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涼了?”
燕驚秋點頭,“嗯,我今天一直暈暈的……老公,你再親親我。”
兩人又吻在一起,燕驚秋抓著接吻的空隙斷斷續續地說:“我還準備了燭光晚餐呢,可是全都冷掉了。”
梁鶴洲抬眼望向餐廳,桌上確實還燃著蠟燭。
“別生氣了老公,我下次不這樣了,你說句話嘛。”
梁鶴洲抵著他的額頭,眼眸低垂,輕聲說:“我愛你。”
燕驚秋親親他,也說我愛你,又說生日快樂。
話音剛落,客廳裡的電子時鍾響起來,十二點過了。
燕驚秋笑起來,“差點就來不及了,有點遺憾沒能一起吃飯,明年,以後每一年,我一定第一個跟你說生日快樂。”
忽然之間,心中攢聚的不安像一縷煙似的化開飄走了,梁鶴洲覺得自己實在有些齷齪,懷疑著、猜忌著燕驚秋會在某天變心,會對自己不忠,未免太過輕視燕驚秋展現出來的赤誠的愛意,對燕驚秋太不公平。
他討好地吻他,說聲對不起。燕驚秋不知道他為什麽要道歉,但煞有其事地說:“我原諒你,我原諒你的一切。”
梁鶴洲眼眶幾乎潮了,愛憐地親親他,去解他的腰帶,他躲了一下,笑得狡黠,說:“幹什麽呢梁總,不太合適吧。”
他拿過一旁櫃子上一塊白手帕,假模假樣地擦起櫃子來,扭著腰,裙擺搖搖晃晃地甩,時不時露出些許春光來。
“我只是個打掃衛生的呀。”
梁鶴洲倚在門邊,笑著看他演戲,說:“還有哪裡沒掃乾淨嗎?”
“有啊。”他拿著手帕揮過梁鶴洲臉頰,解開他襯衫紐扣,在他胸前摸來摸去,一臉認真地說:“這裡要用手擦才會乾淨。”
梁鶴洲任由他胡鬧,燕驚秋沉不住氣,沒一會兒就急不可耐地攥著他的頭髮往下拉,要他跪下去。
他跪著,撫摸他的大腿。不知是長襪尺碼太小還是他近來胖了些,襪邊溢出一圈肥白的軟肉來,碰一碰就搖搖晃顫,豐腴完滿,醉人眼睛。
他用嘴唇抿著那軟肉,伸出舌尖舔一下,燕驚秋雙腿顫顫要跌下來,被他扶住。
“老公……”
梁鶴洲不理,咬著短絲帶緩緩拉下長襪,雪白的皮膚上留下一大片被蕾絲勒出的繁複花紋,像生來就長在身上一樣,魅惑人這件事也仿佛是天然就會的。
燕驚秋被他不疾不徐的動作磨得難耐,推倒他,雙腿岔開在他耳側,幾乎要跪坐在他臉上。
“老公,快點……”
梁鶴洲撩起他的裙擺探進頭去,聞到夾雜著香味的腥熱氣息,張口含住了前端。
燕驚秋軟了腰,一下子坐下來,抵到他喉嚨最深處,輕輕地呻吟。
誰也沒有心情回房間,就在玄關胡來。
燕驚秋發著燒,身上軟綿綿使不出力氣,梁鶴洲便坐在他跨上慢吞吞地動,他身上燙,放進去後更燙,梁鶴洲適應了好一陣子,動起來時腰也發顫。
他不放過燕驚秋任何一個似是痛苦似是歡愉的皺眉和眨眼,他微張著唇輕吟時,粉嫩的舌尖總露出來,像熟透的櫻桃,在誘惑人去采擷一般,當夾緊雙臀的時候,他會受不了地蜷起身體抵禦快感,無措地張望過來,像在森林裡迷路的小鹿,霎時間褪去了那些風情萬種的作派,只有一片純真天然。
梁鶴洲被撩撥地很想欺負他,用領帶綁著他的手,又按住他的腿不讓他亂動,或快或慢地抬腰又落下。
燕驚秋紅著眼睛掉了幾滴金豆子,委委屈屈地說:“你、你把我當按摩棒,趁我發燒就欺負我!”
“你平時欺負我還少嗎?”
梁鶴洲笑著說話,不懷好意地扭一下腰,燕驚秋喘幾聲又哼幾聲,撒嬌說:“你給我解開,我想抱著你。”
梁鶴洲俯身來親他,“不行寶貝,今天聽我的。”
“你耍賴,你生日已經過了,哼……不要不要,解開……啊……”
梁鶴洲抓著他的手握住自己的下身,他頓了一下,乖順地捏了捏,叫一聲“鶴洲”。梁鶴洲點頭,親吻他泛紅的手腕,柔聲說:“你得說要,說要我,說愛我,這樣才行啊寶貝。”
“我不說,你真討厭……”
燕驚秋聲音輕輕的,伸長手臂抱過來,頓了片刻,似乎擔心梁鶴洲真的相信了他說的話似的,附在他耳邊糾正道:“我亂講的,我愛你,鶴洲,並且我永遠愛你。”
梁鶴洲一陣心悸,從心口泛出的猛烈的絞痛感蔓延到四肢,淡化成一陣酥酥麻麻的過電感。他想,愛上燕驚秋簡直就像患上感冒一樣尋常而簡單,令人防不勝防,會反反覆複地發生在一年四季,心動的瞬間即便不是在異國的那個夜晚,也會是在他闖入包廂或是說出那句“我需要你”的時候。
“我知道的寶貝,我全部都知道。”他輕聲地說。
第62章 番外 十年
風是軟暖的,朝霞或是晚霞,全部都賞心悅目,月光也柔和,街邊花壇栽種著梔子,花香能一直飄到公寓陽台。
可燕驚秋討厭這個時節,總讓他回憶起和梁鶴洲慘烈的分手,所有美好都與他無關,他的初夏只和寒冷悲戚聯系在一起,他只能聞到什麽東西在體內腐敗後散發出的惡劣腥臭。
*
又是夏天了。
近來梁鶴洲周末要去踢球,周五周六晚上的七點到九點,在離家半個小時車程的私人足球場。吃過晚飯,燕驚秋送他到地下停車場,看車子開出去。車子是五六年前買的,不過很少開,還像新的一樣。燕驚秋總是被它火紅的尾燈刺得睜不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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