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性子有點獨,一般人可能跟他玩不到一塊去。”季薑道。
rene以為他說的是女生,連忙道:“哎呀,都是女孩子,大家肯定有很多共同話題的,多見幾次就熟了。”
“嗯……”這回輪季薑撓頭了,“他,他是男孩子……”
rene睜大眼睛,過了幾秒,眼裡露出驚喜的表情來,拉住季薑,“真的嗎?”
“嗯。”季薑點點頭。
“哈哈哈,真是沒想到。”她曖昧的眨眨眼,然後又小聲對季薑說,“放心啦,我不會亂說的。”
她看了一眼正在給自己買冰淇淋的男朋友,對季薑道:“有人一起玩一起鬧的感覺真好,季薑,你一定要幸福。”
“嗯。”季薑答應道。
“你和你哥哥都是好人,好人就該長命百歲,幸福一生。”她道。
她男朋友拿著冰淇淋走過來,遞給她一支,又給了季薑一個。
三人沿著黃昏的跑道慢慢走著。
季薑拒絕了他們要請吃飯的邀請,走的時候,rene從她對象的背後探出腦袋道:“差點忘了給你說,我把鄭宜姐的父母接過來了,這幾天剛好有空,我準備帶他們四處轉轉。”
季薑一愣,面色也變得溫柔起來。
“我們約好了最後一天再去墓地看一眼鄭宜姐,到時候你也一定要來。”她道。
季薑趕緊點點頭。
往回去走的路上,黃昏的光透過車窗鋪在臉上,季薑靜靜的閉上眼。
風吹在耳畔,帶著四月的繾綣。
他想,人如果真的有靈魂的話,鄭宜的魂魄一定是一陣風,一陣輕盈而溫柔的和風。
季薑又搬進了季迦禾家裡。
搬家那天,他不小心說漏嘴了,季迦禾不勝其煩的糾正他道:“這也是你的家。”
“我又沒出錢。”季薑癟嘴反駁道。
“真的要跟我談錢嗎?”季迦禾用手臂困住他,問,“那不如我們從你一歲開始算算?”
季薑趕緊投降,“不了不了。”
兩人一起生活了太多年,對方各種習慣都知之甚深,雖然中間分開了七年,但絲毫不影響彼此的熟悉程度。
當然,也有新的發現。
比如,季薑發現,季迦禾其實是個挺小心眼的人。
他之前有次去律所等季迦禾下班,站在外面多看了韓霜序幾眼,晚上回去又在這人面前多問了幾句。
結果第二天,這人下班了之後打電話來,“你下班了直接來萃園這邊。”
“怎麽了?要跟誰吃飯嗎?”季薑疑惑問。
晚上推開包間門,只看見兩人,季迦禾和韓霜序。
季薑納悶問,“我來早了嗎?”
“沒有,坐吧。”季迦禾道。
剛習慣性挨著這人坐下,結果卻被抽掉了椅子,用下巴點了點韓霜序身側道:“不是對老韓感興趣嗎?我把人請來了,你有什麽想知道的直接坐他隔壁問吧,方便。”
季薑顫顫巍巍的坐下。
在韓霜序笑眯眯的眼神中埋下了腦袋。
“不懷疑我和季迦禾的關系了?”韓霜序支著下巴道。
季薑伸出一隻手,微弱的擺了擺,最後道:“你倆一看就撞氣場撞型號,怎麽可能有奸情。”
“哈哈哈。”韓霜序笑了起來。
笑夠了才問,“怎麽?又看上我啦?”他睇了一眼對面的人,挑釁般的繼續道:“是不是發現我比起某人,更有魅力。”
“喂,別亂說。”季薑的腦袋快要埋到桌底去。
“行了,不逗你了。”韓霜序掏出手機道:“我把葉念叫來,讓你認識認識。”
“葉念是誰?”季薑果然好奇問。
韓霜序道:“你猜。”
季薑問:“你新談的對象?”
韓霜序還沒有開口。
季迦禾慢悠悠的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無情糾正道:“是舊愛。”
“嗯?”季薑果然露出好奇的表情來。
晚上小酌了幾杯,向來千杯不倒的季大律師不知道晚上是怎麽回事,直接三杯被撂倒。
季薑架著他艱難的挪回了家。
將人丟在床上,正想回身去洗手間拿個毛巾來。
結果被床上的人一把拽住了手。
季薑回頭,看著這人西裝革履模樣,但醉醺醺的眼偏又露出又可憐又無辜的神色來。
一下子就心癢癢了起來。
他鬼使神差的伸手摸到了對方的襯衣扣子,偷偷解開了一顆。
正準備解第二顆時,被對方猛地壓在了身下,頓時被酒氣和香氣包裹。
“喂……”季薑伸手想推人。
剛發出一個音節,就被連人帶聲音全部吞下。
第二天大早,季薑爬起來看了看周身,伸展了一下酸痛的四肢,用指尖小心戳了戳身旁的人,小聲抱怨道:“我看你昨晚是裝醉的吧……”
季迦禾和他商量過,“你不行來老韓所裡吧。”
季薑卻有些膽怯道:“我都丟掉專業這麽多年了,想重新拾起來很難。”
“不試試怎麽知道?”季迦禾鼓勵他道。
“聽說老韓所裡的面試很難。”季薑抱著他的腰借機撒嬌道:“你到時候能不能給我放放水。”
“不能。”季迦禾面無表情的用手肘推開他。
“你昨晚……明明說好了……”季薑卻拽住他的衣擺,死乞白賴道:“以後我說什麽你都聽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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