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聽你的。”季迦禾,“床下你得聽我的。”
“……”季薑氣得原地咬牙切齒。
季薑還是投了簡歷,結果第一輪面試就被刷了下來。
他這下確信無比,季迦禾果然鐵面無私。
季薑隻得去其他規模小一點的所歷練了半年,這才重新鼓起勇氣又去投了一次。
這次他過了前面兩輪面試,終於到了最後一輪的合夥人面試階段。
推開門,他抱著自己的簡歷小心翼翼的坐在一排面試官對面。
一抬頭就看著對面的季迦禾。
但對方卻沒有看他。
晚上回到家,他拉住人道:“你不知道我有多緊張……特別是你,全程都不用正眼瞧我,搞得我以為自己答的很差!”
季迦禾笑著解下領帶,並不說話。
季薑在餐桌旁邊啃著早上剩下的雞蛋餅,道:“也不知道我去了所裡誰帶我。”
他想了想,從椅子上跳下來,站到季迦禾對面,問:“該不會是你吧?”
季迦禾將領帶丟在床上,挑眉問:“怎麽可能?”
“為什麽不可能?”季薑追問。
季迦禾卻道:“你說呢?”
季薑入職後,每個月領著可憐到基本趕上最低基本工資線的錢,窮巴巴的挨了三個月,帳上忽然出現了一大筆巨款。
他連忙打電話問季迦禾,對方卻否認了。
季爸爸打來電話道:“錢是我轉的……這是你媽留給你的錢,這些年我們都沒動過,按照她的意思,等你到了足夠成熟可以自由支配的年紀再給你。”
“我媽?”季薑疑惑。
“你親媽。”沉默片刻,季爸爸道。
“……”季薑也跟著沉默了。
“有個事,我之前從來沒跟你說過……”
“爸,謝謝你們。”季薑卻忽然出聲打斷了他,沒讓他再講下去,“謝謝你和媽,這些年對我的付出……”
“哎。”電話這頭的季爸爸,含著熱淚應了一聲。
窗戶外面飄飄揚揚的下起了雪,季薑掛了電話,心裡卻溫暖如春。
背後電視裡的天氣預報說,“預計這是今年最後一波寒潮,急劇降溫後將迎來大幅度升溫。”
他低頭,看著季迦禾在院子裡停好車後,抱著一大堆東西往裡走來,依然是步履匆忙的樣子。
他又想起那個夏日午後,自己躲在窗台後面偷偷看著對方。
那時的自己,是膽怯的,和害怕的。
而那時的少年人卻穿過記憶從青蔥的夏日裡朝他走來,走入被落雪覆蓋發梢的冬日,終於來到了他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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