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房門被撞開,跟著進去的還有酒店經理,經理當場報案,池明遠隻來得及交待林簇千萬別亂說話,一句話也不能亂說,如果害怕,就說自己不知道,什麽都不知道。
林簇被警察帶走,張知賀和鬱左被送往醫院,有警察看守,現在見不到人。
池明遠安慰林槐:“你別擔心,張知賀的父親也在醫院盯著,張知賀不會讓林簇出事,我也不會,我舅舅那邊正在想辦法與鬱左堂哥聯系。”
林槐知道現在急也沒用,問池明遠:“我現在需要做什麽?”
“跟我回家。”
這是池明遠的京城的家,房子很大,暖氣很足,林槐自覺去洗澡,洗完澡出來池明遠正在打電話,林槐站到他面前,問:“要做嗎?”
池明遠怔了下,推著他去臥室,然後往床上一推:“我沒有這個意思,你累了,先睡一覺。”
林槐沉默幾秒,“池明遠,你到底想要什麽?”
“要你像從前那樣回來和創回到我身邊。”
“回不到從前,池明遠,就算你幫了我,我們也回不到從前,你可以拒絕幫忙,我另想辦法。”
“你先休息,明天再說。”
沒人再說話,沉默間林槐電話響起,是何俊南。
何俊南問道:“聽說你今天突然請假了,是家裡出什麽事了嗎?”
“沒有,只是有重要東西沒帶,趕回來拿。”
何俊南似乎在組織語言,林槐問:“這麽晚了,還有事嗎?”
“給你發語音了,你看下,好嗎?”
林槐以為是工作上的事,大腦一片混亂,壓根兒沒想起來應該避開池明遠,當著池明遠的面點開何俊南的語音信息,語音條很長,那段話也很長:“林槐,我長這麽大頭一次這麽糾結,我想,我再不快點做決定,今天這個適合表白的日子就快要過去了,我不知道你聽到這段話將會怎麽看我,我只怕錯過今天這個特別的日子,我想告訴你,我喜歡你很久了,我一直在想,想變的更好再回去找你,不知道什麽時候你身邊又會多別的追求者,今天我鼓起勇氣向你表白,你可以不用馬上回答我,先好好睡一覺,我等你什麽時候想答覆了再複我,晚安。”
房間裡靜得連呼息聲都被放大數倍,池明遠目光凶狠,“這就是你不肯回到我身邊的原因?”
林槐只是覺得累,特別累,好像所有事都積在一起,“池明遠,我現在沒心情說這些。”
難得的,池明遠沒再發難,只是盯著林槐,盯了好一會兒,退到房間門口:“先休息,有事明天再說。”
這一夜注定難眠,林槐心急如焚,偏偏又沒一點點辦法,天亮之際才堪堪入睡。
不知道睡了多久,睜眼,被面前一雙陰沉的眼睛嚇得立馬坐起身。
“池明遠,是不是我弟出事了?”
池明遠坐在床邊盯著他,眼神裡藏不住的陰沉與狠戾,他應該也沒睡,胡茬多了一層,“有個壞消息,鬱左昏迷,鬱左堂哥鬱右不罷休,一定要林簇坐牢,律師今天會過去見林簇。”
“我得去警察局。”林槐說。
池明遠將他壓回床上,力氣大到林槐頓起警覺之心:“池明遠你要幹什麽?”
“去之前我先回答昨天的問題,你問我想要什麽,我現在正式回答你,你辭職,回和創,搬過來跟我一起住。”
“如果我不答應,後果會是什麽?”
“鬱右帶了六個人的律師團隊過來,他要林簇永遠出不來。”
林簇才剛滿十八歲,他的一生才剛剛開始,林槐不可能放任他不管。
“我要先見林簇。”
“可以。”
才幾天沒見,林簇整個人像是被霜雪打過的小鳥,毫無生氣,他呆滯地坐在會面室,見到林槐也不知道叫,林槐叫他,他只是遲鈍的抬眼,重複著:“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林槐很想問關於那天晚上的事,獄警盯著,池明遠也一再提醒他,林簇現在不能說錯一個字,只能律師問,現在唯一能做的也只有安慰林簇,告訴他別怕,什麽事都別怕,他會沒事。
探視時間很短,林簇被獄警帶走時明顯腳步虛浮,右腿好像受過傷。
一直等到律師出來,池明遠花高價請的律師,姓李,他們找了個安靜的地方坐下,李律師一臉正氣,告訴他們,以他的經驗林簇在裡面受過威脅,被人打過,身上沒有明顯外傷,傷的都在內裡。
林槐一早就猜到會是這種結果,按池明遠的說話,鬱右睚眥必報,用些手段買通裡面收押的犯人或許其他人對林簇進行毆打、恐嚇都是再正常不過。
李律師告訴他們,他會盡全力為林簇辯護。
第80章 再一次將自己賣給了池
谘詢律師,律師告訴他,除非傷者自願和解,林槐想去找鬱左,根本聯系不上他,去醫院,連鬱左在哪個病房都不知道,事實證明,池明遠是對的,林槐在這邊什麽都做不了。
又過三天,第二次探視,這次林簇的精神狀態更差,連林槐都差點沒認出來,整個人眼神渙散,手抖個不停。
家裡那邊於鳳芝也知道林簇的事,她哭著要求林槐一定要救弟弟出來,林槐在走投無路的情況下同意池明遠的提議,繼續回到他身邊。
林槐什麽都做不了,每天待在池明遠的房子裡等消息,池明遠每天早出晚歸,將案件進展一一複述給林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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