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這麽說就沒意思了,我們公司對此類物品每個月都有個損耗額度的,總有客觀原因或不可抗因素導致酒瓶爆裂酒杯摔破,是吧,如果林簇按正式合同上滿50個全勤,這個損耗名額可以給他。”
“什麽意思?請直說。”
“他今天沒來,你作為他家屬可以替他的班,這是他的工作卡,拿著他的卡打卡。”
林槐語帶疑問:“我能相信你?”
“我可以寫個證明給你,上夠50天,不請假,不曠工,合同到期自動解除勞動合同,酒和酒杯是會所損耗,不需賠償。”
盡管知道事情沒那麽簡單,盡管知道前路布滿陷阱,人有時候總得向生活低頭向金錢認輸,林槐拿不出那六萬,他能做的是替林簇上滿這50個班。
池明遠今天一天的好心情被一通電話破壞,一向信任他的外公給他來電話,外公在電話裡氣到直喘氣,斥責池明遠不懂事,破壞池淵替他安排的相親,罵到後面舅媽接過電話,舅媽也是勸他好好聽池淵的話,別辜負他的一片苦心。
最後舅媽說:“遠遠,你長大了,好好聽你爸爸的話,他不會害你。”
池明遠聽多了這種話懶得回復,很多時候他覺得不是他瘋了,是周圍的人都不正常,正常人都能看出池淵有問題,可他們還是被池淵的假正經騙的團團轉。
“舅媽,外公怎麽樣?”
“你外公今天接到你爸電話,又氣又急,氣的是你不聽話,急的是你什麽時候才能跟你爸和解。”
和解?
池明遠冷笑,除非他死了,或者我死了。
在接到這通電話前池明遠剛跟人喝過酒,被電話這麽一激酒精發揮作用,大腦開始飛速旋轉,火一陣一陣往上躥。
掛斷電話,池明遠打給池淵,鄭同修接的電話:“明遠,這麽晚,找你爸嗎?”
“他人呢?讓他聽電話。”
“他在應酬,現在不方便聽電話,有什麽事我能代為轉告嗎?”
見池明遠不說話,鄭同修又說:“如果是工作的事,你拿不定主意可以先問問林槐,林槐會幫你。”
池明遠咬著牙:“他在哪?地址?”
鄭同修停頓幾秒,“半島淺灣。”
林槐今天第一天替弟弟上班,半島淺灣的大廳有個舞池,舞池一周的卡座坐滿三三兩兩的男男女女,今晚的主題是蒙面舞會,林槐領到了個羽毛半面面具。
工作並不難,對照對應的桌台號上酒上菜,哪裡有顧客招呼去哪裡。
林槐眼尖的看到池淵和鄭同修正在B22卡座陪人喝酒,他低著頭繞過B2區,不想被認出來。
鄭同修扶著池淵,對客人道:“李總,陳總,下次約,下次約,我們池總今天真的喝多了,我先送他回去。”
看著他倆離開,林槐松了口氣,端著托盤去B2區上酒。
作者有話說:
倒霉淺上線了,這月5號開始咳嗽,流鼻涕,鼻塞,一直到20號才好,我隔一天測一次抗原,都快精神崩潰了,一直是陰性,直到昨天我開始發燒,我一測,陽了!
所以我前面半個月一直流感,流感一好馬上陽了!
第27章 你們玩的開心
池明遠趕到時早已不見池淵身影,他在卡座亂躥,氣得心口直燒。
林槐畢竟第一天上班,又沒經過培訓,在給一桌上酒時不上心將酒灑在客人身上,蹲下撿酒杯時面具不慎掉落。
一雙皮鞋停在他面前,林槐抬頭,與池明遠相對,池明遠俯視著他:“你很缺錢?”
“跟你有什麽關系?”
池明遠今天心情特別差,加上酒精作祟,他又開始口不擇言:“池淵給你的不夠多?你跑到這種地方來工作,怎麽,這種錢好賺是嗎?”
“你是來找池總的?找不到隨便拉個人撒氣?”
被揭穿,池明遠更是惱羞成怒,加上旁邊卡座的服務生正在被客人拉著強吻,這一幕刺激著池明遠的大腦,說出來的話越來越不受控制,明知不是這樣,他偏要亂說:“你的池總知道你在這裡賣酒嗎?可能還不止賣酒,反正都是賣。”
話音剛落,下一秒池明遠被林槐一腳踢中腹部,頓時亂成一團,林槐趕在領班到場前拽著池明遠往外走。
他將池明遠拖到大門外用力扔向地面,“你喝酒了?”
池明遠被的踹得不輕,靠著牆喘氣。
林槐說:“看你在爸的面子上我不跟你計較。”
“誰他媽要你看他面子,要打,來啊!來打啊!”
林槐冷冷看著他,現在是他站著,池明遠像條狗一樣靠牆坐著,“池明遠,你想找人出氣,那你找錯人了,池總早走了,你來晚了。”
他轉身,又回頭,“我不是你的假想敵,別來惹我。”
池明遠在家睡了一整天,期間池淵沒有找過他,林槐應該沒把事情捅到他那裡去。
酒醒的池明遠至少沒那麽瘋,還沒神經到打電話找林槐問情況,昨晚那一腳踹得他到現在都不敢深呼吸,一吸氣整個腹部擠著痛。
下手還挺狠。
晚上張知賀來找他,順便約他吃飯,正好許小川打來電話:“晚上一塊兒吃個飯,你帶上張知賀一起。”
“我問問他。”
張知賀聽著懶懶的,“吃飯有什麽意思,哪天不能吃飯,我才回國,你們不得帶我見識見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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