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明遠將手機一扔,“玩遊戲?誰他媽有空陪他玩,我看是他想玩我們。”
林槐倒是淡定:“無所謂。”
“被人耍你不生氣?”
“所有生意前期談的時候都會遇到各種各樣的問題,把它歸在‘問題’一類,自然不生氣。”
好像是有那麽點道理,但池明遠不會明面上承認他的觀點,“嘖,林槐,你為公司這麽鞠躬盡瘁的,圖的是什麽?”
“圖錢。”
“你還真是實誠啊林槐。”
林槐懶得理他,轉身走人。
隔天,林槐在約定時間前半小時到達清吧,來之前他上網查過,如其說是清吧,倒不如說是私人小廚更合適,能喝酒,能喝咖啡,還能用餐。
時間尚早,下午四點,還沒到飯點,一眼掃過去,零零落落的坐著十來個人,其中有四桌是單人,目光前移,落在吧台,吧台旁趴著一個人,那人風騷的叼著一枝玫瑰,在跟吧台內的小哥哥聊天。
隔著遠,林槐只能看見池明遠將玫瑰遞給小哥,又從小哥手裡接過酒,抿了一口後再遞給小哥,小哥接著抿一口,兩人笑著細聲談論,似乎周遭的一切都是背景板。
林槐皺眉,默默將目光移開。
池明遠走到林槐這一桌,坐在他對面,“你覺得哪個人最有可能是他?”
林槐翻著菜單:“看不出來。”
那個剛剛跟池明遠共飲一杯酒的小哥端著兩杯咖啡到他們桌前,小哥衝著池明遠眨眼:“帥哥,請你,還有你朋友。”
池明遠說完謝謝,又問:“有糖嗎?”
小哥將方糖小碟子遞給他,是遞到他手上,而不是放在桌上,池明遠去接,小哥順勢摸他手背,並往他手心塞了張紙條,池明遠衝小哥哥笑了笑,一並接過。
小哥回吧台後還是一直朝著他們這桌笑,林槐說:“他在看你。”
池明遠衝吧台點點頭,換來吧台小哥一個打電話的手勢,池明遠衝著小哥笑,對林槐說:“他是在約我。”
“我對你的私事不感興趣。”
池明遠斜過眼看林槐,笑得人畜無害:“他剛剛塞給我的是他的電話,他說他是gay,還是個拉丁舞舞者,意思是他的身體很柔軟,能接受各種高難度動作,至於剛剛我們在吧台,他誇我氣質好,我誇他調的酒好……”
林槐冷冷盯著他:“你去另外一桌還是我另開一桌?”
他對池明遠喜歡小男生的事一點興趣都沒有,單純看不慣他已經有男友還在外面跟其他人拉扯。
池明遠喜歡看他發怒又強忍著的模樣,目的達成,他收回笑意:“說正事吧,你覺得這裡哪一個是他?”
作者有話說:
除夕快樂,兔年大吉,祝大家新年行大運,萬事皆勝意!
第34章 林經理更符合我的審美
進門第一張桌坐著一個穿著西裝的中年男人,他一邊看著雜志一邊喝著咖啡,明顯排除,像這種注重穿衣風格的人,這麽正式的穿著談生意不會約在這種定位不清不楚的小清吧,太過休閑,不夠鄭重。
左三是一位拿著手機直播的美食博主,排除;右二靠窗是一位扎著雙馬尾的小姑娘,看起來頂多二十歲,從進門到現在她都在畫畫;最後一位單人客人是他們後面那桌的一個小年輕,年輕人正靠著椅背睡得香。
其他都是成雙成對的,多半像情侶。
池明遠攪著咖啡,沒喝,反而說:“你還真喝?別喝了,想喝忙完請你。”
林槐:“為什麽不能喝?”
店裡人多,池明遠不好直說,因為這家的咖啡機不乾淨,而且咖啡師做咖啡的途中拿了好幾次手機,手機啊,多少細菌,更重要的是,其中一位咖啡師上過廁所,也不知道手有沒有洗乾淨。
一個小時前,池明遠到達餐廳,先去吧台點了杯雞尾酒,順便跟調酒的小哥打聽哪些是店內熟客,他在吧台時聽見後面傳來咖啡師跟店內其他員工對話:“快點,有咖啡單,每次上個廁所我都想去撈你。”
“行了行了,別摧了,手都沒洗好,馬上去做。”
他跟小哥聊的時候,小哥告訴他,那個畫畫的小姑娘和穿西裝的大哥是熟客,畫畫的小姑娘今天提前到了,聊天的時間雞尾酒調好上桌,池明遠嘗了一口,告訴他酒太酸,小哥拿回酒,也嘗了一口,確實酸,他向池明遠道歉,並請他和林槐喝咖啡。
池明遠抿嘴,“不醇,別喝。”
林槐心思不在咖啡上,端起又放下,“那個畫畫的姑娘,她畫的是大腦。”
“什麽腦?”
“人類大腦。”
池明遠倒沒注意她畫的內容,也看不到,刻意繞過去看太明顯,“你怎麽知道?”
“玻璃窗上的倒映,還有,她也一直在觀察我們。”
其他人並沒有,只有畫畫的這個小姑娘,每進一位客人,她都會抬頭打量。
池明遠:“所以你覺得是她?”
“沒有,我覺得是剛剛給你電話的調酒師。”
池明遠:“……”
“那你繞那麽大一圈。”
“不是你先繞的嗎?你不是一早知道調酒師就是我們要找的人嗎?”
池明遠低聲:“你是怎麽發現的?”
“香味,花香,譽聯通訊所在的地址是華園,華園有一種全梧城獨一無二的花,九裡香,剛剛他走過來的時候,很濃的九裡香,他的鞋底粘著一層的碎花,你是根據他的衣著和手表猜測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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