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驍深諳此道,知道這老板娘何嘗會擔心自己賴帳?
他表面不動聲色道了謝,扭頭吩咐司機把領導們挨個送回家,自己則打車回去了。
魏驍喝得爛醉,剛把地址報給滴滴師傅就暈頭轉向的,胃裡也翻湧著,強忍著才勉強沒吐出來。
終於歪歪斜斜地進了家門,周景辭連忙迎上來,扶住魏驍,把他架到沙發上,接著轉身給魏驍拿了杯蜂蜜水。
魏驍回了家,見了周景辭,懸著的心才落到肚裡,他再管不了許多,歪了歪頭,“哇”一口,吐在了地上。
周景辭忙走過來,一邊拍著魏驍的背,一邊問,“喝了多少?難受麽?”
魏驍吐了一堆,濺在沙發上,接著,他仰起頭,痛苦地哼唧了兩聲。
周景辭皺著眉頭,忍不住親親他的額頭,隨後拿來濕毛巾,為他擦掉嘴角的汙穢,然後把蜂蜜水遞過去,“先漱漱口再喝。”
魏驍難受得不能動彈,周景辭就用杓子把水送到魏驍嘴邊兒,溫聲說,“來,張嘴。”
魏驍聽話地張開嘴,把水在口中咕嚕了幾下,吐在地板上。
周景辭一口口把蜂蜜水喂進魏驍肚子裡,直到魏驍喝了大半,才放下心來。
魏驍在沙發上翻來覆去的,周景辭心疼極了,伸手摸摸魏驍的發絲,柔聲說,“去床上睡好不好,來,站起來”,說著,周景辭把魏驍拉起來。
可魏驍就隻坐了幾秒鍾,接著“噗通”一聲,又倒了下去。
周景辭無奈地撓撓頭,剛想再次把魏驍拽起來,誰知這邊兒魏驍已經打起來了呼嚕。
周景辭拿他沒辦法,隻得使足了力氣,又把他拉起來,“哥哥,哥哥你別先睡,回床上睡。”
魏驍迷迷糊糊地,湊到周景辭臉前啄了一口,“景辭,你真好。”
周景辭愣了兩秒,低下頭笑了笑,把魏驍架起來,“來,咱們去床上睡。”
他倆沒回二樓主臥,在一樓找了間臥室就睡了進去。
魏驍的人剛一沾床,馬上又“呼呼”地睡著了,周景辭怔了幾秒鍾,歎了口氣,轉身去拿抹布。
待他將魏驍吐髒的地板和沙發擦乾淨,魏驍這邊已經睡熟了。
一晚上周景辭都沒太睡著,一會兒起來喂魏驍喝杯水,一會兒又試試他額頭上的溫度,擔心他會不會發燒,
一直折騰到後半夜,周景辭才模模糊糊地睡過去。他擔心魏驍的身體,天蒙蒙亮就醒了。
醒來後,周景辭盯著魏驍的睡顏看了許久。
陽光衝破了黎明前厚重的黑,穿過院子裡稀疏的樹葉與一片清透的窗紗,照在魏驍的發旋上。
周景辭用胳膊撐著身子,靜靜地看著眼前的人,心中湧動著無限的溫柔與疼愛,他俯下身子輕輕親了親魏驍的眼睛,下一秒,被魏驍有力的胳膊拉進了溫暖的懷抱。
魏驍擁著他,柔聲說,“景辭,再睡會兒吧。”
周景辭躺在他的懷裡,揚著頭看他,過了一會兒,嘴巴覆在了魏驍耳邊,說,“哥哥,我覺得我好了。”
第59章
魏驍聽了這話頓時睜開眼睛,他長著嘴盯著周景辭看了幾秒鍾,接著摁住他的腦袋,把嘴湊過去想要親他。
周景辭笑了幾聲,用力把他推開,口中催促道,“你別親我,快去洗漱。”
魏驍揉揉他的發絲,也笑了笑,知道周景辭愛乾淨,便不再堅持,起身朝衛生間走去。
待浴室內響起“滴滴答答”的流水聲,周景辭把頭埋進了松軟的枕頭裡,嘴角浮現一個若有還無的笑容。
魏驍洗過澡後,隻抄起浴巾隨便擦了擦身子,接著便帶著一身的濕氣躺在周景辭身邊。周景辭有點嫌棄,稍稍往旁邊撤了撤,魏驍卻毫無自覺,又緊貼了過來,還伸手摸摸周景辭的腦袋,問道,“景辭,這幾天感覺好點了?”
周景辭抬起頭來看著魏驍的臉,心裡頭的依戀終是佔了上頭,沒忍住又往他懷裡靠了靠,頓時覺得臉上濕漉漉的,他呼了口氣,旋即點點頭,“感覺好多了。”
魏驍心中蕩漾著綿密的疼愛,他親親周景辭的額頭,柔聲說,“景辭真棒。”
魏驍用手撫摸著周景辭的後背,接著張嘴含住他的嘴唇,輕輕咬噬著。
他的呼吸變得粗重起來,湊到周景辭耳邊,啞著聲音問道,“景辭,可以麽?”
周景辭怔了幾秒鍾。他不是不知道魏驍想要,這麽幾個月以來,魏驍每天都在忍耐。
可不知怎麽的,周景辭半分興致都提不起來。別說實刀實槍得做了,就連自瀆,這幾個月以來,周景辭都沒有做過。
魏驍見周景辭不言不語地,自然不敢再毛手毛腳。自打那次自己強迫著與周景辭發生關系,他們已經四個多月沒有做了。
若說不想當然是不可能的,到底是血氣方剛的男人,幾天不做,滿腦子便淨是這種事了。
可周景辭的身體情況和精神狀態卻一直都很差。
周景辭沒興致,魏驍自然不敢亂來。
魏驍也曾在網上搜集資料,他知道,抑鬱症會影響性,欲,他也知道,周景辭對此有心理陰影,既痛恨自己與吳翼的關系,又憤恨自己當初對他的強迫。
魏驍心裡發怵,臉上的表情抖動了幾下,整個人都慫慫地。
周景辭咬了咬嘴唇,小聲說“對不起,我,我……我還沒做好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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