後兩人在附近散步消食,偶遇一家紀念品商店,進去逛了逛。
這兒的聖誕老人擺件不是踩著衝浪板就是坐在日光浴椅子上喝啤酒,燕驚秋第一次看見,覺得稀罕,一口氣買了好幾個,梁鶴洲跟在後面默默刷卡付錢,又把購物袋搶過來替他拎著。
出了店門,燕驚秋問自己的聖誕禮物是什麽,他說回別墅就拿出來給他。
到家他又把這事兒忘了,躺在梁鶴洲身上看肥皂劇,晚上洗澡的時候才又想起禮物還沒拿到手,草草衝了澡出來,梁鶴洲坐在床邊,手裡拿著一個首飾盒。
又是手表嗎,真沒勁。
他撇撇嘴,接過盒子,隨手扔在一邊,又拿人當靠枕,打著哈欠選了部電影看。
安眠到天亮。
起床時梁鶴洲不在,已經中午了。他在別墅裡晃了一圈,在書房找到了人。
金主和一個女人面對面坐在小沙發上,還關著門,不知道聊什麽,兩人臉上還依戀著笑意。
他和梁鶴洲對視幾秒,摔門而去,任憑梁鶴洲在後面怎麽叫都沒回頭。
梁鶴洲在別墅,一直等到晚上都沒見著人,急得心焦,讓人去找他,本來不想參加晚宴,奈何一波又一波人來請,再不去顯得倨傲,想著隻到那兒露一露臉就回來。
進了會場,隻覺得剛剛的想法天真,來搭訕的人絡繹不絕,怎麽都脫不開身。
香檳喝了兩杯,有消息發來,說下午燕驚秋在附近商場刷卡買過衣服,他要了地址想去找,剛放下酒杯,身後忽然傳來一聲糯糯的喊。
“老公!”
周圍人群靜了一瞬,他回過頭,心心念念的小家夥就在眼前,穿一身女士晚禮服,綠色的拖地長裙,V字的深領口,一直開到兩胸中間,細細的吊帶綴在肩上,仿佛隨時要斷掉。
他化了妝,豔豔紅唇,襯得整個人白得發亮,戴及肩的假發,十指丹寇,誰都不會看出來他其實是個男人。
“老公……”他又捏著嗓子喊,微微歪頭,眼角滑出一行淚來,圓潤潤的淚珠滾落到下頜,要掉不掉,搖搖欲墜,很美,也充滿算計,不是真正的淚。
但金主還是心軟,心甘情願邁進他的陷阱。
他走過去,摟住燕驚秋的腰,算是默認了“老公”的身份,恍然又發現,禮服是露背的,後腰都露出來,能隱約瞧見兩個腰窩。
他捏了捏眉心,脫下西服披在燕驚秋肩上。
燕驚秋倚在他肩上,掩著臉哭。
“你不要我了麽?”
“不是,沒有,下午只是在和那人談生意。”
“……來度假,你還要談生意?!”
這會兒的情緒卻不是裝的了,梁鶴洲自知理虧,想要辯解,一個不察沒摟住他,被他溜走,眼瞧著他推開人群跑了出去。
梁鶴洲向眾人賠罪,說了些客套話,急匆匆去追,在沙灘上截住他,抱著他回到別墅。
等不及回房間,兩人就在玄關談話。
金主低聲下氣地討饒,燕驚秋抿著唇,過了半晌,說:“我明天就訂機票回去,你自己在這裡談生意吧!”
“小秋,是我不對……”梁鶴洲說著來親他,他躲開,吻全落在頸上。
“道歉也沒用。”
“那要我做什麽?”
燕驚秋看了他一眼,去扯他的領帶,解開後系住了他的手腕,說:“做愛,我上你。”
玄關的地面很涼,燕驚秋半跪著覺得膝蓋又疼有冷,但箭在弦上已經不得不發了。
“你別夾腿。”
燕驚秋按著他的大腿根,把手指戳進臀縫一陣亂戳,一點沒有輕重,他忍不住地想蜷起身體抵禦痛感,身上燙得厲害,頭昏腦漲,視線都模糊了。
“嘖,你怎麽不配合我,是不是又哄我,說要讓我上,其實都是謊話!”
梁鶴洲動了動被綁住的手腕,搖搖頭,喘著氣一句話也講不出來。
燕驚秋沒了耐心,握住自己的下身對準,一點點往裡擠,沒有充分準備,兩人都很疼,燕驚秋看見他胯間軟軟的一團,一點兒反應都沒有,霎時來了火氣,咬咬牙把自己一下子全埋了進去。
他扯下頭上的假發扔到一邊,俯身親他,唇舌間盡是口紅的澀味,牙齒碰撞間磕破了梁鶴洲的舌頭,嘴裡又溢滿了血腥。
燕驚秋粗暴地動作,或許下面也流了血,很快變得濕滑,柔柔軟軟下來。
梁鶴洲始終抿著唇,沒有發出一點兒聲音,下面還是沒有反應。
燕驚秋停了停,放緩動作,輕輕地來,張開嘴巴,用食指勾著嘴角,說:“我……這裡也很暖和,要不要給你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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