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明遠喘著氣:“行啊,在國外練的不錯,力氣比我還足。”
“那是,怎麽樣,再來一次?”
“不了,門口那小孩,應該就是我等的人。”
林簇鼓起勇氣站在門口,禮貌地問:“請問池明遠在嗎?”
池明遠卸下保護裝備走過去,“我就是,跟我來。”
他把林簇帶到場館內的擂台,“上去,跟我打一架,把我當成欺負你的人。”
林簇跟著他上台,池明遠對著他招手:“來!”
第一個回合,池明遠只是一個勾拳便將林簇打翻在地;第二個回合,一個高踢,林簇再次趴回地面,如此反覆,起來,被打趴下,再起來,一直到第十個回合,林簇趴在地上直喘氣,他的頭髮全被汗水濕透,整個人像剛從水裡撈起來,池明遠站在他面前,“還能站起來嗎?”
“能……”
他用盡全身力氣顫顫巍巍地站起來,這次沒等池明遠出招,他直直的倒下,太累了,渾身連動一下指頭的力氣都沒有。
張知賀抱著胸在台下看著,“要不算了吧,我看他是真的站不起來了。”
“不……行……我、我還能……站起來……”
台上的林簇發出弱小的聲音,第十一次,他一點一點的站了起來,用力一擦鼻子,“再來!”
池明遠笑了,大笑,他接過張知賀扔上台的水,又將水扔給林簇,“很好,你可以學了。”
林簇癱倒在地,累到眼前一片發黑,身上全是汗水,眼眶全是淚。
張知賀翻上台,蹲在他身邊,“嘿,弟弟,你叫什麽名字?”
“林簇,團花簇錦的簇。”
聽到“林”姓池明遠擰瓶蓋的手頓了下,他認識的人中姓林的只有林槐一個。
奇怪,為什麽聽到姓林會想起林槐。
他認真打量起林簇,看來這邊姓林的真的很多,隨手撿個小同學都能跟林槐同姓。
張知賀說:“我叫張知賀,是明遠的朋友,他的意思你應該明白吧,從明天起,你能來上課了。”
“我能白天來嗎?”
晚上不是很方便,林槐在家。
“晚上不方便?也行,白天來吧。”
池明遠一聽,“白天我有工作,我沒辦法教。”
張知賀說:“我白天也有工作,你忘了,我的工作就是在這裡當教練。”
第二天,林簇早上九點準時出門,開始跟著張知賀學散打。
林簇問張知賀為什麽願意教他,張知賀說:“無聊,我剛從國外回來,這裡人生地不熟的,總得找點事打發時間吧,弟弟,你不介意當我打發時間的小寵物吧?”
“那你為什麽不養隻小狗?”
“我倒是想養,但是我這個人太粗心,需要喂食溜彎兒的狗我怕養不好,你這種最好,自己能照顧自己,還能陪我打發時間。”
林簇小聲:“你把我當小狗啊。”
這句張知賀沒聽見,當小寵物是逗林簇玩的,這小孩兒整天皺眉苦臉的,逗逗他讓他笑笑,不過無聊是真的,拳館學員不多,都是老教練在教,他這邊暫時只有林簇一個學生,他收了林簇三百,幫他貼了三千,錢這個東西,對他來說可有可無,總比被其他教練取笑他一個徒弟都沒有的強。
周一,久未出現的池淵出現在公司。
林槐和池明遠被叫進辦公室,池淵看起來憔悴不少,“我最近在處理一些私事,接下來到公司的時間會越來越少,公司暫時交給你們倆打理,希望你們相互配合,互幫互助,有什麽事給我電話。”
池明遠瞟向林槐,問:“誰聽誰的?”
池淵說:“誰對聽誰的,還有什麽問題?”
林槐:“我沒問題。”
池明遠也沒問題,就是想找事,但林槐都說沒問題了,再糾纏顯得他小氣,“我也沒問題。”
上次融景的項目已到收尾環節,池明遠的B組近期忙的都是百萬額以下的小項目。
這周原總部的市場部接到新的意向單,對方是一家上市公司,主營通訊業務,出來談業務的是他們公司的少東家,據說梧城報得上名的幾家能做招投標業務的公司全被刷了下來,最後經人拉線聯系上和創。
池明遠略帶嫌棄的喝著市場部的咖啡,“所以呢?這不是擺明了放消息讓我們放低姿態去迎合他們嗎?”
市場部經理是個老油條,打著哈哈:“雙贏,雙贏,就是這單兩位經理商量下,誰接,池總有交待,近期大小事務都由兩位經理作主。”
“對方什麽來頭什麽脾性?”池明遠問。
“沒打聽到,隻覺得對方喜歡去一家叫‘獨我’的清吧。”
林槐說:“我手上還有項目,這單請池經理負責吧。”
池明遠不樂意:“你什麽意思?聽著像是你不要訂單施舍我的意思。”
市場部經理怕他倆吵起來,趕緊打圓場:“倒也沒那麽快下結論,兩位經理,或許對方還要考慮呢,選擇權在對方手裡,不過這單要是能接下來,接這一單能頂公司半年。”
意思很明確,你倆先別起內訌,說不定對方誰都看不上。
最終由市場部經理與對方溝通,果然如池明遠所料,對方先作勢,後拿喬,最後約池明遠和林槐在“獨我”清吧見面。
到約定的前一天,池明遠和林槐同時收到信息,對方想玩個遊戲,雙方不露出身份的前提下能準確找出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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