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裡久違的熱鬧,一群人圍著餐桌喝雞湯,誇讚店長的好手藝,把店長誇得都不好意思了。
“咦,余先生呢?”寧一俞好奇地問。
他每次來看望許喃都會遇到余戌,唯獨今天人沒在,出院這麽重要的事情,這人竟然會缺席?
“他說回學校一趟,很快回來。”許喃說。
起床人就已經出門了,隻給他留了一條消息,也不知道是去幹嘛了。
“是今天有課嗎?”寧一俞嘀咕道,“教授還真是很忙啊。”
“余教授……”徐小岩猶豫了下說,“他好像今天沒課,他和學校請了長假,暫停了所有教學任務。”
自從知道自家哥哥的男朋友是余教授,徐小岩就格外關注這位,自然也清楚地知道他最近為了照顧哥哥請了假。
許喃一愣,不等他說話,就看坐在對面的寧一俞“哇哦”面露驚訝,許喃順著他的視線回頭,看到了站在門口的男人。
男人穿著正式,懷裡還抱著一捧白玫瑰,花束不算大,潔白的顏色點綴在男人深色的外套上,讓人眼前一亮。
“回來啦?”許喃眉眼一彎,露出個笑。
余戌走進病房,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抱歉,來晚了。”
“還好,剛剛拆完紗布,”許喃說,“來喝雞湯,店長給燉的。”
一旁的店長默默觀察走近的男人,她如今也知道了許喃和這人的關系,剛開始她挺震驚的,甚至不明白許喃好好的,怎麽就彎了,找了個男朋友。
但不得不說,這人的條件是真的很好,且不說家境,隻個人,外形優越,工作也體面。
她不太能理解這樣的關系和選擇,她和許喃認識了很多年,看著許喃一路跌跌撞撞地從稚嫩到成熟,她把許喃當孩子看待,自然也希望他好。
如果有人用心去愛他,那性別好像也沒那麽重要。
余戌坐到許喃的身邊,把懷裡的花遞過去,輕笑:“恭喜男朋友出院。”
許喃抿唇,嘴角浮現出壓不住的弧度,這白玫瑰是余戌曾經送過他的品種,後來許喃才想通,這個人為了讓他收下那一束花,乾脆給餐廳裡的每一個人都送了花。
經醫生的再次確認,許喃總算是可以出院了。
在醫院裡躺了一個星期,聞了一個星期消毒水的味道,走到路邊,聞到車尾氣許喃都感覺到一種由衷的親切。
寧一俞幾人沒有停留太久,病房裡大家聊了很久,所以出了醫院,就紛紛和許喃道別。
“你就好好休息,工作的事兒不用擔心,店裡我又招了個美容師,忙得過來,大家都在等你回來。”莓莓店長笑道。
許喃點點頭說好,兩個人又聊了點瑣碎的事情,這才分開。
目送人離開,許喃這才看向身邊的男人,伸出手笑道:“男朋友,我們回家吧。”
余戌的目光落在青年明媚的笑容上,眼眸微動,扣住他的手:“嗯,回家。”
許喃以為一個星期沒人收拾的房子大概會有很多灰塵,也做好了回家大掃除的準備。
然而沒有,家裡很乾淨,就好像他不是住了一個星期的院,只是出門忘記帶鑰匙又回了頭。
許喃驚訝地看向自家男朋友:“你讓人打掃過?”
這人天天陪著他,哪怕學校那邊請了假,但也依舊有很多工作。
余戌微微頷首:“早上回來打掃的。”
許喃愣了愣,原來這人大清早就沒了人影是回來打掃衛生了。
“你……”許喃抿抿唇,小聲道,“其實是田螺姑娘吧?”
不然哪有人會特意回來打掃衛生,要不是不會做飯,他絲毫不懷疑,這人還會做上一桌豐盛的午餐,誰能想到,看著矜貴,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教授,其實在生活上做得這麽妥帖又細致。
余戌挑唇,低頭湊近,兩人之間溫熱的呼吸交I織在一起:“那男朋友可以獎勵一下辛苦的田螺姑娘嗎?”
聽到他這麽自稱,許喃心裡的感動頓時被打得七零八落,沒忍住笑出聲來。
余戌圈住他的腰,俯身在他的唇上咬了一下,許喃還在笑,猝不及防就被這人給佔了先I機,舌被糾I纏住,呼吸瞬間被I佔據。
在醫院,因為幫扶這件事,許喃以為自己已經對親I熱免疫了,至少不會再輕易臉紅,畢竟他們做過了更親I密的事情。
但事實證明,當余戌吻住他的時候,他還是會忍不住心跳加速,男人吻得很I深,一I下I一i下地吮I著I他的舌,刮過他的口I腔I壁,像是吃到糖果的小孩,不知饜足。
在醫院顧忌傷口,兩個人一直都克I製著沒有做出I格的事情,連接I吻都不曾有。
現下回到了熟悉的家裡,隻簡單的唇I齒I相I接,就讓許喃有種後I背I神I經酥I麻的感覺,他能感覺到對方也是一樣,握在他腰I上的手灼熱。
兩個人的呼吸逐漸混I亂,許喃伸出手攀I住他的肩,借著腰I上的力,整個人幾乎掛I在I余戌的身上,兩個人邊走邊I吻,雙雙I跌I入I沙發。
男人的手輕輕扶I住許喃的頭,許喃喘I息著,趴I坐在男人的懷I裡,兩人的胸I膛緊緊貼I著,隨著激烈的呼吸掠I奪而觸I碰I摩I擦,隔著單薄的布料,能感覺到彼此灼I熱的體I溫。
許喃下意識還想追過去,但臉被余戌用手撐住,根本沒法動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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