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戌閉了閉眼,胸I膛起伏,呼吸急I促,半晌,他才啞I著聲音道:“你才拆線,我們再養養。”
許喃抿唇,唇I瓣被I吮I得有些疼,心跳還在持續加快,血液奔騰著,叫I囂著想要繼續,渴I望更深的接I觸和佔I有。
兩個人沒有再動作,隻這麽相互擁I抱著,感受著彼此的體溫,等待情緒冷靜下來。
許久,許喃抬起頭,忍不住抱怨道:“不是,你這樣我怎麽冷靜啊!”
他被I硌I得I難I受,這樣面對面的擁抱,根本做不到忽視對方的存I在,不僅沒有降溫,反而越發地情I緒I昂I揚。
“抱歉,”余戌的聲音又沉了些許,像是從胸前發出般,帶著輕微的震顫,“我去衝個冷水澡。”
許喃沒阻攔,任由他把I自I己I抱I起,放到旁邊的沙發。
等人進了浴室,許喃這才松了口氣,低頭去看,他今天穿的是一條運動褲,任何I輪I廓都遮I掩不住。
臉頰燒得厲害,心想,幸好教授及時叫停,不然他還真怕自己會控制不住。
許喃以為余戌很快就會出來,就坐在沙發上等,沙發是正對著浴室門的方向,然而半個小時過去,浴室還沒有要打開的意思。
又等了一會兒,許喃想到什麽,剛剛降溫的臉驀地又漲了回去。
他好像知道教授為什麽一直不出來了……
一時之間,許喃都不知道眼睛應該看哪裡,知道對方在一門之隔的地方做那種事,也許他也在隔著浴室朦朧不清的玻璃看著他。
又過去半個小時,浴室的門總算是打開,男人穿著浴袍走出來,許喃下意識往他身後看了一眼,沒有氤氳的熱氣。
“咳,你怎麽洗冷水澡還這麽久?”許喃有點臉紅,他果然是腦子裡廢I料太多,所以才以為教授是在裡面手I動I解I決,明明人家就是在洗澡降溫。
余戌走近兩步,但仍舊和許喃保持著三兩步的距離,神色平靜道:“一次就夠了,想到你在外面就又忍不住,所以衝了個冷水澡。”
許喃愣了愣,臉頰後知後覺地燒起來,這人說話也太……實誠了一點,完全不用告訴他這麽詳細的內容啊喂!!
余戌勾了勾唇,低頭在許喃拆線的地方很輕地觸碰了一下,若不是感覺到頭髮撩開,許喃甚至都沒意識到對方是在看他的傷口。
“疼嗎?”余戌淡聲問。
許喃歪了歪頭,細細感受道:“有一點點。”
大概是剛剛情緒太激動,情I難I自I控拉扯到了,但其實也還好,如果不是余戌問起來,大概他都不會注意到。
余戌垂眸,單薄的唇微微抿起:“抱歉,我以後會注意。”
他的這一句注意,許喃此後一直到開機調試,都沒能再和這人有過任何親密的接I觸,連沒有感情的唇I碰I唇都沒有。
哪怕他說想,教授也只會翻著手裡的書,神色淡淡道:“想喝水在手邊,肚子餓了我們訂外賣。”
“我是說,我想和你接吻。”許喃倚著他的腿,仰頭看著男人濃密的睫毛,鼻梁高挺,還有看上去很好吻的唇。
余戌神色不動,仿若老僧入定般從旁邊拿過一顆洗好的車厘子塞進許喃的嘴裡:“味道不錯。”
許喃:“…………”很好,清心寡欲了。
在家裡又休息幾天,許喃就回店裡工作了,雖然店長說不用他操心,但許喃是個勞碌命,看著錢包一天天減少沒有進帳就焦慮。
余戌也沒攔著他,隻說要是覺得身體不舒服就回家休息。
許喃回崗了,余戌自然也和學校銷假,兩個人又回到了白天工作,晚上回家吃飯睡覺的生活日常。
拆線後第四周,許喃接到醫生的電話,提醒他回醫院開機調試。
許喃和醫生約好時間,第一時間把這個消息告訴了余戌,余戌沒說什麽,但周末許喃去醫院的時候,余教授特意起了個大早,準備了一桌豐盛的早餐。
許喃瞅著垃圾桶裡的外賣盒說:“我以為你會親自給我做一頓。”
雖然早就說要教余戌做飯,但手術後,余戌完全不讓他進廚房,兩人已經吃了一個月的外賣,許喃不知道他是在哪裡點的餐,但味道都很不錯,天天不重樣。
余戌動作頓了下,神色自然地把湯杓遞給他,語氣波瀾不驚:“我怕你吃了,我們今天要改到去腸胃科。”
許喃沒忍住笑,這位教授承認自己的弱項還真是一點都不委婉。
早飯後,兩人驅車前往醫院,自從手術後,許喃的心態一直都很好,也很平靜,直到看到醫生,醫生笑著問他:“準備好了嗎,我們要開始調試了。”
那一瞬間,許喃不自覺抓緊了握著的那隻手,平靜的湖面泛起波瀾,翻I湧的潮I水把一整顆心都打得濕漉漉的。
“嗯。”許喃很輕地點點頭。
很怕這是一場夢,愛他的人,即將到來的聲音,還有眼下心口泛濫成災的幸福。
按照醫生的指示,許喃偏著頭,盡可能避免自己不自覺使用唇語。
世界安靜依舊,短暫的等待後,沉寂了十多年的耳邊響起很奇怪的聲音,許喃愣了下,偏了偏頭下意識想去看說話的人,但頭才偏轉一個角度,就被視線中的男人按住。
“別看,用耳朵去聽。”余戌垂眸看著他,神色平靜,但扶在許喃臉頰的手背上青筋鼓動。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